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情诗与剑榜_第206章 大唐第一女诗人(第一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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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6章 大唐第一女诗人(第一更) (第2/2页)

窠臼,也不简单。

    前提是你的目标依然是冠军,只想作首诗,走个过场的话,还是很轻松的。

    大家都期待赤练仙子能否像昭阳仙子、一丈红一样,在诗歌、编曲、表现形式各个方面上,都给大家带来新的视听享受。

    可是此刻看到这株平平无奇的蔷薇花的李季兰,心中却在苦笑。

    十大金曲的比赛,每一首她都会唱,都可以唱得很好,偏偏抽到一首很不适宜的“玉树后庭花”。

    今天,打开匣子之前,她也猜想过数种可能,偏偏这里面躺着的,竟然是自己最不想写的……

    蔷薇花。

    难嘛?

    不难。

    这种诗,我六岁就会写了。

    当九岁的陈十一郎在圣人千秋节上大显身手的时候,人人夸耀他是“颍川神童”。

    事实上,李季兰何尝不是?

    她从小便容貌俊美,如花似月。

    天赋却也是极高,别的小孩可能还不认识字的时候,可她那时候就已经显露诗才了。

    父亲最得意的事是抱着她,指着花花草草、瓶瓶罐罐让她做一首诗,向家里来的客人炫耀。

    什么?会写诗还不够,我家姑娘琴还弹得好呢!

    诗写得像模像样,曲子弹得委婉动听。

    客人们还能怎么办?赞叹不已呗!

    她父亲则眉开眼笑,无上荣光。

    6岁那年,正在家中园里玩耍,父亲指着花架,要她以架上的蔷薇作诗——

    蔷薇开得真美,就像漂漂亮亮的女儿一样。

    她几乎没怎么思考,诗便脱口而出:“

    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

    已看云鬟散,更念木枯荣。”

    父亲听了,就像往常一样倍感自豪,可细品“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妙则妙矣,只不过……

    父亲陷入了沉思。

    这句本意是:这蔷薇,架子还没搭好,但是枝叶和花却已开始出格飞行了。

    “架却”……

    “嫁却”?!

    哪是在写蔷薇,分明是一个怀春少女恨嫁嘛,这孩子……也太早熟了啊!

    父亲认为此诗不祥,长叹说:“此女聪黠非常,必失行妇也。”

    小小年纪就知道待嫁女子心绪乱,长大后恐成为“失行妇人”。

    十多岁,美貌尽显,父亲以修身养性为名,将她送去了浙江湖州的玉真观中,当了一名女道士,希望远离红尘俗世。

    玉真观地处偏僻,除了每天女冠需要做的功课,生活上几乎没有约束。

    虽然被父母抛弃,她还是漂漂亮亮地像最美的蔷薇花一样肆意的生长。

    父亲之言,似乎一语成谶。

    ……

    “赤练仙子?赤练仙子?可有所作?”胡赛春催促道。

    另一边,一直关注着李季兰表情的刘昭阳有感觉:

    这李季兰怕不是被难倒了!

    作不出来!

    可这题这么简单怎么会作不出来?

    如果不是做不出来的话,肯定又有别的缘故——

    只是刘昭阳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呢?

    “莫愁仙子怕不会又要弃赛了吧?”刘昭阳道:“又或者,给你再换一个题目?”

    刘昭阳有些稳cao胜券的得意之状了,她的话自然只是调笑。

    不会给人换题目的机会的。

    岸上的人也在议论纷纷,原本大家都是冲着一场龙争虎斗来看的,可是今天赤练仙子的表现的确有些令人失望,一直都是心不在焉,兴趣缺缺的样子,对这花榜决战并没有多大的热情。

    现在遇到这么简单的一道题,半天都不吱个声,也不和乐工师傅们沟通接下来表演的曲目,茫然无措的样子。

    “哦,看来今天陈十一郎不在,赤练仙子连歌都不会唱了。”刘昭阳又恍然大悟道。

    是啊,离了陈十一郎,主意也没有人拿了,诗也没有人写了,这歌还怎么唱呢?

    众人对李季兰的评价正在不断降低,认为只是一个受陈十一郎摆布的傀儡。自身并没有多大的本事。

    要不然,不至于几句诗,一首歌都编不出来啊!

    花瓶果然只是花瓶,如此看来,比那个易丝儿也强不到哪里去啊!

    原本都准备好贡献缠头给李莫愁的,纷纷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布团,还是留着回家给老婆做一条丝巾吧。

    面对刘昭阳不断试图挤兑自己,李季兰并不为怒:“怎么,昭阳仙子是想跟我比原创么?李冶,有何可惧!”

    李冶,便是李季兰的本名。

    “别人我还会怕,你我却是不怕!”刘昭阳哼哼:“哪一回不是陈苌写好,你唱的现成的?需要你动笔吗?需要你动心思吗?需要你来‘原创’吗?恐怕只有这个词,是你自己造的!”

    刘昭阳早就不满李季兰借着陈成花样百出的诗句,来对付自己了。

    “我并没有说,一定要靠陈郎君。”李季兰道:“当我觉得他写得比较好时,为何不用?”

    刘昭阳哼哼,不以为然。

    “别的本事没有,作诗,却是难不倒我!”示意江森给她取出纸笔,李季兰微微笑:“这些日子不怎么写,可能些许手生。”

    江森托着纸,李季兰悬腕纸笔,刷刷刷勾勒出十四个字:

    “翠融红绽浑无力,斜倚栏干似诧人!”

    展开给众人看时,人人惊叹!

    光是这一笔褚遂良的精妙楷体便让人赞叹——峻整严饬,浑然不似少女之笔。

    撤了这一张,李季兰再次凝神静虑刷刷刷,又是十四个字:

    “深处最宜香惹蝶,摘时兼恐焰烧春”。

    这十四个字,又换成了欧阳询的笔法,扰龙蛇战斗之象,云雾轻笼之势!

    众人再次惊叹!

    李季兰再次换成虞世南的笔法,写下颈联:

    “当空巧结玲珑帐,着地能铺锦绣裀”!

    外柔内刚,笔致圆融冲和而有遒丽之气!

    既然有了这三位,最后一位不出意外自然是“结体遒丽”,“媚好肤rou”的最后一位初唐四大书家薛稷的笔法了:

    “最好凌晨和露看,碧纱窗外一枝新”!

    风惊苑花,雪惹山柏!

    组合到一起看:

    翠融红绽浑无力,斜倚栏干似诧人。

    深处最宜香惹蝶,摘时兼恐焰烧春。

    当空巧结玲珑帐,着地能铺锦绣裀。

    最好凌晨和露看,碧纱窗外一枝新。

    端的好诗!好字!

    能不好吗?

    季兰jiejie,真名李冶,本来就是大唐三百年“第一女诗人”的有力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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