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神的太阳花园_第五章 玫瑰月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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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玫瑰月饼 (第1/2页)

    月缺,然后月盈。又是一年中秋。

    提到中秋就不得不提月饼。

    苏式的月饼用的是酥皮,外皮以糖和粉面所制,有道是“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酥皮月饼的口感与广式差异很大,馅料常用豆沙、玫瑰、蔗糖、白果、火腿等。

    其中最特殊的,大概要数鲜rou月饼。出锅后需要趁热即食,放凉了或是回热过后,口感都会差很多。所以与其说是月饼,更像是小笼、生煎那样的点心。

    “这可是我排了半小时队才买到的。”碧君拿了一盒rou月饼,放到孙若涵的吧台前,得意洋洋道,“一起吃吧,还热着呢。”

    “想吃rou月饼的话,我也可以做啊,不用排队。”

    “那怎么一样?”

    孙若涵的厨艺当然不错,但这种习惯的口味,每年中秋前几日去买些rou月饼已经是一种习俗。

    暖呼呼的月饼,一口咬下,rou汤的汁水先一步闯入口中,硬脆的饼底带来异样结实和满足感,咀嚼着就是满口的rou香。每年一次的味道,仿佛带着某种仪式感。

    两人分着吃了几个rou月饼,这月饼看着不大,但因为内里都是结结实实的大rou,容易占肚,多吃几个晚饭怕也没胃口了。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五点,孙若涵从后厨拿了些月饼,都是他亲手烤制。又取了些红菱、石榴、清水——这是准备去祭月亮了。

    中秋祭月,这是困在冷清广寒宫中的嫦娥一年中少有能受些香火的日子,也是民间延续了几千年的习俗。

    搬了张小折叠桌到湖边,这里的视野开阔,是赏月的最佳地点。两人一起将贡品整齐排列,放到了桌上。此刻太阳还挂在半空尚未落下,但那刺眼的光芒已渐渐柔和。

    虽然是中秋,气温还是保持在三十度上下,依然有些偏高。南方的气候总是湿热,期待的降温多是要等到国庆以后,然后不出一个月就陷入了酷寒之中,所谓的一年四季,其实更多的只有两季,春和秋显得格外宝贵。

    这时,孙若涵的余光看到了湖边长凳上的身影,他转头看去,果然是昨天一起看日落的那个老人。

    “怎么了,认识的人吗?”见孙若涵盯着老人看,碧君问道。

    “不,只是昨天恰好也遇见这老人坐在这里看日落,有些惊讶而已。”

    “诶?每天都来看日落啊。”

    不过也是,湖滨的日落绚丽的让人失神,就像一天之中所有的色彩都绽放在这一刻,引人遐思。仿佛是真实中不存在的幻影一样。

    “鲜红的夕阳,天空都会染成血色。”

    “好吓人的说法。”

    “吓人?不是很温暖吗,血色是生命的颜色。”

    生命的颜色——碧君回味着这句话。红色让人感到激情、热血,但她依然觉得夕阳的红带着孤寂,仿佛是燃尽了生命最后的色彩,只剩遗憾的余晖。

    老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远方。

    雪白的湖鸟略过水面,远处的天空就像油画一样,大地、湖面,映衬地那坐在长椅上老人的身影格外的孤单。

    与其说是欣赏夕阳,更不如说整个人都化入这画中,在这中秋团圆夜的前夕,让人竟生出了不忍。

    碧君一时有些冲动,她也不知自己的举动是否合适,只是没有多想,脚步已经走到了老人的身前。

    “爷爷,我请你吃块月饼。”

    突兀的举动和突兀的话,不但老人露出惊讶的神色,就连碧君自己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她只是看着老人孤单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清醒过来才觉得尴尬。近看着,老人已经是耄耋的年纪,脸上的皮肤因为松弛有些耷拉,却并不显得惫懒,神色反而很有些精神。

    “对不起,我只是……”

    “是我该道歉,人老了,反应不过来。谢谢你呀。”老人笑着道,接过了月饼,“这什么馅的?”

    “啊,这个是……”碧君心虚的眼神飘向孙若涵,她也不知道什么馅的,刚刚是随手拿的。

    孙若涵暗笑,走上前接话道,“是玫瑰馅的,自己家做的,挺甜的,您尝尝。”

    “甜的好,甜的好。家里人总不让我多吃甜的,我啊就好这口。”

    “您是身体不适合吃糖吗?那还是换一个”碧君连忙道,若是老人有糖尿病什么的,吃了糖可就害人了。

    “都这把年纪了,过了今天不知明天,哪里计较这些。”老人说着咬了一口月饼,“真甜!”

    玫瑰的味道,春天采摘的鲜花,经过酿制更显独特的风味。

    春天的花香,真是怀念的味道。

    初恋,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说这个,大概会让人耻笑为老不尊。但是,他没办法忘记啊。

    一转眼已经七十多年,明明是近乎一辈子的时间,早该忘记的事情,却清晰的就像是昨天。走马灯、回光返照,大概就是这种东西吧?曾经做过的事,曾经说过的话,原以为自己早就忘记的,一件一件的都保留在那里,从不曾消失。

    原来,老天爷真的不会放过任何人。

    【老子的初恋嫁给了别人,所以从老家跑出来啦。】

    这是年轻时的他经常挂在嘴边的。十八、九岁从老家走了七百多里路,跑来了姑苏城,每当别人问起离家的原因,他就这般回答,也成了左邻右舍嘴里的笑话。

    许久,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一轮玉盘高挂天空。在老人的视线中,那对年轻的恋人,正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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