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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南漠生子 (第2/2页)
想飞连个垫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再加上不熟悉摆渡山的地形,被甩掉其实再正常不过了。 就这样,他们也没死心,还在摆渡山转来转去。 陨丁带人查了大半夜,出动的都是最精良的探子,好不容易也才排查出这四条路。 陨丁回来就接手了调查事宜,卞丙因为护卫不力,被夺了护卫队长的位置,打了三十棍,等伤养好了从小护卫重新开始做起吧。 就这,还是陨丁求情的结果,若不是南宫墨暂时不想开杀戒,卞丙当场就能被南宫墨手刃了。 实际上,南宫墨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忤逆华敏沄的要求。 沄儿在的时候,总嫌弃他过于冷漠、冷血,在家里她是不允许他开杀戒的。 他记得沄儿说的话,她说:战场上你生我死是没办法的事,可是对待家中的侍卫、属下,还如此嗜杀残忍,会让属下和他离心,还会让他移了性情。 南宫墨不以为然,不过,对妻子的话他愿意去听,去做,只为了让她高兴。 如今,她不在家,他也不愿意违背她,这样,等沄儿回来会不高兴的。 见到陨丁回来汇报事情,他一片死寂的眼睛才亮了亮。 仔细听陨丁把话说完,他直接点出他关心的:“路上可有血迹或者打斗痕迹?” 他恐惧,害怕,怕沄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人害了。 此时的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自己的母后和长姐被人欺负,可是他明明看到,自己却无能为力。 如今,快三十年了,他居然还会有这种感受。 那么无力,那么难受,哪怕他焦灼的恨不能杀了自己,也不能平缓内心的愤恨和惶恐。 他根本不愿意去想,若是妻子遭遇不测怎么办。 陨丁摇头:“没有,刺客带着夫人应该还无暇杀人,夫人武功卓绝,想必一定能否极泰来的。” 只是,若是没了追兵,夫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只是,这种话,陨丁断然是不可能说的。 陨丁知主子的心结,自然知道他更想听什么,于是在汇报事情的时候,下意识的安抚主子。 陨丁垂下眼眸,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给主子温暖,让主子不要那么苦,得到救赎,也只有夫人有这本事了。 不要说主子不敢想夫人若是遭遇不测如何,陨丁也不敢想,若是有个万一,主子肯定会疯的。 就算踏平了南漠,替夫人报仇,可是夫人回不来了,又有什么用? 主子这一生,看似出生高贵,可是只有如他这种自小跟着主子长大的人知道,主子太苦了。 若是可以选择,主子宁可贫穷,和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过平淡日子,男耕女织,平淡安宁。 陨丁在这暗自发愁,上首,南宫墨发话了:“我跟你一起去。” 四条路,一条一条的排查,他还能找不到沄儿吗? 他又瞥了那匕首一眼,站起身,径自走了出去,他骑上马,凭借着他和沄儿的心意相通,南宫墨相信自己能最快时间找到她。 南宫墨知道,肯定是尼苏布,那匕首他看了以后,就肯定了。 那匕首上面有宝石和图腾,这分明是南漠人常用的装饰。 而跟他有大仇的,只有尼苏布。 至于尼苏布是怎么找到他的,他无暇过问和猜测,他现在只想救出妻儿,然后把尼苏布碎尸万段。 身后,南重生大喊:“等等,义父,带着我!” 南宫墨没理会,不过也没有阻止。 南重生根本不在意南宫墨的意见,反正他去定了,于是迅速招来他的马,准备上马跟着南宫墨一起走。 身后,乌那子叫住他:“带上我,你娘要生孩子,带我去,若是有什么危险,我也能把那你娘从阎王那儿抢回来。” 南重生眉头一皱,虽然觉得乌那子会拖慢他的速度,但是,又觉得他说的对,想了想,到底是对娘的担心占了上风,他不情不愿的拉着乌那子上马。 也不管老头儿有没有坐稳,吆喝一声,策马就往南宫墨追赶。 …… 此时,华敏沄已经把孩子生出来了。 她全身脱力,浑身如水洗过了一般,她随意的把止血草药嚼烂,抹在伤口处,就忙着去看她用命生出来的小娃儿。 孩子小小的,红红的,毛茸茸的头发贴在头皮上,眼睛还闭着,可爱的小嘴巴一呶一呶的。 这是他们母子今生第一次见面。 看到孩子肩膀上那个星状红痣,华敏沄不顾自己刚生产完,泪如雨下。 她知道,她的孩子回来了。 她又哭又笑,抚摸着孩子毛茸茸的额头,对娃儿说道:“孩子,你回来了,今生娘会好好保护你,再不会让你受苦了。” 仿佛回应一般,婴儿无意识的蠕动了一下小嘴,居然露出了一个模糊的笑容。 华敏沄知道,是她前世的孩子放不下她,回来跟她再续母子缘分了。 无论是他肩头的红痣,还是那张小脸,和前世都是一模一样。 虽然,时光久远,历经两世,他们母子还是找到了彼此。 华敏沄爱怜的把孩子用柔软的里衣布料擦干净,包起来,才稍稍清理了自己一番。 老天垂怜,她生孩子有惊无险,平顺度过。 如今,那点伤口也止住了血,华敏沄知道自己除了生完后脱力体虚外,没什么大碍了。 清理完后,在儿子的襁褓上打了几个结,续了几根绳带,把儿子背在身前。 她一边往她之前拴马的地方走去,一边低头跟孩子说话:“娘的宝儿,娘这就带你去找点吃的。” 她知道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打理一下自己和孩子,她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没吃东西,她就没有什么奶水,孩子都喂不饱。” 至于回家,总得等她安顿好,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如今,她根本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正低头和儿子说话,蓦地,她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一抬头,看见不远处,她的马旁边有一个男人。 她的心腾的一下提了起来,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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