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玫瑰_3 图书馆小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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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图书馆小记 (第4/7页)

,还有那个远处不知何人演奏的音乐,其点缀就像黛湘二人在那个中秋之夜联诗时传过来的笛声,不知何人所作。而老祖母和她的友们,那个陌生人,他们在那个遥远的俄罗斯暗夜里如此明媚,一如我和举着烟花的友们。昨日看到那张野鸭独立水上的照片,很是她们两个联诗时的一句“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我似乎是有点小坏,总是喜欢篡改别人的文章和话,比如“莫谈国事”之说:

    “屋里和凉棚下都设有藤椅和茶座,共人休憩和闲聊,你若路过打个照面也可。各处贴着“莫谈国事”的纸条。时不时有一二管理出来走动走动,沏茶,送客。”

    我与你讲讲它的由来,原文为:屋子非常高大,摆着长桌与方桌,长凳与小凳,都是茶座儿。隔窗可见后院,高搭着凉棚,棚下也有茶座儿。屋里和凉棚下都有挂鸟笼的地方。各处都贴着“莫谈国事”的纸条。

    我记不清,昨天是回去翻了原文的,玫瑰园系定性为茶馆,江南性质的茶馆。若说些不该说的,大有宋恩子吴祥子那种秘密警察在其中搅浑水,也会多出很多好事者煽风点火,唯恐不乱,我想文雅点讲请人的事儿,加上“端茶送客“这层意思和茶馆又很配,即兴改了改,句子还算通顺。

    说起寒塘,好像关于“塘”和“垛”“岸”“滩”“滨”“土仑(合起来的字,现在通“埨”,是我老家的村名中字,现在去掉了康熙大字典里应该还收着)”也有很多的细节可以区分,就像“亭”“轩”“廊”“屋”“楼台”……记不太清了,兴致上来了研究下。

    喜欢改文说自己的话,这是很小时训练的结果。十几年前父亲常给我选上句或者下句,然后叫我自己对仗或者随意发挥写下去,古文现代诗都有,小说也有。那时候最喜欢的诗人是洛夫海子等,我只会画一种花:荷花,便是受那首《众荷喧哗》的影响。那首零几年抄在我的那本《***诗词选》上,此书上还抄着《雪白的墙》、《烟之外》、《沙扬娜拉》、《伐檀》、《硕鼠》等篇,还有一个英国女诗人的小文,想不起来句子和内容。但至今未把这些人这些书通读,不像小时候瞧着那么新鲜和喜欢。家里很多诗集,是不知多少人欠的风月债,我只涉猎一点。2年前的某一天,我在便签上写下一段话,“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诗和哲学的边界/哪一个更适合生活,谁更能陪伴”;16岁写过一篇名“诗意的悖论”的长文;许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几岁小姑娘时,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碰到了那些诗歌就觉得很喜欢,他们说“哲思”,我误认作哲学,考虑到行事之懒散,记忆力之勉强,忘掉车停在哪里,忘掉上上节课教的动作,记不住词意地名人名,原来我喜欢的是哲学家存在诗意的故事,喜欢看世相是那层暧昧温润的气息吸引着,原来我需要的是诗意的栖居,是个写不出诗的诗人。诗人如何度过茫茫雪夜?陀氏这一问问的人不知所措,估计就是个直男,问法很美罢了,我不回答,我只云游。

    那条三圈的小珍珠项链,那件很靓的牛仔外套,玛丽珍小皮鞋,粗糙烂制的手作咖啡和世间的一支支雪糕一只只猫儿,我如何能否认这些不是诗,又如何配得上做评论他们的人。因而只是看,只是看,偶尔游戏。

    她们中有人提议外放音乐,我打开了那首《Alovelynight》,轻盈的口哨和舞曲正配此良辰美景。和友们一起在木观湖台上走着,她们三个在前聊着天,我在两三米之后踱步,偶尔听到有趣地添上几句,大家就一起叽叽喳喳起来。

    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吗,似乎不是,一事做例证,还很新鲜,早上英语老师说“manu这个词前缀很多意思,你们可以查查。”

    我点开电子词典逐字母打出,确实出来很多。“manu”意思为手作,总要和经济有些牵连,直接的词意为“摩奴”,印度的神,我看过一部名为“塔巴德”的印度电影,神就大抵是这种无情和阴翳吧,还有执迷者在其中重复着欲望、贪婪和饥饿,慢慢抹去他们的人的部分,留下荒原狼的狼性,唉。

    下一项为“manufacture”,制造、制造业、产品、捏造,我可以和你讲起江南的制造业,我虽不算了解,但浅浅的涉猎足以聊天;或讲起自家的生意场游历之心得,不锈钢制造技艺的难点,老家的制造业发展,客户的刁难和照顾……

    “manuscript”手稿、原稿、手写的,这么多年我手写过多少纸条,无论是记录心得还是闲话,亦或替中学时代的同学们传递当工具人的;以前买的一本莫言读本前几页他手写稿的图片;许多年前在书店看到的一本贾平凹还是余秋雨毛边设计的书;亦或马克思原稿和平安基金的隐秘关联;王开岭写过一个考据古希腊先贤的老学者的故事,他的稿子被贼烧了,贼要他的心和自己一样荒芜下去;你知道一个优秀的作家死之前他的抽屉里必定装着很多未完成的稿子吗……

    ……

    ……

    何为聊客?

    她在天地之间慢慢地说,慢慢说着这些细碎的平常,偶尔会平静地讲述一场排山倒海

    我虽话多,生活中还是独来独往的,除非强制和有兴趣,不参与任何集体活动,一般毫无兴趣。有的聊便聊,没有便不聊,环境、听者、聊客构成了一个简洁的生态,如此而已。

    这不是有意识这样发散的,我看到便会这样。一物一事到他们、它们的背后一整个故事。也许这是自己的独特之处吧,昨天听到中中在火锅店玩笑的那句“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蛋糕”就觉得很有趣。我可以在中学的座位上安静地坐一天,发了无数的呆。那时教过某友一个游戏以打发上课的无聊,就是眼睛看着镜片和现实交接之处,人物会在他头上形成的折射影像,只是普通的物理现象,但我把它戏谑成“灵魂”,因此得以日日见人和物之魂魄玩。还有眼中虚幻浮动的那个小圈,多年前看过一个科普介绍,大概说它成像在视网膜而非空气中,是眼中细胞等物,最好的背景面为浅蓝,所以你看平时的蓝天就比较容易发现它,我倒是常常没事追踪者它玩。目之所及的光点,我这么一讲算是教过游戏方法了,你也可以试试。

    而昨夜为何舞蹈,依然有迹可循。前天我在便签上记下“无所遁逃/不可以问自己的心/我想跟在月亮后面走/在一个路灯下站着,那时心里在舞蹈,带悲的舞”,于是有了昨天的不自觉,其实它早在我的“该是”里等着发生了。我做的每一件事,每一物品都可以添上一个意义和解释,那是他们的“该是”,不是“是”,如此我很照顾它们,这是一种一视同仁的悲悯和仁心,仁心的存在可以满足一部分虚荣,这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虚幻的神灵可不会这么关注世相,金凯瑞的电影《冒牌天神》第一部里有个情节,获得了上帝的能力后,替上帝处理此地信徒的琐事,然人们的愿望之多是很可怕的,他把人们的祈祷转成了文档格式,还是下载了很久。世相之纷繁杂乱,仅仅是一个地区也够上帝受得了,难怪神总是在苦难发生之际缺席不在场,总是加班,估计家庭关系也很糟糕。红楼里第五回仙姑领着宝玉进了幻境,离恨天、灌愁海,说女子之多只把紧要者记录在册,已经这么简要了还分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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