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蝉声_第三十二章 兴波醋海鸾凰斗 潜踪鸡林鬼蜮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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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兴波醋海鸾凰斗 潜踪鸡林鬼蜮藏 (第2/4页)

居然被问得语塞,方欲启齿,却又收口。

    林间斑驳的光线虽然掩去了长公主的面色,但是神情间的扭捏却没有逃过元愉的眼睛。难道说……

    “承武前些天写信向我问安,曾经提到小龙王徐州聘师之事。

    小龙王眼高于顶,众所周知,

    他虽然没有选到良师,却意外结识了几位少年才俊。

    尤其是那名祖先生,还亲自拆穿了一场骗局,才没有让小龙王此次招师成为一场闹剧。

    你父皇前两天又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

    说梁国郡地头蛇张影锋向来受外戚势力庇护,在当地自成一霸,王法难驯,眼看即将成患。

    可是竟然被三位年轻人把场子挑了。

    打斗中那几名年轻人用到一种非常霸道的暗器,按照保义军的预测,必是出自祖先生师门的秘传。

    这次太子忽然发动,固然是因为你父皇离京的缘故,

    但是最直接的导火索是吕府血案,

    虽然案件细节迄今尚未明了,但祖先生亦是在场之人。

    一人所到风雷动,这样的人物,以三皇子的抱负,可断然不能错过。”

    长公主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太久,而且给出了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

    但是显然,这也暴露了长公主对祖暅之的关注,甚至在相见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怪不得长公主方才如此小气,非要与郁闷一战,嘿嘿……

    元愉心照不宣,嘴角轻扬,微微一哂,

    “好把,你自去关心你的祖先生。

    不过我倒是对他身后那个男孩更有兴趣。”

    长公主忽然有些迷茫,她方才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祖暅之和郁闷两人身上,这时甚至无法记起庆云的面容,

    “那个人……

    根据保义军的资料,应该叫庆云吧?

    没感觉出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不知道,那只是一种感觉。

    就是感觉他身上有什么地方吸引着我,呼唤着我神识内的某种共鸣。

    那不像姑姑对祖先生的那种欣赏,有那么多理由,我觉得欣赏就是一种直觉。

    这种直觉,比理由重要的多。”

    一名不到十岁的少年,想要喜欢一个人,自然不需要什么理由。

    这句话从元愉的口中说出,本来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听在彭城长公主的耳中,就完全是另一番意味。

    只言片语,既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又把长公主好不容易强扯在一处的理由轻描淡写地拂散。

    长公主猛然察觉到身边的少年具有着超越年龄的早慧,超越身份的老成。

    皇族宫闱,古今多少英雄人物,

    浪淘尽,留下的往往不是那些最聪明,最有能力者。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前鉴不远,覆车继轨……

    “二哥,你到底信不信命?

    我昨天听见你做梦都在排卦……

    今日你一出门就找到了三哥,是不是,算出来的?”

    庆云问这句话,其实只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

    恶斗之后,四人一路无话已经走出了一里多,他实在是憋不住了,便随意开了个话头。

    “是否相信,和选择是否去做某事,是两个概念,没有必然联系。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并非相信螃蟹可以吃,只是他如果不吃螃蟹,可能会饿死,于是只好尝试去吃螃蟹。

    人们都相信树皮可以吃,只是但凡还有其他选择,都不会去啃树皮。

    我并不是信命,只是昨天心里有点乱,不知道该如何做如何选择,于是就打了一卦。”

    “准不准?”

    “卦象谶词,只是一些建议和帮助你做选择的工具,你认为它准,那它必然准。反之亦然。”

    “哦,这么说。公主斩的命格,也有可能准?”

    郁闷本来并没有在听他们说什么,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忽然耳朵里抓到了公主这两个字,就仿佛刺击到了她得某根神经,

    “什么公主?斩什么?什么意思?”

    庆云望了一眼郁闷,耸了耸肩,

    “嗯,看来也不是太准。”

    无论郁闷再如何追问,庆云也不会据实和盘托出。

    他是一个有“底线”的人,自然不愿意看到兄弟“后宫”不宁。

    不过无言的僵局终于被打破,这一路总算有了些生气,不知不觉间黄墙朱栏,便已映入眼帘。

    兰若的后门平时只有杂役僧和莫愁出入,平时并不设知客僧,可是今天却有一名沙弥一直在向山道张望。

    还离了有十几步路,那沙弥便已经迎上前来,微笑招呼,

    “莫愁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寺里还在等你的米粮下锅呢。”

    莫愁颇觉诧异,三日前她刚刚送过大米,按照寺里平时用度,至少够吃六日左右,怎么今天就缺米粮了?

    那沙弥又转头向庆云等人道,

    “这几位亲是借宿在皆空堂的道友吧?

    这位,可是四夷院的郁闷女檀越。哎?

    驴车上这位是怎么啦?”

    暅之微笑答道,

    “这位是和我们一同拜寺的道友,在寺外感了些风寒,赶着回寺调养。”

    那沙弥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凝重,

    “这,不会传染吧?”

    “不妨事的,方才已经在镇上医馆中看过,这是风寒,并非伤寒。发过汗,已经好些了。”

    “哦,那你们快些驮他回禅房去,傍晚前莫出来走动。

    莫愁姑娘,麻烦你把车上米粮送到灶房,去那里帮把手。

    师弟们已经忙翻天了。”

    莫愁还没反应过来,暅之已经要去背人了。

    庆云那里肯让二哥动手,早抢在了头里,负过刘赢。

    暅之对郁闷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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