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的逐火律者_间章 天命总部:唯一的友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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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章 天命总部:唯一的友谊 (第1/3页)

    “素……素裳姐?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正好是神州的春节期间,您……”

    亚尔薇特看着两步外毫无破绽的笑容,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差到了极点。

    倒不是对这位传中的太虚掌门心怀畏惧,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只要相处上十分钟就能有数。

    只是命如今要面对的复杂情况不是一句话就能概括的,神州在两个月前的行动并不符合“命盟友”的身份,这一次素裳拜访命总部,甚至没有提前发出任何形式的通知,她的舰船直到距离命一百公里的警戒空域才发出拜访信号,负责巡逻的女武神不敢自作主张,就把她带到了今值班的亚尔薇特面前。

    但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这位太虚掌门,着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嗯……亚尔薇特呀!你应该也听了,神州两个月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识之律者居然直接降临在了太虚山。虽然咱们应对及时,没造成什么重大损失,但之后的收拾残局还是花费了不少工夫呢……”

    素裳理了理被高空强风吹乱的发丝,有条不紊地抛出了自己的答案。只是在亚尔薇特看来,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似乎素裳姐视线的落点并非她,而是她身后。

    身后有什么吗?亚尔薇特不想节外生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

    “素裳姐,这和您突然来访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亚尔薇特心翼翼地发问。

    若是换一个人出相同的话,亚尔薇特绝对会以为对方是在借神州的应对得当嘲讽更早一些时候命总部在面对骤然降临的第二律者时的惨状。

    但既然是素裳姐的话,那她绝对不会有这种意思——这是任何对李素裳稍稍熟悉的人都能做出的判断。

    “嗐!之前元旦的时候,因为要处理那件事的余波,所以没来你们这儿串串门……呃,那个词怎么来着?新年例行国事访问……不过命和太虚也并非国家,唉算了算了,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吧?这不就是趁着神州新年的工夫,把之前的访问补上嘛!”

    素裳笑着摊了摊手,一连串的话语从她口中轻吐而出,却又字字分明,好像落入一串落入玉盘中的珠子所发出的轻脆,即使是经常被战友揶揄话多的亚尔薇特,此时也不得不在内心深处给出【自愧弗如】的评价。

    “呃……”

    亚尔薇特有些犹豫。

    抛去所有私人感情因素,素裳姐的话也并非毫无破绽,最起码有一点——既然是弥补早该在一个月前到来的例行访问,那又为何不提前通知命呢?如果不是正好撞见了负责巡逻的女武神,或许神州的飞船已经被导弹击落了也不定,虽然素裳姐是单刀赴会,也不用担心随行人员遭殃,但只要一想到素裳姐座驾被击落,然后一个人顶着炸毛的头发御剑飞行来到命总部的样子……

    “嘿嘿……嘿嘿嘿……”

    “亚尔薇特,你在痴笑什么?”

    素裳歪过脑袋,颇为好奇地打量着突然就笑个不停的b级女武神。

    这样子,倒是让她想到了前几识之律者的恶作剧——托了这位爷的福,她五百年来第一次看到马师叔笑得那么畅快,就是那笑容出现在一张饱经沧桑、不复往日英俊的脸上莫名就变得猥琐,直到林师叔看不下去找师祖告状去,闹剧才迟迟落幕。

    当然,对于不清楚素裳内心活动的亚尔薇特来,这简单的一句问候简直堪称是灾难性的责问了。

    “啊……我……我……”

    “好了素裳,你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冒失,就暂且饶过亚尔薇特的无礼吧。”

    突然间,每个命的女武神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只是多了一些不易被人察觉的疲惫。

    “啊啊啊啊啊!主教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

    “罗刹人从你问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在啊。只不过他让我别提醒你,对不住了啊,亚尔薇特。”

    素裳大气地摆了摆手,好像是她要原谅亚尔薇特,而非恰恰相反。

    “可以了,亚尔薇特,你做的很不错……但是接下来,能否让我和素裳姐单独相处一会儿呢?”

    “哦哦!”

    亚尔薇特终于反应了过来,匆匆行了个礼后,就自觉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噗……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呢。”

    追逐着女武神远离的背影,素裳双手环抱,刻意用上了从师祖、师傅那里学来的老成语气。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向另一个人展示自己的成熟么?素裳也无法准确把握住自己的心态。

    只是,罗刹人并未给予她回应——没有以任何方式给予她回应。

    拨开被风再次吹乱的长发,素裳转过身,不紧不慢地迈出两步,走到了那个孤独了五百年的男人身边。

    两人都没有话,素裳也是难得耐下了性子,陪着奥托一起,站在这浮空港的枢纽,吹着命防护罩过滤之后依旧强劲的风,看着来来往往的运输机起起落落,听着嘈杂而鼎沸,却又听不清其中任意一种的人声。

    其实这一刻就这么保持下去,或许也不错——明知道,倘若这个假设真的发生,自己在未来一定会为此后悔,但她依旧没忍住仍由这种思绪放飞了两三秒。

    深蓝色的空中看不见一片云彩,心思转瞬间也没有了寄托,直到视线逐渐放平,观察者才堪堪意识到,云层只在自己脚下。

    回想自己刚出生的年代,总有人幻想着自己能够像鸟一样飞翔。人类就是这么傲慢的生物,总有人拒绝承认生而为人所带来的物种局限性,转而去追寻那个不可能达到的目标。哪怕这个目标会连带着他自己一起粉身碎骨……

    但千百年来、数万年来,人类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神明似乎赐予了人类某种并不外显的祝福——在漫长的时光中,只要人类想,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们最终做不到的。

    这不就是吗,人类掌握飞行的能力仅仅数十年后,就一举飞到了曾经他们所羡慕的鸟儿绝无法飞到的地方。

    但这对于人类而言,究竟又有多少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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