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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单他是特别的 (第2/2页)
之所以维护后党,要谭戟暗中派边军守护他们,只是因为她与他们是一党,她是他们的代表,是他们的利益总结。 所以后党要仁政,盛姣姣就必须领着他们与殷泽战斗。 重生一世,盛姣姣忽然能共情那些被无辜牵连的流放犯家人了。 她抬眸,望了一眼齐老太太的窗外,那绿荫遮日的齐家院子。 这一处院落之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黄土。 治寿郡每年的降雨量少到感人。 这个鬼地方,谁待得下去? 盛姣姣的内心有点儿沉重,她低声的说道: “我想着,要不咱们家养几个下人吧?给各房都配个小厮丫头......” “这是有多少钱使?能这样糟践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大姑娘一口打断了。 坐在小几边的齐大姑娘一脸的痛心疾首,看着正给齐老太太捶肩的盛姣姣, “你方才给家里请了绣娘,这是一笔多大的开销啊,还不说牛菊的工钱了,我的姑娘唉,你晓得开给牛菊的工钱,都能买多少条人命了吗?现在你还要养下人,不行的不行的,我不缺人伺候,我不要。” 多一个下人,就要多费一口口粮,齐家这么多口人,挨过饿受过穷,如今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一点点,盛姣姣今天花一笔,明天花一笔,花出去的都是大钱,都是可有可无的奢侈。 齐大姑娘心疼。 齐老太太也觉得没有必要,他们都是穷苦惯了的人,说请个绣娘做绣活儿吧,也勉强可以,但养下人这种事儿,就显得很多余。 下人会做的事儿,他们自个儿就能做了,为什么还要专门养几个下人去做? 那下人把活儿都干了,齐家人做些什么呢?总不能混吃等死吧。 见齐大姑娘与齐老太太都不赞同,盛姣姣也没再见池,只伺候了一会儿齐老太太,就出了门去看牛菊。 牛菊已经将一根紫檀木刨得差不多了,又去了药田采药。 她就真正的如同一头牛般,片刻不得闲。 盛姣姣一个人在小树林里转悠着,手里拿着个土陶罐子,这里洒洒水,那里洒洒水。 没过一会儿,她就累了。 于是躺在了一棵被放倒了的紫檀木上,双臂伸了个懒腰,枕在了脑后,悠悠的望着被稀疏树荫遮蔽了的天空。 治寿郡的天空并不好看,灰灰的,风一起,就宛若蒙上了一层黄色的烟沙。 但是,这比起上辈子帝都皇宫中,那被切割得四四方方的蔚蓝天空,让盛姣姣觉得心旷神怡的多。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角,躺在树木上,一边等着齐桡回来干活,一边盘算着买骡子的事儿。 不知不觉的就睡了。 谭戟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烟灰色的衣裙吹落在地上,黄土中有着几棵细弱的小草,盛姣姣躺在已经被放平了的树干上,双手枕在脑后,呼吸清浅,姣好的面容上,一片恬静悠然。 风夹杂着细沙,刮入了这一小片稀稀拉拉的树林,撩动着盛姣姣垂落在地上的长发。 她一个翻身,就从躺着的树干上掉了下来。 谭戟动了一下,伸手,略接了一下盛姣姣的头,没让她的头磕到地上。 再迅速收回了手,后退了几步,将手背负在了身后。 盛姣姣还有点儿懵,树本来就是放倒了的,所以从树上跌下来并不疼,只是掉下来时,她还没从梦里回过神来。 又感觉自己的头被一只宽大干燥的手托了一下,让她的头免于磕碰再地上。 她醒了醒神,从地上爬起来,扫着身上的土,又抬头一看,讶然, “谭戟?你怎么来了?” “四郎说你在砍树搭葡萄架。” 谭戟看着盛姣姣,她那白嫩嫩的脸上,有一小片土污,地上随意丢着一把斧头。 “啊,是啊,准备搭个葡萄架。” 盛姣姣恍恍惚惚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谭戟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斧头。 他左右看了一眼,问道: “要怎么搭?搭多大的?” “搭,搭多大的?” 她反问了一句,反应过来,随手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吧。” 随后,就见谭戟绕过她,走到了方才她躺着的那棵树前,按照她比划的大小,开始把木头砍成一段儿一段儿的。 “梆梆梆”的声音响起,盛姣姣心里“啊”了一下,才明白,谭戟在帮她搭葡萄架啊。 她靠近了两步问道: “谭戟,你怎么过来了?我四佬呢?” “往后退点儿。” 谭戟让了让,怕斧头不小心伤到她,换了个方向,避开了盛姣姣,两下就把那根小叶紫檀按规格砍成了几段。 又回答道: “我给他指了卖骡子的人,他去买骡子了。” “那你怎么来了?” 盛姣姣蹲在几段木头边上,双手撑着脸颊,看谭戟三两下的,宛若剁豆腐一般,已经把木头砍好了。 他的力气比牛菊大多了,牛菊做这些事,忙活的满头都是汗,还一副使劲吃奶力气一般的样子。 远不如谭戟的姿态闲适。 又见谭戟找了个树墩,斧头在手里转了个花儿,把一段一段的木头,劈成一条一条的,动作快的很。 听到盛姣姣问他,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因为他听齐四郎说,盛姣姣要搭葡萄架,他想象不出来,她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要怎么抡斧头,所以他来帮她搭葡萄架。 脱口而出的话,却是, “你送了太多的东西给我婶娘,所以我来给你帮忙。” 这段时间,盛姣姣总是给他家里送小菜和苹果,隔几日就让齐桡送一次,把谭大娘子和谭大伯都整的挺不好意思的。 谭戟一休沐回家,谭大娘子就按捺不住,一直怂恿着谭戟,要去齐家给他和盛姣姣说亲。 尽管谭戟一再的表示了,他实在是不想耽误盛姣姣。 然而,看到盛姣姣让齐桡送到他家里的那些东西,谭戟又矛盾的熨帖着。 他悄悄的打听过了,她没有给别的儿郎送过这些东西。 单他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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