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煤老板啊_第九八章 折耳根不能直接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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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八章 折耳根不能直接吃 (第1/3页)

    未见其人,先见草帽。

    继而一个篮子出现在角落,篮子里装着一些白色的草根。

    这才见到半个身子露了出来。

    老头抬头,仅仅是露出了一张脸,沧桑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疲惫,眼神有一种让马景澄难以形容的感觉。

    没错,这种眼神,他在刘伯恩和临江小镇的李树根身上见过。

    他经历过两个时代,自然能够很真切地感受到这种不同。

    他在帝都读书时,见过无数的老人,眼神涣散,老小孩一般不知世事,不知道要干啥,仿佛一下子没接住,那口气儿就断了。

    他有时会坐在公园的松树下,沐浴着阳光,抖着腿,百无聊赖地看着那群人,又吼又叫,有的不停地拍打着肚子,四处游荡,给他一种在等死的感觉。

    他一直在想,这是为什么呢?

    那感觉真的很奇怪,直到后来,他一天坐在电脑前十几个小时不动时,他终于也开始站起来在实验室拍打着自己的肚子游荡,他这才知道,原来是吃饱了撑的,不运动就不消化,不消化就难受。

    然而,在这个世界,就算是在花镇家里老人家身上,他也没见到那种神态,老人家腿脚不好,可是神态却很好,并没有病恹恹的感觉。

    年轻人也有很大的差别,或许是饥饿的关系,这个世界的人充满了干劲儿,那个世界的年轻人,一脸的不愉快,死气沉沉,生无可恋,行色匆匆。

    马景澄就是这样无聊的人,面无表情,挂个相机,行走在一号线、四号线、十号线、九号线等等地铁换乘的地方,观察着上下班人,那些人,像极了小河边要下雨前忙碌的蚂蚁,更像是夏天枯老核桃树下拖着蚂蚁蛋的臭蚂蚁,一群又一群。

    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脚步缓慢,因为都在掐时间。

    这点上,他不同,他喜欢在很早的时候坐地铁出门,很晚的时候坐回去,要么看书,要么看着窗外出神。

    地铁上的人,也不交流,就是低头玩手机,偶尔能看见人咧嘴一笑,仿佛那个笑容是一种被触发的奖励,有时间限制,笑完就消失了。

    另一些则是耷拉着眼皮,手机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仿佛再也没有什么能令他感到高兴了。

    还有一些,戴个耳机,嚼着口香糖,轻微地摇头,应该是跟上了节拍。

    而这个世界,除了因为长期受到欺负,眼神产生畏惧的人,其余的面黄肌瘦也阻挡不了眼里的光。

    当一个人不能用语言来定义一种现象时,那只能说明他该学习了。

    第一次见刘伯恩,马景澄就觉得,其身上给人一种很不同的感觉,但是他并不知道什么导致的。

    疑惑留在心中,他也在笔记本上做了记号。

    直到在临江小镇,见到了那张照片,原来,只有经历过战斗的人才能有那种神情和状态。

    即使生活气息,也掩饰不了它的自然流露。

    马景澄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特别是和别人见面时的第一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一年两年形成的,从他初中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在以后的岁月当中,不断的通过知识补充,强化,归类,最后对其下定义。

    从来没有出过错。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和他大学同学初次见面,在地铁站门口,那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粗壮汉子。

    马景澄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去报到,汉子身后跟着两个老人,一人推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二十七八寸的那种,行礼箱上放着一些装东西的袋子,累得气喘吁吁,汉子两手空空,却不帮父母拿一点。

    第一感觉:此人不可交!

    三年后,此人保研了,也让马景澄对保研这件事感到无比恶心,从此,保研在他心里,成了一个贬义词。

    没有用三年,就印证了自己的第一感觉。

    他却直到毕业才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大学是一个小社会。

    他也不明白,这算不算第六感,男的也有这种感觉吗?

    当然了,他的第一直觉,能判断一个人基本的品格,也能判断这个人与自己的远近关系。

    至于远近关系这种东西,其中一些也有他自己的原因,比如某个人很好,但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成不了自己的朋友,他不明白为什么,但就是成不了朋友,最后只能归结为理念不同。

    一个少说话,却多想、多看、多学、多记的人,此时面对着一个和刘伯恩一样的人。

    齐敬之,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是复杂的,这种感觉,只能用‘纠缠’二字来形容。

    这种‘纠缠’让人内心滋生一种气,郁闷之气。

    总有一个声音在马景澄脑海说:“你不该这样的!”

    马景澄的理解是,对方不应该这样占据70%,自己不应该这样占据30%。

    他并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正义的战士,相反,是一个复杂的人。

    和张莘月靠得太近,他会想,要不要亲一口,尝尝她的脸蛋是不是波Q弹;

    知道秦聿铭是为了攀州的弱势群体和自己争辩,他会想,你不要想踏在老子头上登高望远;

    尽管是为了齐灵逃脱,但刘伯恩找自己去接刘东的债务,他就很不爽,本来他就有心要接手,然而从刘伯恩口中说出来,他就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接盘侠,心里就很不爽。

    马景澄有时候在问自己,这是一场梦吗?

    但是,做过梦的人都知道,一般来讲,遇见美事,你明知道是梦,你都放不开手脚,束手束脚。

    有时候,他也会在梦醒时分骂自己,连做梦你都没有胆子,撞死算了。

    这是一场梦也好,不是也罢,无论怎样,任何人都不要想迫使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除非我本来就愿意,任何人,也不要想用世俗绑架我。

    因为,德已死,只剩道,大道的道!

    我的道,我说了算。

    在他沉思之间,老头笑了起来:“有客人啊?”

    马景澄看见他脸上,没有一丝丝的埋怨寄生过,慈祥的笑脸,难掩战火漂过的血色,呼吸之间,透露出的尽是对生活的知足。

    马景澄又瞟了一眼齐灵,这也就难怪了。

    被生活刁难的人,或许没有一丝丝怨气,但是被家人刁难的人,身上一定会含有让别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气息。

    这么好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差得了。

    这种气质,就像是有人细心掌扇,谨慎添碳,文火慢炖的火烧rou,不多一分油腻,不算少一分温润,出锅已是人间角色,见之让人心动,近之促人心跳,亲之魅人心神。

    哪能是那放任心情,随意扇风,爆火乱煮,或者抠搜减柴,半生不熟,能够相比的。

    学校教你识文,促你断字,家庭温你性情,养你质气,呵护你笑…

    由此,也不怪张莘月被齐灵一句话就收服了。

    “是啊,爸,都是灵儿的朋友!”齐灵mama笑着走过去,“给我吧!”

    “朋友,怎么还大包小包让人拿东西,灵儿?”老爷子目光落在了马景澄身上。

    齐灵和张莘月转身,眼神中透露着疑惑。

    这家伙,怎么瞬间像变了个人…

    “爷爷,那可不是我买的哦~!”齐灵龇牙笑道。

    哎呦喂,这种状态,外人可见不到。

    “爸,你和孩子们聊,我去厨房准备饭菜!”齐灵mama温言细语笑道。

    马景澄微微一笑,这种感觉,真的好舒服。

    热情好客,在攀州,真的是刻在了西南人的骨子里。

    齐灵mama那种为有客人来家里所露出得笑容,是假不了的,只有真心发自内心的笑容,才会让人感觉到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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