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声月影谁与归_三百三十五、四九城物议新动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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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三十五、四九城物议新动向 (第3/3页)

没出去的气了。

    搞得这阵子,旗大爷没个三五个人,都不敢出门了;就是这样也不保险,除非别人议论的时候,你不说话、听不见;嗯,两百年惯下来的毛病,那是一下子能改的过来的;于是乎,两拨人说着说着,又动手了。当然,旗大爷们,除掉咋呼,其他都不行的;跟这帮山东乡下人动手时,吃亏的时候多。

    官府抓都抓不赢,官老爷也没那么闲的呀,成天管这些屁大的事!

    而且,抓进来一个,招来一大拨难民;这赤脚的就是不怕穿鞋的,你能把这帮难民怎么样?

    搞得不好,连老爷我的官声,都给毁了!

    去休,都给本官滚远点!

    就这样,四九城的物议,我大清有史以来第一次,不受旗人和包衣奴才们主导了;在汹汹物议支持下,以户部尚书孙瑞珍为首,全体山东在朝官员联名上书,在大朝会之时,代表山东四千万子民,泣血求告:

    满洲移民放垦,山东贷款修河!

    咸丰大万岁,之前,也不是没听到一丝风声;不过,没有很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孙瑞珍也是两朝老臣,办事稳重,为人谦和,按理,他怎么着,都会先私下来说一说的;到时候,自己含含糊糊地搪塞过去就行了;嗯,一般那样,只要自己发话了,定调子了;后面,就谁也不会,再乱说乱动了;嗯,呵呵,除非他不想在我大清混了!

    可是,孙瑞珍这一次,直接当众联名上明折,那就是没准备给他自己留退路了;嗯,是拿孙家的命运,一起摆上台梭哈了。嗯,老大人身体不算好,也许,就是拼一把老命,用着最后几口气,为家乡做一点事情了。

    等到孙大人,把折子递上去后;合朝上下,大家反而不说话了;嗯,这个时候,只有等待所谓的圣裁了,就看皇帝老倌儿的乾纲独断了。

    嗯,这件风潮的最大坏处,是关内的汉人,都知道了;老毛子早就祸祸到家门口了,这明里暗里,满洲已经让人家占去一半了;还有更奇葩的,好多年前,人家就在黑龙江上设卡收税了。嗯,这些“满万不可敌”的旗大爷,见到老毛子,腰都直不起来了;都老实乖巧地,伏低做小,交税纳粮很多年了。嗯,到底交了多少年了,就现在满洲旗人那些个不识字的方脑壳,他们真说不清楚了,反正有年头了就是了。

    这种风言风语,在四九城里乱传;让趾高气扬的旗大爷,觉得很没面子;都快落下心病了。当然,旗人现在是不大敢像以前那样,一言不合就动手了,真打不过的呀;但是,谁要是一不小心,当面提到满洲和老毛子,他们还是很生气的,不会给你好脸的;至少,嗯,至少,要顺手摔个盆子摔个碗什么的,认真地表达一下,他们内心的严重不满。

    这个风潮,后来还是南面又出了一件大事,才把大家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大家的目光,才有所转移的。

    十一月中,大河刚刚封冻不久,河南太平军,除陈仕保部,继续留守中牟,监视郑州外;曾立昌部出封丘、下濮阳,兵围大名府;许宗扬部则出卫辉府(今新乡),下彰德府(今安阳),兵锋直指广平府(今邯郸市)。这一左一右,两支太平军,从西南面,直插直隶境内;和东南面的林凤祥部,遥相呼应,三箭齐发,目标直指四九城!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可吓死人了。

    一时间,四九城又再次炸窝了,一片鸡飞狗跳之像!

    这一次,河南来的太平军可来势凶猛;还不像以前那样,只是孤军深入;而是东西两路,遥相呼应,一路平推。西线许宗扬部,过广平府后,会指向顺德府(今邢台市)、正定府(今石家庄市)。东线曾立昌部直指冀州、深州、河间府。

    现在,我大清士兵,跟长毛打仗,没有兵力优势的话,是不大敢上阵的;所以,僧格林沁的兵力布置,就是东重西轻,主要是防守林凤祥部了。

    在直隶西南部,兵力本来就少;现在,几个主要防守要点,同时受到攻击;僧格林沁真有点顾头不顾腚了,不知道该把主力,用来对付谁了;搞不清楚,谁才是我大清的最大威胁。

    嗯,也许,这些都是会要了我大清老命的呀!

    僧格林沁他手里,差不多是我大清北方,最后一支核心军事力量了;一旦他僧格林沁失败,北京城里只有一帮妇孺,以及一般吃货了;上城墙打样,人头可能还看着不少;其实内里,自家事自己知,就是一个空心大老倌了。

    也许,英明神武的咸丰大万岁,就要悲催地,比另一个时空,还要早几年,到承德去打兔子、喝杏仁露去了。

    苦命皇帝咸丰,坐江山不几年,这龙庭,第二次晃荡了。

    自然没功夫,再纠结山东贷款修河那点事;仔细想一想,觉得这大河不修,也确实不是个事,那就且让汉人们自己瞎折腾去吧;以后,等腾出手来,想添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嗯,山海关封禁,是满人祖制,轻易更改不得;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嗯,如果有人从海上飘到满洲,就睁一眼闭一眼吧,不要再往回撵了。

    我大清朝庭,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点头应允了;这可是我大清进关后,开天辟地头一回啊;旨意下来时,汉人是举城同庆;尤其是山东难民,要么准备成群结队闯关东了,要么就准备回乡了,听说在河堤工地上工,也能养活一家老小呐。

    而旗大爷,好多家,都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了。

    大万岁心里,很是不畅快;这老毛子的事,瞒了好多年了,到里也没瞒住,好丢人啰!

    去,让人查查,谁这么大嘴,把这事给说出去了!

    唉,听说,这老毛子,既楞又横,还蛮不讲理,还特么的特能打架;连西边的突厥人都给打怕了,波斯人都给打跪了;这傻愣彪的大个子,已经闯到咱家门口了,不好整了。

    嗯,比我们这些长白山人,还特么的不讲理啊!

    俺们就靠这“傻愣彪”的套路,混吃混喝混社会的呀;可是,现而今,来了一拨比我们还“傻愣彪”的;他们要走俺们的路,俺们可就没路走了呀?

    俺们耍惯的套路,不管事了呀;这球赛,没法往下踢了呀?

    苍天呀,萨满大神啊,列祖列宗啊,你们说说吧,我该咋办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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