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_第二百七十七章 杀亲女司马再挥屠刀、临东市夏侯慨然赴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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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章 杀亲女司马再挥屠刀、临东市夏侯慨然赴死 (第3/5页)

一句吴将吕蒙说过的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白子落下,一片黑子瞬间被拦腰斩断,了无生机。

    “好棋艺!”

    司马师并没有再落子,算是认了输:

    “围棋可比做战场,亦可比仕途,泰初以为,此言可对?”

    夏侯玄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此言不差。”

    “战场仕途,瞬息万变,每一个事先的小小决定,也许都会成为日后成败胜负的关键。”

    司马师用他那苍狼一般的眼光望着夏侯玄:

    “泰初,你可知,你一开始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知子元所指,为何?”

    “泰初所做的这个错误的决定,就是助曹氏不助我司马!”

    “哈哈哈哈……”

    夏侯玄听了司马师的话后,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挥袖超然一笑道:

    “有些事情,并不是因为成败,就可以论对错的。”

    这时,院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其声音十分沉重,可知来者是一批披着重甲的甲士。

    “启禀大将军,叛贼张缉、李韬、苏铄、乐敦、刘贤等,俱已被抓捕,现已收押廷尉府!还有……苏慕将军他也参与了张缉等人的谋划……”

    “苏慕……”

    司马师眉头微微一抖:

    “他现在人在何处?”

    “苏慕他……他已不知所踪。”

    夏侯玄此刻虽然感到有些失望,但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与失措。

    他知道,苏慕是自己埋在司马师心中最深的一根刺,苏慕的逃离也定会让司马师的余生都心怀惴惴。

    “来人!”

    司马师眼神中的痛苦之色只持续了不到几个瞬息,他调整好情绪以后,缓缓起身,好整以暇的整了整他头上的武弁冠,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已看不到丝毫的暖色:

    “太常昌陵侯夏侯玄,与张缉、李丰等人同谋,现将其收押,一并送往廷尉府大牢,听候发落!”

    “诺!”

    一群披坚执锐、凶神恶煞的“大魏”甲士暴喝一声,朝着处变不惊的泰初走了过来。

    此时此刻,夏侯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这盘棋,他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

    ——————

    天牢之中,此刻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让夏侯玄恐惧的事情。

    牢房外,廷尉、定陵侯钟毓和弟弟钟会、廷尉监高珣三人,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席上,三人一边饮酒,一边等待手下官吏的审讯结果。

    不多时,一名狱吏走出牢房,来到了钟毓面前。

    “怎么,夏侯玄还是不肯认罪吗?”

    钟毓端起酒樽,饮了一樽热酒。

    “启禀廷尉大人,小的将所有逼供刑罚全都用了一遍,可是那夏侯玄,他却死不认罪,小的怕再折磨他,会闹出人命……”

    钟毓放下了手中茶盏,静坐沉思了一会儿。

    “士季,你随去我一同去夏侯玄牢房,我们亲自去审讯他!”

    “是,大哥。”

    眼中透着黠光的钟会微微一笑后,跟随在长兄钟毓的身后,朝着牢房深处走去。

    ——————

    当钟会见到眼前那个被绑在刑架上、遍体鳞伤的血人时,他不禁感到有些震撼。

    不愧是自己曾经所仰慕过的名士!

    遍体鳞伤,却依旧不肯轻易就范,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夏侯玄!

    钟会在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

    曾经的自己,之所以去仰慕夏侯玄,也许只是因为对方的才气与名声让人不得不羡慕惊艳。

    而现在,此时此刻,夏侯玄让钟会感到仰慕的,则是他身上那一种百折不悔的气节,与那一份无愧于“士”之名的气概!

    少年时的自己没有结交到如此名士,他感到颇为遗憾,如今,他只觉得如果此时再错过与夏侯玄结交的机会,那他才会抱憾终身。

    “泰初,你受苦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钟会的眼中就含满了泪花,假装震惊的上前扶住了夏侯玄沾满鲜血的肩膀。

    想要让对方感动,自然是要做足面子活的,钟会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心中思量着和夏侯玄拉近关系的方法。

    他坚信夏侯玄这次不会再拒绝和自己结交了。

    毕竟,如今的自己,是司马师最为器重的谋士,只要自己说句话,说不定夏侯玄这条命就保住了。

    钟会正在傲然畅想,可一阵沙哑的笑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呵呵呵……”

    披散着一头略显花白的长发、满身血污的夏侯玄,此刻用孤傲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发出了一声长笑。

    他抬眼望向了钟会,那一双承载了太多东西的眼睛所裹挟的明亮锐利的眼神,让钟会感到压抑非常。

    “玄虽为阶下囚,却并非罪人,无需他人怜悯,亦无需受旁人之恩惠!”

    这句话,让钟会再一次感到了打脸。

    一向自傲的钟会认为,这是夏侯泰初对自己的藐视!

    自己的姿态难道放的还不够低吗?凭什么他一个阶下囚,却还要如此居高临下的面对自己!

    钟会的心态,由先前对夏侯玄的仰慕,瞬间转变为了nongnong的敌意。

    “泰初,你既然敢和李丰同谋,为何又不认罪呢,早日认罪,也好免受些皮rou之苦。”

    一旁傲立的钟毓悠悠说道。

    “钟稚叔,你告诉玄,玄,何罪之有?”

    夏侯玄目光如炬,盯着眼前这位名义上还算是大魏廷尉的执法官,这清澈锐利的眼神竟让原本泰然自若的钟毓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是啊,夏侯玄不过是奉天子诏令行事,仔细说起来,又何罪之有呢?

    钟毓不禁有些汗颜,一时倒没了话语。

    就这样,三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钟毓、钟会二兄弟便离开了。

    阴森恐怖、血腥晦暗的大牢内道上,兄弟二人正并肩行走着。

    “士季,你不是擅长模仿各家之笔迹吗?”

    钟毓忽而停了下来,回顾了兄弟一眼。

    钟会眼中黠光一闪,已然会意,他对着兄长点了点头道:

    “兄长放心,会明白该如何做了!”

    ——————

    大将军府。

    得知了审讯经过与结果的大将军司马师,此刻正望着案上摆放着的黑白子,眼中满是挣扎。

    亡妻的遗语,似乎还在耳边萦绕着。

    多年前,那个雷雨交加之日。

    即将殒命的夏侯徽费力的睁开双眼,最后看了一眼她的夫君,这个与她携手同行了九载光阴的男人,那一刻,她就这样望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

    “答应徽儿……不要再做,那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了,好吗……”

    “夫君,答应我……好吗……”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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