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落日圆_一百五十三、康延欣卖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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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五十三、康延欣卖梨 (第2/2页)

有些误会,我夫君是为了救数万百姓才投降的,这才是大仁大义。”

    王继忠拉了拉康延欣说:“恩师问话,你不要插嘴。”

    何承矩看着康延欣,只见康延欣绷着嘴,一副抱不平的样子,便伸手扶起王继忠,说:“继忠啊。你也别怪老师不近人情,实在是你让老朽的脸没处搁,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是你做了不忠之事,让我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啊。”

    王继忠说:“是学生牵连了恩师,我对不起你。”

    何承矩流着泪说:“你不知道我那些时是怎么过来的,一开始听说你阵亡了,我的心真如刀绞啊,十几天躺在床上起不来呀,后来,得到消息说你没死,我当时是悲喜交加,不知如何是好,既希望你为国捐躯,又希望你好好活着,做梦都希望你活着,可真的等到你还活着的消息,我又希望你去死,觉得你没有脸面活着。”

    王继忠说:“学生让恩师cao心了。”

    康延欣说:“这不是为你cao心,是为他自己cao心?”

    王继忠、何承矩同时睁大眼睛看着康延欣,都好像没听懂她的意思。

    王继忠低声喝道:“怎么对恩师说话的?”

    何承矩则哈哈一笑,说:“夫人倒是心直口快的人,她的目光犀利,一语中的,老朽确实在为自己cao心,怕被人笑话,怕被人看不起,怕被皇上责罚,是老朽太自私了,以致后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还不能释怀。”

    王继忠说:“恩师责怪学生是应该的,继忠确实给恩师添麻烦了。”

    何承矩说:“好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多谢夫人给老朽送来雪花梨,真的很好吃,在哪儿买的?”

    王继忠说:“不是买的,这是我自家树上结的。”

    何承矩惊奇地问:“你家还种的有雪花梨?”

    康延欣说:“我家不仅种的有雪花梨,什么林檎,柰李,沙枣,柿子,葡萄都有,恩师想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弄来。”

    何承矩说:“这么多?那都是谁照顾呢?”

    王继忠有些赧然,说:“都是延欣照看。”

    何承矩说:“延欣?”

    王继忠刚欲解释,康延欣说:“延欣就是我,我叫康延欣。”

    何承矩说:“哦,不错,继忠跟你享福了。”

    康延欣说:“延欣从小在草原上长大,不知什么礼节,给继忠丢了好多脸。”

    何承矩哈哈一笑,说:“夫人知书达理,不像草原上长大的女子。”

    王继忠说:“恩师有所不知,延欣她也是一个汉人,她祖父名叫康墨记。”

    何承矩说:“哦,原来是大辽三杰之后,难怪这么通晓诗书,失敬失敬。”

    康延欣说:“恩师,不要笑话我了,我就是从小跟着祖父认了几个字,哪里是通晓诗书?”

    何承矩说:“不,刚才你的一番话,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就要行大仁,行大义,要做对得起天下苍生的人。继忠啊,老夫已经想通了,虽然你投降了契丹,但是只要你做对得起天下苍生的人,你仍是一个好人,一个英雄。”

    王继忠说:“多谢恩师原谅。”

    康延欣说:“恩师,你是继忠敬佩的人,他一直不敢来见你,现在,你终于肯见他了,不如你们一起喝几杯?”

    王继忠说:“延欣,改日吧,这里又没有什么酒菜,你拿什么招待恩师?”

    康延欣说:“这个你不用cao心,我早就预备好了。”

    王继忠看着康延欣,一脸懵懂。

    康延欣笑了笑,提起装雪花梨的竹筐,将雪花梨拿出来,原来竹筐有上下两层,上层装着雪花梨,下层却装着酱牛rou,烧鸡,卤鸭,猪蹄,鹅肝,鹿脯等,竟然还有一坛烧刀子。只把何承矩的眼睛都看直了。

    王继忠也觉得不可思议,说:“延欣,你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装进来的?我看都没看见。”

    康延欣笑了一下,说:“你哪里长眼睛了?你以为来看恩师带几个雪花梨就可以了?就不怕恩师笑话?”

    王继忠讪讪而笑。

    何承矩笑道:“延欣,你提这一大筐东西来,假如说老夫不见继忠,怎么办?再提回去吗?”

    康延欣笑道:“哪有送出来的东西再拿回去的?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即使恩师不见继忠,我也不会拿回去,再怎么说你是继忠的恩师,孝敬几个雪花梨,一坛酒,还不是应该的。”

    何承矩心里十分高兴,拿起烧刀子,说:“既然延欣这么有心,我们今天就干了它。”

    康延欣说:“好,我看这些菜都冷了,我先拿去热一热。馆长,馆长,你们的锅灶在哪里?”

    驿长听见呼喊,忙跑过来,看见王继忠,施礼道:“上将军有什么吩咐?”

    王继忠说:“带着她去把这几个菜热一热。”

    驿长看了看康延欣,一脸困惑,王继忠说:“她是我的夫人。”

    驿长似乎一下子醒过来了,连忙带着康延欣去了厨房。

    何承矩看着康延欣拐弯,不见了,忙打开烧刀子,将石普叫过来。石普见了王继忠,二人不禁紧紧抱在一起。

    石普说:“继忠兄,我不是在做梦吧?”

    王继忠说:“是啊,真像是做梦,也真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我们依然在一起。”

    石普叹道:“我们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何承矩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些,石普,你看继忠给我们送酒来了,我们今晚,好好喝几杯。”

    石普说:“好,好久没与继忠兄一起喝酒了,今天好好喝几杯。”

    石普说罢,接过酒坛,准备给何承矩和王继忠倒酒,王继忠却把酒坛拿了过去,说:“今天,恩师,兄弟来到契丹,继忠虽然没脸见你们,也没脸说尽地主之谊,但我现在毕竟生活在契丹,这酒还是我来斟。”

    何承矩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今晚我们只喝酒,不论其他。”

    王继忠给何承矩,石普斟了酒,几个人就着雪花梨喝酒。

    石普说:“继忠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王继忠正欲回答,何承矩说:“就在你把他夫人引进来不一会儿,继忠就来了。”

    石普惊奇道:“我把继忠的夫人引进来?我什么时候把继忠的夫人引进来了?”

    何承矩笑道:“哦,是了,刚才那个卖雪花梨的就是继忠的夫人。”

    石普更是惊奇,说:“卖雪花梨的那个女子,就是继忠兄的夫人?继忠兄,尊夫人怎么在卖雪花梨?”

    “卖雪花梨怎么了?卖雪花梨就不能做王继忠的夫人了?”

    石普听到门外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康延欣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几盘精致的菜肴。康延欣取出菜肴。

    王继忠对康延欣说:“延欣,这是石普兄弟,兄弟,这是你嫂子。”

    康延欣说:“我只是一个卖雪花梨的,哪敢当人家的嫂子。”

    石普一阵脸红,说:“嫂子,小弟不是那个意思。”

    康延欣没跟石普说什么,只是说:“还有几个菜,我去端出来。”说罢,又去了厨房。

    石普甚是尴尬,何承矩则笑道:“继忠啊,你这匹马是不是被驯服了?”

    王继忠脸上发红,尴尬地对石普说:“石普兄弟,你别介意,延欣她就是这样,有口无心。”

    石普笑了笑,说:“不怪嫂子,是我莽撞了。”

    何承矩大笑起来,说:“继忠,我看延欣很好的,快人快语,是一个爽快人。”

    石普说:“确实不错,可惜把她得罪了。”

    王继忠笑了笑,说:“没事,兄弟,她豁达得很,转眼就忘了。”

    何承矩喝了一口酒,却叹息道:“唉,这可这就苦了陈湘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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