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女相_番外:此情相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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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此情相待 (第2/3页)

他是真的沉浸其中,滔滔不绝。

    “你知道那些硫磺石头有多特殊么?他们可以在水下依然燃烧许多年。那些石头本只有在不冻泉那些地方的水潭底下才存在。可是宫人把它们挖了出来,搬进了后宫中,然后每年源源不断的运来,在石头底下点燃它们。石头上不会烧起巨大的火苗,可是会让水温恒年不寒,于是它们就涓涓流淌着……”

    影之始终保持着面无表的坐姿,随着他说到一个她认为或许需要她认同的地方,于是果断的点了点头,他便会继续说下去。

    不知不觉天色就晚了。

    坐在院子里已经开始冷了。

    她起准备进屋去的时候谡壬冉忽然一把牵住了她的手。

    影之顿时紧张的看向他。

    他要做什么?

    她并不是很了解男子,虽然她亲手杀了不少的男子,甚至将他们扒光了焚烧成灰,可是她并不知道如何与他们相处。

    她见过那个叫梵彦笙的南陵男子,小姐就是被那个异邦人拐走的。

    虽然她答应了要为师父找到他们,可是在见到谡壬冉后她就暗中放弃了寻找小姐的事。

    她也并不是完全弃小姐于不顾,她知道如果小姐遇到危险还是能找到各地与非门人的。

    只不过她不再那样关注寻找的下落了。

    因此纵琴阁的门徒也不再会太积极的寻找一个消失的门徒。

    在他们的眼里沐流光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门徒,不过就是擅自离开了纵琴阁而已。

    沐流光离开的时候她还不明白。

    为什么小姐会放弃在北央的一切,甚至自己的家人跟着一个陌生人离开。

    可是现在她明白了。

    她仰望北央乌云密布的天空时,会忍不住暗自为小姐祈福,会露出会心的一笑。

    “小姐,南国的天空一定比这里更美吧?”

    如果有机会再见到小姐,她想这样问一问。

    同时矛盾的是,她更希望再也不会见到小姐了。

    那意味着小姐在南国一切安好,没有危险。

    也意味着她永远都是沐隐娘。

    而此刻谡壬冉牵住了她的手,她只要动一丝一毫的念头就能扭断他的脖子。

    她的袖口间有取人命的银针。

    她的腰带底下是最趁手的软剑。

    可是她却压抑住了所有想要反抗的念头,怔怔的不明所以的看住他。

    “王爷?”

    “喊我壬冉就可以。”

    “是,王爷……壬冉。”

    “你不是我的属下,不需要对我毕恭毕敬。”

    他看着她眼眸的时候,影之不自觉的开始退缩。

    他的眼眸是干净清亮的,是她熟悉的贵族子弟的眼眸。

    或许飞扬跋扈,或许目空一切,他们是活在明亮的一面的人,而她不同。

    她从小见惯的就是生死。

    为了一个冷硬的馒头,是可以活生生打死一个孩子的。

    所以有时候她觉得师父沐香珺是误会了她。

    沐香珺觉得她的冷冽是天生的,是血脉里的,是与师父一样的不在乎俗世的。

    可是她不是,并不是!

    她是因为见惯了那些冰冷的东西,因此重重的关上了那一扇门。

    冻住了,就再也无法化开了。

    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因为那些目光不会令她活下去,也不会令她难过。

    可是饥饿会,寒冷会,拳打脚踢会,人的恶会。

    天底下就是有一些人是不同的,他们一出生就不同,譬如沐流光。

    沐流光虽然是个刺客,从会走路起就开始学习杀人的奥义。

    她摸刀的时间比她说话的年头更长远。

    可是她眼底里依然有天真无邪的东西。

    因为她生活的太温暖。

    每当影之在背后默默的杀死原本应该已经死于流光手底下的“无辜”的人的时候,她总是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她知道那是师父的叹息。

    沐香珺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去关心自己的女儿,虽然那是最最不必的。

    师父甚至无奈的感叹过,“影之啊,若是流光有你一半的心思冷绝就好了。不需要她毫无人,只要她少一点人,她杀人的时候就不会那样的心慈手软。”

    影之当时在心底里也是有话想对师父说的,“那是你对她的保护太重了。”

    可是话毕竟没有说出口。

    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沐流光成为不了最绝的杀手,她依然会成为阁主,因为她有一个做大阁主的母亲。

    母亲为了掩护她,甚至私养了一个影卫。

    哪个刺客出门杀人,后还跟一个影卫的?

    恐怕也只有这位纵琴阁的大小姐了吧。

    但即使如此,沐香珺还是放任了这个女儿最后一次。

    她没有下追杀令。

    所有私自离开与非门的门徒都会遭到纵琴阁的追杀。

    哪怕为长老也不例外。

    但是沐香珺却让女儿的影卫冒认自己的女儿,掩盖了过去。

    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说,任何人!

    谡壬冉眼底里的光让她瞬间卑微了起来。

    她这时候忽然想起了自己并不是沐香珺的女儿。

    不是大小姐。

    是一个连自己在哪里出生都不知道的乞丐。

    她的心在腔里瑟瑟发抖。

    不要靠近我……

    我配不起,我不配。

    谡壬冉依然握着她的手,眼睛里满是憧憬的望着她。

    那好像巨大的无穷的压力,压的她喘不上气来。

    “我知道,我一个不入宗籍的王爷,本该配不上与非门的沐家小姐。奈何皇兄为了保我一命亲自赐的婚……”

    谡壬冉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了影之的异样。

    她整个人的体都变得僵硬起来,虽然她没有直接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走,可是他感受的到她在拼命的忍耐。

    大婚过后他们就立刻离开了皇城,一路上舟车劳顿,他又要照顾整个府邸的人。

    他从来没有勉强过她。

    这也不是他的头一遭大婚了,没有什么急不可耐的。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匆忙。

    何况他是应该感激她的。

    如果不是她,朝廷的那些谋臣根本不会轻易让他离开天子脚下,说白了不会给他任何自由的环境。

    是因为她,因为沐氏,因为与非门,他才得以顺利的离开。

    “隐娘,我知道以我的份是配不上沐氏的,你或许会感到委屈,但是……”由于她的冷漠,她的排斥,她的躲闪,让他后面的话变得无比的艰难,“我会珍惜的!你信我,我绝不会辜负……”

    “够了!”她的声音有些不同寻常。

    谡壬冉也听出来了,她平时说话的声音没有那么高。

    没有那么急促,没有那么尖锐。

    她在压抑着自己的绪。

    可那是什么样的绪呢?谡壬冉不得而知。

    是愤怒?厌恶?抵制?鄙夷……

    “我明白了。”他就像受伤的野兽般,猛地弹跳起来,离开她数步之遥。

    影之无法拾起目光去看他,可是依然可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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