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声月影谁与归_三百五十八、汪百衡北上山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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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五十八、汪百衡北上山东 (第2/2页)

以跟专家们问问,这冬天这段时间,可不可以也利用起来呀;修河堤不行,挖河道中不中呢?嗯,乘着现在,挖深一点,将来也可以多顶几年的呀。

    二阿哥孟曦:我咨询过有关专家了,在黄河那边,除了冬天两个多月,上冻了无法施工修堤;其他时间都是可以的;就是夏天施工,效果可能没有春秋天的施工效果好;但做一些小技术处理的话,也是没有问题的。嗯,百衡兄这个冬天,趁着地干水浅,顺便疏浚一下河道;这个主意,也许是个好点子;到了山东后,百衡兄,不妨再跟东河总督衙门里的那些内行人问问。

    杨孟晗:反正,我们粮食不缺;要是大夏国一时供应不上,就临时在越南、泰国,拉一些回来。嗯,只要粮食够了,修河肯定不缺人手的;工程进度,也许很快的;说不定,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快。不一定,工期非要拖那么久,非要花个三五年功夫的。

    嗯,这个时代的人,还不明白,不晓得;后世,我大中华,可是号称基建狂魔的;甭管什么工程,都是不在话下,轻松搞定,分分钟立马拿下的。

    汪百衡: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朝庭对修河这件事,是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讲不出所以然的,十分含糊暧昧的诡异态度;按方子箴大人的话讲,这不符合逻辑嘛!按杨幼鸣的话讲,这不科学嘛!

    杨孟晗一乐:任何不合理的存在,背后,其实有他合理存在的理由;只是,也许,这个理由,人家不能也不会,给你摆上桌面而已。所以,西方也就一个类似于东方的,大而化之的车轱辘话,讲的就是这些里咯弄的事;这话叫作“存在就是合理”的,哼哼......

    二阿哥孟曦:西方人不是处处爱较真,爱往细里扣吗?怎么也像我们东方儒生似的,简单地从现象,又来个毛估估的提炼总结,也搞个类似“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东东涅!

    杨孟晗一笑,因为有汪百衡在场,没有再深说这个有些敏感的话题。

    转头对汪百衡说道:百衡兄,此去山东,还是要和山东咨议会的一干人,多沟通沟通;也提醒一下在济南的李渐甫,尽量做好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预案;不要搞得,到时候,事到临了时,手忙脚乱的,应对失措。嗯,面对四九城那边,可能的各种恫吓与sao扰,尽量做到有理有节;咱们是不怕事,但也尽量不主动惹事,不自己给自己添乱。目的,就是艰苦奋斗,排除万难,苦上几年,顺利地把河堤修起来。

    汪百衡沉吟了一会,迟疑地问道:幼鸣,你说,山东一旦开工了,风声早晚会传到四九城的;这朝庭,会不会真的就会派钦差下来,还带着马上停工的旨意呢?

    二阿哥孟曦:我倒是觉得,大万岁即使想下这个圣旨,也是提起笔来心茫然啊;哼哼,下给谁呢?无人可下,下无可下。呵呵,是下给早就是聋子耳朵的巡抚觉罗.崇恩呢,还是下给在朝庭里,还没挂上号的李渐甫呢;亦或是下给在家养病的、早已致仕的状元公孙犀源呢?

    下给巡抚觉罗.崇恩,只会是白瞎了那几尺好绸子!

    下给后面两位,就更扯了!

    对呀,后面两位,不端你饭碗,可就不归你管啰!就是下了,人家也可能不接,不搭理你这茬喔!

    可别跟咱扯什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边凉快那边呆着去!

    嗯,大河一片汪洋时,山东百姓在洪水中哀告哭号时,尔等蒙起头不管不问;这时候,才想起来,山东是朝庭治下,所有人都该听你招呼;呵呵,凭什么涅?

    在送汪百衡出府的路上,汪三掌柜,还在一路感叹;幼鸣做事,每每出人意表,羚羊挂角的;让人很多年之后,才能看得明白,醒过味来啊。别的不说,就说这贷款吧;其实,这钱,也不是咱们饭碗里吃出来的。实际上,我们现在贷款贷出去的钱,也许,就是山东某个士绅,老早为了子孙谋划,给孩子们存进我们银行的老婆本呢;嗯,或者,是大夏那边拿“一张纸”,不知道从那个江东小老板的钱袋子里,换出来的。其实啊,我们这些脸很大的,去山东放贷款的,都是假仙,就是个过路财神滴!

    嗯哼,汪三爷倒是个明白人,这个弯子,他倒是自己拐出来了。

    二阿哥孟曦:百衡兄,这个说法,可能都不全对;至少,不是很全面。因为,无论贷款多少钱,都是银行账户间,过个账而已;从来,就没有谁把真金白银,搬来搬去的。有的,只是,大夏的建材、粮食、罐头等等物事,源源不断地,从南海那边,潮水般地向山东运过来了。

    山东河事,倒成了南洋大夏经济进一步腾飞的新的助力;嗯,我大清的四九城儒生们,打死也想不通这个理,理不清这团乱麻的呀。

    汪百衡:嗯,也是,金融学的最高境界;不仅仅是开银行挣利差;而是,利用这未来的“莫须有”的钱,把这一盘死棋,愣是给下活了,让那些原来已经转不动的经济循环,特么的又神奇地,什么都转起来了,这才是最高境界啊。

    临别时,杨孟晗郑重地一拱手:百衡兄此去,肯定会很辛苦的;这千头万绪的,够你忙乎一阵子的;就是以后,这件事,沾手了可就不是一下子脱得掉的,还是要老兄继续忙乎好几年的。嗯,汪兄,山东河事,幼鸣拜托了!

    嗯,这是杨孟晗跟第二个人,说类似的话了。第一个是跟顶在一线“打仗”的李渐甫,另一位就是这“后勤部长”汪百衡了。山东河事,这二位,将来就是“关键先生”。

    往回走的时候,二阿哥孟曦,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了一嘴:嗯,孟晗,小翁大人这几年在安庆,陈子恒在池州,卡住了太平军沿江东下之路;他们也是秉承我们的既定策略,除掉枪炮子弹,其他商旅,也是不禁的。小翁大人在私下聊天时,随口说过好几次了;说太平军中,老有人喜欢扮成商队,过来安庆买东西;他们什么都要,就是很贵重的丝绸、皮货、新式钟表;还有杨氏食品的各种罐头、点心、糖果;还有就是酒,不管是比较便宜的啤酒,还是很贵的红酒、白酒、黄酒;所有这些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呼啦啦地,四处买买买,一船一船地买走。看来,你以前说过,太平军这些土王公们,生活奢靡,穷奢极欲,一点都不冤枉他们呐。

    杨孟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阿哥,你有没有想过,这太平军占领的地区,硬通货白银,就这么一味地哗哗地往外流,而且在持续地不断流出;你说,在那块土地上的老百姓,该怎么办?什么也卖不出去,因为别人兜里没钱了;什么也买不了,因为自己兜里没钱;而且,自家产出的东西,也换不出来钱。嗯,也许,再过几年,继续让太平军这帮人在那边胡混下去,恐怕那边的老百姓就混不下去了;就是民间的小额交易,都要退回到“抱布贸丝”的先秦时代了,呵呵......

    嗯,“通货紧缩”,从某种意义上讲,比“通货膨胀”,还要更令人厌恶,更损害经济的肌理。这在后世,只是一个生活小常识;嗯,在这个时代,随口说出来,可就让人惊为天人了!

    嗯,杨孟晗都能看到,二阿哥眼里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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