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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一袋莲子!  (第2/2页)
庄,行为要稳重。    可惜知书达理,对我来说,就是个金丝雀的牢笼。    我多么希望,我能放肆地大笑,肆意地奔跑,去我想去之处,做我想做之事。    我满心以为,出了阁,嫁了人,便能飞出这牢笼。    哪知,出阁之后,女子不过是从一个牢笼,飞进另一个牢笼而已。    夫纲,如同一座大山,将天下的女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的丈夫,是个极其传统的人。    虽然,不能否认,他是个好人。    他唤作邢轶,是个读书人,被我父亲看中,入赘到我家。父亲有意让他接管远书楼,大小事务,都交给他打理。    但是,邢轶和父亲一样,是个极古板的人。    我每次兴高采烈与他分享那些开心的事情,他的冷漠和无趣,让所有的开心变得索然无味。    他将他的一腔热情,都放在了远书楼上。    这对父亲来说,可能是个天大的好事。    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个悲剧。    我仿佛,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我不过是个父亲传承远书楼,邢轶实现自己抱负的,工具罢了。    即使是个工具,也是个颇憋屈的工具。    从待字深闺,到三从四德的贤妻良母,我长年累月,看到的,不过是头顶上四方的天空。    而南丰,对我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人,大概是世上,最矛盾,最复杂的。    做不到的事情,往往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于是,我的一生,基本上,都在奋力挣扎,试图摆脱束缚。    年少时,我便经常顶撞父亲。    据说不能让女孩做的事情,我都想方设法地去尝试。    出阁之后,我更是间歇性地与邢轶争吵。    一面是发泄我内心的憋闷,一面是,我仿佛找不到,其他与邢轶沟通的方式了。    与其说死气沉沉,倒不如发出点响动。    哪怕这种响动,让我和邢轶越来越陌生。    邢轶仿佛对这种响动,颇为头痛。他更长时间地将自己关在远书楼。    冷落,让我陷入了不能抑制的,想要逃离的冲动之中。    终于,这个机会竟然出现了。    有人送了我一袋莲子!    其实我远书楼,虽算不得富甲天下,也是衣食无忧。    一袋莲子,对我来说,应该不算是稀罕之物。    不但不算稀罕,简直就是平凡至极。    但是,我却视若珍宝。    送我莲子的,是家父的一个故交。    此人,便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凤翅镗肖成。    说起来,这个肖成,是远书楼的老顾客。    我与他相识已久。    这个人颇高大,宽额方脸,模样很是忠厚老实。    他在江湖之中,颇有美名。    正直好客,及危解困,便是江湖中人给他的评价。    他把大量的时间,毫不吝惜地消耗在了呼朋引友,推杯换盏之中。    虽然如此,我对他仍颇有好感。    虽是习武之人,这个肖成,却是个温润有礼之人。    每次他来远书楼拜访家父,便会给我捎来许多小礼物。    他最喜欢送的,便是各种各样的书。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个书呆子。    以至于他认为,送我书,我会满心欢喜。    出于礼貌,我故作欢喜地收下了他的书。    逐渐地,我的房中,堆满了他送的书。我却连一本也没有看完。    不但送书,肖成还送了我很多美食。    各地的美食。    从这些美食,我基本上可以知道肖成的足迹。    当然,接受别人的礼物,我也不是泰然处之。    刚开始,我客客气气地百般推辞。    但到后来,我发现肖成,是个极其固执的人。    他想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因此,我干脆放弃了推辞,心安理得地接受起他的好意来。    至于肖成的好意,究竟目的为何,却是不得而知。    彼时我和他,各有家庭。    他的人品cao守,又是公认的高洁。    我实在不认为,他是怀着非分之想。    我们之间,大概便是纯洁的友谊吧。    但作为女人,我又有着谜之敏感。    我几乎可以确信,他的这么多礼物之中,是含着隐秘的情意。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又矛盾的东西。    就像飞蛾一般。    那些可以致命的火光,对飞蛾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而情感对于女人,便如同火光之于飞蛾,是个致命又不能或缺之物。    哪怕这种情感,是荒唐又危险的。    .    .    [38]花信年华:女子二十四岁。    [39]洪州:今江西。    [40]南丰县:今广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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