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江传_第六章:祝威见流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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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祝威见流江 (第1/2页)

    两人快马加鞭,连夜赶路,沿着浪仓江逆流而上,天快亮的时候到了栖云山下。祝威还好,妙真几乎是从马上滚落下来的,他从来没骑过这么久的马,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颠碎了,屁股火辣辣地疼。在地上趴了约摸有五分钟,这才慢慢恢复了点知觉,祝威虽说仗着一身功夫,一路夹着马背,没有妙真这般狼狈,却也是累得不轻。二人见天还没亮,栓好马,也顾不得满地都是碎石,原地躺下睡着了,水中一战的疲惫,加上一路的颠簸,二人没说话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了,鸟鸣和偶尔路过人的脚步声惊醒了祝威,他下意识握紧龙鳞刀,睁眼看看周围,没什么危险,这才缓了缓心神,站了起来。转身一看,妙真不见了,马还拴在不远处的树上。祝威一阵恼火,这贼终究是贼!一有机会还不遛走?祝威又生气,又觉得自己蠢,怎么就发善心信了这妖言惑众的妖道。

    当务之急是搬救兵回去收服那水下的怪兽,最起码妙真给他提供了蒋俊这号人物。看来现在要靠自己了。祝威紧了紧身上的包袱,走过去牵马。

    “你上哪去啊?怎么不等我?”一个又尖又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祝威心里一喜,是妙真。

    “我牵马到江边喝点水。”祝威脑子转了一下,连忙说。

    “哦,我刚去打听了蒋俊的住处,离这儿不远,就在上游的栖云渡,赶紧走吧,免得去晚了又扑空。这些渔民天天早出晚归,不好遇见啊。”妙真说着过来解自己的马。

    “妙真,谢谢啊。”祝威感觉心中有些惭愧。

    “谢个啥,赶紧走吧,敬你叫你一声祝大侠,说句难听话,我要当年努努力,生个娃现在也不见得比你小呐。”妙真开了句不大不小的玩笑,却也是实话,他大祝威不少,按照那个年代结婚的年龄,生个孩子确实比祝威小不到哪里去。经历了昨天一天的事情,妙真被这个娃娃的一身正气和善良打动,暗下决心一定要帮他一把,虽然妙真武功没有祝威高强,但祝威到底是江湖阅历尚浅,要想趁祝威不备逃脱,根本不是难事,但妙真没有这样做。

    “行行行,妙大爷,咱赶紧着吧。”祝威心里有愧,枉自揣测了妙真,这才服了个软,承了他这个玩笑。但自此二人好像更亲近了些。

    二人牵着马沿江而上,不多时看到江边立着一块木牌,上面黑漆写着栖云渡。到了,渡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有坐在渡口等着乘船渡江的路人,也有把箩筐扔下一边三五围在一起玩骰子等着收鱼的鱼贩子,有挑着担子在渡口给来往行人卖饭的,也有凉棚下支起几张桌子卖茶水的。

    渡口是一个地方重要的客运和货运的集散地。自然也就成了各方势力必争的一块肥rou。栖云渡向西六里地就是都梁城,都梁城内的金沙帮就打算霸占栖云渡,吃渔民的保护费。都梁城外栖云山后山有一帮水匪,不劫百姓,专劫官车、官船,也打着栖云渡的主意,打算独占栖云渡,方便往来,也打算独霸水面打渔的营生。栖云渡自己的渔民也组成了一股势力,与水匪和帮会对抗,誓死保护着渔民在江面上打渔自由,被当地人称为渔帮。这里不时发生械斗,有人受伤甚至死亡,官府也管不了,有时是金沙帮跟水匪打,有时候是金沙帮和渔帮打,有时候又是水匪跟渔帮打,总之谁也不让步。这渔帮带头的就是蒋俊,他们磕头的三个兄弟,老大是蒋俊,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人称翻江龙,功夫了得,水性最好;老二卢江,二十五六岁,人送外号水阎王,小时候练过功夫,有两下子,但要论真能耐,还得说在水里,都说跟卢江打斗,只要进了水,就没有能活命的,他的名号也是这么传来的;老三顾童顺,二十三岁,人送外号江蝎子,水性好,善配各种毒药,又使得一手好暗器。两人坐在茶棚里,这时没什么人,跟茶掌柜攀谈了起来,问起蒋俊,茶掌柜拉开了话匣子。要是没有蒋俊几人带头,这栖云渡恐怕早就被水匪、黑帮占了去,老百姓不知要多花多少冤枉钱,渔民不知要受他们多少盘剥。

    看来蒋俊等人在当地很有威信,也确实有些本事。祝威心中高兴,这几人侠义心肠,一定会出手相助。而且能帮上忙的还不止蒋俊一人,他的两位盟弟也是水中的高手,有他们相助,那湖里的巨怪何愁收服不了呢。两人正在和茶掌柜攀谈,突然不远处渡口一阵吵嚷,好像有人争执。祝威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瘦小的男子伏在地上,身下好像护着些什么,周围几个人连踢带打,口中咒骂着。

    “该死的贼,偷东西,拿来!”

    “拿来!打死你!”

    “交出来!不知死的东西!”

    …

    一番踢打,那人惨叫着,但始终没把身下护着的东西交出来,也没有求饶认错。祝威觉得蹊跷,这就要上去。正在这时,突然从要靠岸的一艘渔船上蹿上岸一人,身长六尺左右,扎着头巾束住头发,赤裸上身,一条麻布裤子湿透了还流着水,赤脚,一双草鞋用绳子系在腰间,浑身黝黑,一看就是常年暴晒所致。一身的肌rou,线条分明,很是健硕,瘦长脸,小眼睛,高鼻梁,两道剑眉,四方阔口,普通渔民模样,但眉宇间多了些杀气。此人跳上岸直奔人群,三两把就拉开了正在围殴的人。

    “住手!”这人一边拉扯一边喊。众人看了一眼来人也都停了手。

    “二哥。”

    “二哥好。”

    “二哥。”

    …

    众人纷纷向来人问好。

    “这就是水阎王卢江。”茶掌柜看着那边,急忙给祝威介绍,语气里带着自豪。

    “哦,难怪都叫二哥。”祝威和妙真走入了人群,远远看着卢江。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人?”卢江一边扶起地上被打的人,一边问。

    “二哥,他偷我们东西。”

    “我没偷!”

    “你偷了,你手上拿着的就是我们的东西。”

    “不,这是我娘的遗物,你们才是小偷。”

    卢江听得一头雾水。

    “都闭嘴,一个一个来,你先说!”卢江大喊一声,人群恢复了安静,他让被打的人先说。

    “二哥,我是许三,我爹是许东,去年跟金沙帮械斗被打死了,还是您和大哥三哥出钱给安葬的您还记得吗?”

    “对,我记得,我也认得你。你怎么会偷人东西呢?”

    “我没偷人东西,我爹死后,我娘一病不起,没多久也去世了,临走前给了我这个包袱,里面有我娘的两件首饰,还有我爹祖传的一个青瓷碗。我娘留下话,两件首饰给我妹子日后出嫁当陪送,青瓷碗留给我,家里就这么点值钱的东西了,我发送了我娘回到家里收拾东西就发现包袱不见了,我到处找,也没有,想是被人偷去了。这好几个月过去了,今天我上渡口卖鱼,看到他们几个在耍钱,边上就放着这个包袱,我上前跟他们理论,他们不给我,还赶我走,我这才趁他们不备拿来的。”许三被打的浑身是伤,委屈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二哥,他胡说,这是前半个月我们三个在渡口跟人玩骰子,那小子没钱还赖账,经不住我们几个讨要拿来顶账的。”其中一个瘦高的汉子没等许三说完就大声打断了他。

    “就是,千真万确,我们几个和旁的几个朋友都能作证,朱大哥半月前就在渡口这玩骰子,这是赢那杜家二小子的。”旁边一个胖大的汉子也跟着附和。

    “都别吵了,许三,你说这东西是你的可有凭证?”卢江制止了几人争吵。

    “有!二哥,那青瓷碗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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