我有一剑仙人跪_第八十八章 山水剑,甲天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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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山水剑,甲天下 (第2/3页)

舆论天天跑到码头哭爹喊娘,也幸好是在码头上,如果在何府,何天宗说不好一怒之下让他们父子团聚,也是挥挥手动动气的事情。

    大不了后头受一顿批评,该罚薪水罚薪水,该……好像对他也没什么别的处理办法了,何天宗依仗的不是功高震主,而是袁氏离不开勾陈,离不开他。

    不过他大哥何燕良却主动去安抚县老太爷,光是大洋就送了整整一箱,四个大汉抬花轿一般抬进县衙后堂,这才令那位贪财好色的县老太爷有所收敛。

    除此之外,魏都城和河安城还有几件大事霸占报纸的头版头条,一件自然是谭宗主抢劫官船一事,从全城通缉上升到全省各道,誓不罢休的样子,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

    还有一件事倒是格外令人们震惊,一直低调的伍家突然登报告诸天下,不日就给两年前死去的伍夫人陈雪召灵,然后入土为安,顺带着伍家家主伍沧海要金盆洗手,至于要传下这家主之位给谁或者传不传,都没说,也引起人们的一大堆猜测。

    最后一件事不大不小,但也有看头,这不是谭宗主出了事,有关于凤暖阁的归属问题,本来那位管二爷理在当仁不让,可八大胡同其余三家却突然不乐意了,为此又展开了新一轮的黑道厮杀。

    多事之秋,人心惶惶。其实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这些事情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但是总觉得这一件件、一宗宗涉及山上神仙和底下世俗刀枪的事情仿佛就像是石头压在胸口,就连干活也不利索了,搞不好走背字,就被飞刀啊,子弹误穿了胸膛脑袋,这在过去的岁月中,也不是没有。

    何天宗斜倚栏干,仍旧一袭黑色风衣,望着虞河江面,手里提着半杯红酒,轻轻摇晃。

    夕阳西下,江面粼粼,由远及近的红彤彤波浪,像是从天上坠落的晚霞,渲染了大半江面,从深红一直变到浅红,而且还镶着淡淡的金边。

    何天宗是见过真正汹涌的大海的人,此刻竟然望着江面,也有些出神。

    高岳踩着小碎步,神色凝重的走到何天宗身边,轻声道:“大人。”

    何天宗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怎么样,有结果吗?”

    高岳摇头道:“弟兄们又仔仔细细彻查了一番县志,关于吴坤家的情况还真说不清,而且县志不会很详细的记载每一户人家的情况。”

    何天宗喝了一口酒,意料之中的点头道:“走访呢?”

    高岳来了精神道:“这不走访不要紧,一走访还真发现一点儿东西。”

    “首先是吴坤这个人,他早年就在讲武堂读书练拳,除此之外从没有接触过任何的学塾,所以他这一身我们都看不透的本领极有可能是廖承志暗中相授,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吴坤懦弱胆小,而且身上长年都有肺痨缠身,廖承志就算要选个传人,为什么偏偏选到他?”

    何天宗眯起双眼,又喝了一口酒,道:“你继续说。”

    “还有街坊们特别提到了他奶奶,您那天说他奶奶弹奏的那首曲子好像不是民间的曲艺,像是宫里的,这话可能还真被您说着了,有一位街坊说他们家肯定不是本地人,至于是不是宫里的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爷爷倒是医术高明,从前在魏都城春风巷,就是那家童家酒楼后边的巷子开了一家药铺,挂的是御医的招牌!”

    “哦?”何天宗也来了兴趣,双眼明亮道,“那现在呢?”

    “现在早投胎了,他爷爷最后被查出是革命党,抓住杀头了,还有,他爷爷和他奶奶感情好像大半辈子都不好,一直都是各干各的,听他们讲,这种长达几十年的不闻不问,以至于现在魏都城里年轻一辈的人都很少知道吴坤的爷爷其实就是当年春风巷的医药铺店主。”

    高岳唉了一声叹气道:“这样也好,反正他爷爷是革命党的事情,最终没有影响到他奶奶家,当初那帮衙门的酒囊饭袋也还真当真以为他爷爷就是孑然一身呢,不然,顺藤摸瓜,吴坤的父亲也不会那么晚才被抓住。”

    “这一来二去,家里的爷们冷落的毫无人烟气,但是最终的结果保护了吴坤,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就不能连累孩子,必须尽可能切断关系。”

    高岳一口气说完不忘叹息一声,何天宗却没多说什么,他第一心里有数,这样的人物一点儿普通的县志和民间走访肯定是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是他又不能不做,就算装装样子也得装,这可以让吴坤安心,如果他不用这种拙劣的办法去查,吴坤反而以为他们有更精妙的渠道。

    多年的权势运用之道,何天宗深知一般的人心,至于吴坤是不是一般人,他这么做也总没有坏处。

    第二则是,吴坤这个人还真的让他浮想联翩,这不止包括那一身谁都看不透的修为,更是因为那番令他大开眼界的谈吐,他想起了当初谭宗主就是因为查县志而发现了有关于凤暖阁前身静水庵的秘密,所以他猜测吴坤会不会和那些神秘之至的守墓家族有关系,于是便死马当活马医,效仿谭宗主的做法查查县志,看会不会有意外之喜。

    何天宗脑海中又迅速转了几番,最后转移话题,淡淡道:“除了吴坤,我让你关注那几个码头上的苦力有什么发现没有?”

    高岳又摇了摇脑袋,稍稍皱眉道:“大人,不知道当时杨大人和您说了什么,依我看,还是那个黑脸汉子最为可疑,所以我特意查了一下那个黑脸汉子,这个人名叫赵光吉,光棍一条,和他们南城的几个姑娘甚至寡妇倒是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过没人知道他懂功夫,这一点我暗中走访很多家,都是一样的说辞,而且不像是说谎,在他们眼里,赵光吉除了有一膀子用不完的力气以至于码头的活累不着他,下了工回来还要在炕头上比划,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注意的长处了。”

    何天宗仰起头喝光杯中所有的酒,特别问道:“那个瘦高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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