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落日圆_二百六十七、碧雪黑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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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六十七、碧雪黑影 (第2/3页)

营中,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疲乏,便倒下睡觉。谁知这一觉睡到天黑,才被耶律善補和萧继先叫醒。

    韩制心见二人满面笑容,看起来都非常激动,压抑着心中的喜悦。

    韩制心笑道:“二位大人,有什么大喜事吗?”

    耶律善補笑着说:“有,有天大的喜事。”

    萧继先说:“我们与宋国的和谈成功了。”

    韩制心一下子坐起来,说:“真的,我们真的和谈成功了?”

    萧继先说:“真的和谈成功了,送信人刚来,还在大帐里,等着见你。”

    韩制心立即起床来到大帐,只见送信人站在帐下,见韩制心来了,立刻过来参见。

    韩制心不等他参见,便问:“我们真的与宋国和谈成功了?”

    送信人说:“是的,和谈成功了,这是大丞相的给你的信,让你早点准备接应大部队回国。”

    韩制心接过信件,看罢,大喜道:“成功了,和谈成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几乎所有人都饱含着泪水,相拥或击掌相庆。那是劫后余生的泪水,是新生的相庆,每个人都想高声欢呼,却都泣不成声。

    韩制心,萧继先,耶律善補拥抱在一起,几个大男人都哭成了泪人,也笑成了泪人。他们互相揪打着,宣泄着,怒吼着,像几只逃出生天的野兽。

    最后,他们累了,饿了,便要来rou和酒,一碗碗烈酒倒进肚子里,在肚子烘烤,熏蒸,直到把他们一个个放到在地上。

    韩制心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感到喉咙又干又痛,口渴得厉害,起来找水喝。喊了半天,士卒才端来一碗冷水。韩制心喝了一口觉得甚是苦涩,怒斥士卒在哪里弄来的水?

    士卒说仍然是河里打来的水。

    韩制心将水泼了,这时候,他想起了陈湘萍母子,一股温暖的气流在心里回荡,怔怔地坐着,像丢失了什么似的。

    忽然,他心里一动,问送信走了没有?

    士卒回答:“还没走。”

    韩制心忙让人把他叫过来。

    送信人被叫过来,一嘴酒气,一脸醉态,迷糊着双眼,耷拉着脑袋,见了韩制心,斜着眼问:“大人,有什么事?”

    韩制心皱了皱眉头,说:“你知道不知道上将军在哪里?”

    “上将军在哪里?我想想,在军中呀。”送信人斜着眼回答。

    “在军中?”韩制心看了送信人一眼,说,“在那个军中?”

    “在哪个军中?让我想想,当然是在皮室军——不对——属珊军——也不对——”说到这里送信人忽然栽了一个跟头,倒在地上睡着了。

    韩制心没有办法,让人将他拖出去,放在风口上,清醒清醒。

    韩制心走出营帐,天已经黑了,寒星闪烁,远处田野、道路都消失了,似乎起了一团浓雾将他们掩盖了。

    不知怀敏他们走到哪里了,今晚在哪里住宿?

    韩制心更想知道,王继忠到底有没有被宋国留下,据以前的消息来看,极有可能留在宋国。可他总感觉到皇太后不会让他走的。

    如果他留在契丹,那该怎么办?娘不是错过了这次唯一见面的机会?她千辛万苦,担惊受怕地到瀛州来,不就是为了见王继忠一面。万一回家见不到,她的心还不被撕碎了?

    想到这里,韩制心心疼不已,虽然,他只是见了陈湘萍一面,但是,他从她那里又体会到了母亲的温暖和关爱。他拿出陈湘萍给他的手镯,它是那么光滑,温润,像母亲的手。

    他想起昨天陈湘萍抓住他的手,温暖又有力量,像极了,小时候抓住母亲的手一样。

    他记得父亲刚死的时候,母亲带着他疯狂在父亲坠崖的地方寻找,山高林密,道路崎岖。母亲执着地在那里寻找了一个多月,可是,一无所获。最后,自己索性搬到深山老林里住下了,一住就是十年,弄得自己落了一身的病。

    那是他们母子最艰难的时光,即使这样,母亲的手还是温暖的,有力的。

    泪水再一次模糊了韩制心的眼泪。自从母亲去世之后,韩制心就非常渴望再能叫一声“阿妈”。直到昨天,他愿望才得到实现,当他那声“娘”喊出口时,他已认定了陈湘萍这个母亲,心就系在一起了。

    韩制心找到了耶律善補,他已经醒了,但是兴奋的劲头,还没有过去,看见韩制心走来,忙打招呼,笑着请韩制心进帐坐坐。

    韩制心走进帐中,坐下来,耶律善補看了看韩制心说:“将军刚醒来,是不是?”

    韩制心说:“醒了一会儿了,大人刚醒吗?”

    耶律善補笑着说:“不,也醒了一会儿了。我跟将军说若果不是喝多了酒,我就睡不着。”

    韩制心说:“是吗?”

    耶律善補说:“不瞒将军说,今天是老夫一生最高兴的一天,我打了一辈子仗,早对打仗厌倦了,盼望着有一天不打仗了,天下都太平了,安居乐业,今天终于盼来了,没有想到老夫还能亲眼看到这一天。”

    耶律善補说着说着,禁不住老泪纵横,啜泣起来。

    韩制心心中有事,不知怎么安慰耶律善補才好。想起陈湘萍的遭遇和自己母亲,禁不住也失声哭起来。

    耶律善補说:“这回天下太平,王继忠出的力最多,是他把我们这几十万军士救了出来,皇太后看人真准。”

    听耶律善補说起王继忠,韩制心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连忙问:“大王,昨天送信人有没有说过王继忠去了哪里?是留在宋国还是回契丹?”

    耶律善補想了一会儿,说:“当时只顾高兴,忘了问他,怎么了?”

    韩制心说:“陈夫人他们走了,如果王继忠回契丹,那他们不是又错过了见面?陈夫人一定会伤心坏的。”

    耶律善補说:“是啊,这该怎么办?送信人呢?去问问他?”

    韩制心说:“醉成一团泥,什么也不知道。”

    耶律善補起身道:“将军随我来,我去问他。”

    二人来到大帐,送信人还醉得不醒。耶律善補令人撬开送信人的嘴巴,耶律善補拿了一根鸡毛往送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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