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落日圆_一百九十九、打探大名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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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九十九、打探大名府 (第1/2页)

    长歌落日圆一百九十九、打探大名府起风了,王继忠坐在穹庐里,穹庐摇晃的厉害,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时有被掀翻的危险。

    穹庐里冷得厉害,风像锥子一样穿进来。刚才,康延欣抱了一床被子,去了牢房。王怀敏仍旧住在那里,他不愿意和父亲一起住。

    他说:“行军打仗,住在哪里都一样,穹庐未必有牢房暖和,安全。”

    他说的有道理,的确,像今晚这么大的风,埋在地下的牢房要比穹庐暖和多了。王继忠便不在坚持让怀敏跟他住在一起,而且自己这个小小的穹庐,怀敏挤进来,也确实有些不方便,更何况,怀敏现在依然是战俘的身份,皇上,皇太后并没有说放了他。王继忠也不好向皇太后求情。

    王继忠这两天,去看过王怀敏两次,两次都是急匆匆的,站一会儿就走,谈不了几句话。

    但怀敏好像有很多话要讲,他知道父亲给母亲写信了,想知道信里写了些什么?

    王继忠向他复述了信的内容,王怀敏如同看一本古奥难懂的书,非要注解不可,向王继忠问了又问,依然茫然地看着父亲。王继忠只得再向他复述了一遍。王怀敏才说:“大伯有回信吗?”

    王继忠掏出王继英的回信,递给王怀敏。王怀敏看了,问:“你什么时候和他们见面?”

    王继忠摇头道:“我现在还不能和他们见面?”

    “为什么?”王怀敏盯着王继忠。

    王继忠没作解释,只是说:“我现在很忙,你好好养伤,有空了,我再来看你。”

    王怀敏显然不满意王继忠用“很忙”来搪塞他,他想说些什么,但王继忠已经走出去了。

    于是,等到康延欣送被子来的时候,王怀敏说:“二娘,我爸为什么不见我娘?”

    康延欣一边给他铺被子,一边说:“你爸这两天太忙了,没有时间见你娘。”

    王怀敏说:“二娘,你怎么跟我爸说的一样?我爸是不是不愿见我娘?”

    康延欣铺好被子,站起来,说:“怎么会呢?你爸这两天确实很忙,宋国使者来了,他要接待他们,和他们和谈。”

    王怀敏高兴道:“是吗?这么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康延欣笑了笑,说:“才刚刚和谈,不知道能不能达成和约。”

    老马听了,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合掌祈祷:“菩萨,请你保佑和谈成功,保佑我能平安回到汴梁。”

    王怀敏受到老马的感染,也合掌,说:“菩萨,求你保佑和谈成功,保佑我们一家团圆。”

    康延欣笑着说:“你们放心,继忠说了,他一定要促成和谈。”

    老马转身对康延欣作揖,道:“公主,你一定要帮帮王大人,你就是我们的大菩萨,你帮帮我们。”

    康延欣拉起老马,说:“马大哥,你放心,继忠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我相信,继忠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王怀敏说:“二娘,我娘接到我爸写的信,一定高兴坏了,可是,他又不能和他们见面,我娘不知又有多失望。”

    康延欣说:“二娘知道,可是,你爸有他的难处。”

    王怀敏说:“我知道,我只怕我娘受不了,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康延欣说:“敏儿,你不要着急,等二娘想办法求皇太后放你回去。”

    王怀敏抓住康延欣的手,说:“真的吗?二娘,多谢二娘。”

    康延欣说:“不过,敏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王怀敏说:“什么问题,二娘问吧。”

    康延欣说:“你为什么这么渴望回到你娘身边,而不留在你爸身边?”

    王怀敏看着康延欣,不知如何回答。

    康延欣叹道:“你在你娘身边已经呆了十几年了,在你爸身边才呆了几天,怎么就待不下去了?”

    王怀敏说:“其实,我也舍不得爸爸,也舍不得你,但是,我更可怜我娘。”

    康延欣不说什么了,叮嘱了几句,回到自己的穹庐里。

    风越刮越大,乌云密布,营中的灯火更加黯淡了。呼啸的风声像魔鬼的怪叫,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康延欣进入穹庐,搓着冻僵的手,跺了跺脚。

    王继忠还在案台后面写日札,这是他每天坚持写的东西。这个习惯,自他来到契丹就养成了,日札很简单,寥寥几个字,十几字,就像生意人的记账本。今天,他却写得很多,一大片纸,都快写满了。

    康延欣走过去,说:“还在想和谈的事?”

    王继忠嗯了一声,继续写。

    康延欣说:“外面的风好大,可能要下雪了。”

    王继忠说:“是呀,这风刮得挺吓人,黄河都可能要封冻了。”

    康延欣瞅了一眼王继忠,说:“继忠,部队是不是还要南下?”

    王继忠抬头看了康延欣一下,说:“还未最后决定,太后可能还要攻打高阳关。”

    康延欣说:“太后为何一定要攻下高阳关?”

    王继忠终于写好日札,放下笔,说:“她和高阳关有仇。”

    康延欣说:“太后也蛮可怜的。”

    王继忠看着写好的日札,半天才说:“她是我最佩服的人。”

    康延欣说:“所以,你跟定她了。”

    王继忠说:“她是我的杀父仇人,也是我的恩人。”

    康延欣说:“我知道你的父亲就是在三关战死的。”

    王继忠目光黯淡,神情悲戚,说:“当初,我恨她,想找她算账,可是,当我看到她第一眼,我就放弃了找她报仇的打算,那次她释放了我,我甚至忘记了父亲的惨死,把她当成了救命恩人。”

    康延欣说:“假如太后再放你回去,你怎么办?”

    王继忠看了康延欣一眼,说:“这种话,我已经说了好多次了,我不想再说了。”

    康延欣说:“现在,和谈已经结束,你想过没有,要不要和他们见一面?”

    王继忠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康延欣说:“我想请太后放了怀敏。”

    王继忠说:“怀敏能回去,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康延欣说:“我上次求太后放怀敏回去,太后还怪我自私,说我不想把怀敏留在你的身边。”

    王继忠说:“他还是回到他娘身边才好。”

    康延欣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今天问了怀敏,他也想回去。”

    王继忠叹道:“他和我还是有隔阂,在一起别扭,也许还是分开的好。”

    康延欣看着王继忠说:“继忠,我并不是想赶走怀敏。”

    王继忠说:“我知道。”

    “陈湘萍比你更需要他。”

    “我知道。”

    “我明天就去求太后,怎么样?”

    “好。”

    “你舍得怀敏走吗?”

    “舍得。”

    二人对视着,从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出了坦率和真诚。

    外面的风“呜呜”地吹着,穹庐一张一缩,像刚救起的溺水人的胸膛剧烈地喘息着。

    燕云从保州回来了,李延渥躺在床上,听他回报了求援情况,便让他去找王继英,把情况告诉王继英。

    王继英还在城头督促将士,抢修城楼。经过两天的抢修,城楼已经焕然一新,城墙增长了半人多高,损毁的雉堞重新得到修补,损坏的抛石机也修好了,拆除房屋的石块,也搬运到抛石机旁边或运到城头,很多守城器械得到了修整。整个城池仿佛比原来更坚实了。

    看到燕云回来,王继英很高兴,忙问联系的怎么样?

    燕云说:“周大人不在冀州。”

    王继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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