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_第七十三章 曹昭叔闲说孔雀曲、游灵儿献艺彩楼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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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曹昭叔闲说孔雀曲、游灵儿献艺彩楼中 (第2/2页)

曲子,倒正好是唱这个焦仲卿,和他的妻子刘兰芝的。

    话说后来,建安年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因不得焦母所爱,为仲卿母所遣,此刘氏女自誓不嫁。其母家又逼其改嫁与新任庐江太守李术之五子,刘兰芝虽被焦母所休,但其与焦仲卿两情相悦,故而誓死不从。

    在她即将改嫁的那一日,她便投水而死了。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故为此诗云尔。”

    听了曹羲讲述的这个故事,诸葛诞与席间众公子纷纷唏嘘不已。众人虽都是饱读诗书,但所研习的尽皆是论语、诗、书之流,于这乐府、民歌,倒是所知草草。

    诸葛诞又好奇的问道:

    “那这诗,究竟又是何人所写呢?”

    曹羲笑了笑道:

    “关于此诗,究竟为何人所作,羲也不得而知了。”

    这时,青青苑中笙歌陡起、丝竹呕呀,长袖飘飘、乐声洋洋,花魁游灵儿开始婉转吟唱起了此一曲孔雀东南飞: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听了游灵儿那缠绵悱恻的歌声,许多听过此故事的酒客纷纷目中噙泪,心中滴血。

    “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诸葛诞闻言,长叹了一声,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一向没心没肺的荀粲听了这句,笑着点了点头道:

    “这焦仲卿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

    游灵儿长袖挥舞,继续唱着那令人肠断的哀曲:

    “......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

    府吏长跪告:“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

    听至此处,众宾客有许多都不禁面露戚容。

    的确,在此美酒与哀曲的熏陶下,就算是铁石心肠的铁汉,心肠也会不由自主的软上三分。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

    府吏马在前,新妇车在后。隐隐何甸甸,俱会大道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誓天不相负!”

    新妇谓府吏:“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诸葛诞听至此处,不禁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长叹一声道:

    “好一个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好诗句,好情义,当浮一大白!”

    荀粲则只是默默听着那飘渺辗转的歌声出神,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往事,又好似是在期待着什么明日佳事,并无言语。

    “......府吏还家去,上堂拜阿母:“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故作不良计,勿复怨鬼神!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

    听到此处有情人拆离至此,楼阁中那些女扮男装的女客们,纷纷不由自主的擦起了眼泪。倒真成了“满座大丈夫,尽做女儿态”。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那花魁游灵儿与郄芳笙一曲长歌奏罢,也纷纷哀不自胜,泪流满面。

    就在此曲完毕之后,众人正自伤感于曲中人的时候,一声响亮的鼓掌声自二楼一处雅座处传来,众人不禁皆回头抬眼望去。

    只见一位华服公子,在一群或显英武,或显睿智的年轻人的拥簇之中,缓步来到了轩栏前,凝目望着楼下台上那位唱曲的花魁姑娘游灵儿,朗声问道:

    “游灵儿姑娘,可否赏脸,来楼阁上,与曹某把酒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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