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专列_EP.⑨[Listen听着]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EP.⑨[Listen听着] (第2/2页)

叨戴蒙德,我想你一定看不起他,要与他争个高低,要证明自己,年轻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但是很可惜,你永远都赢不了啦——因为他是你们之中第一个跑到红星山去的人。依我看,哪怕车站派下来工程基建的任务,戴蒙德也是你们的新工头。”

    海德拉把毛巾丢回去。

    “所以我说,这事情用钱也算不清——对车站来说,RSH从未知交界地变成了新站点,变成一个海港。对全人类来说,是一片新的领土,是无穷尽的财富之源。我们头顶——”

    海德拉指着天花板,指着二楼。

    “——这群乘客的名字你们都记好了,这些东西要写进历史书里,送去秘文书库,或许在几十年以后能公之于众。他们和巨人作战,最后大胜而归。”

    听着雪獒部队指挥官的话。就有年轻人惊讶尖叫。

    “我曾经用枪指着他们!哇喔!我是不是立了大功!”

    “对呀!长官!是我们激发了英雄们的战斗意志吧!一定是这样吧!”

    “我还和那个看上去冷冰冰的家伙说!AK不能加皮卡丁尼导轨!枪械耶稣会生气的!他一定听进去了!他一定听了!”

    海德拉听见兄弟们的叫嚷时哭笑不得。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敷衍回应。

    “对对对,你们都有功劳,都有功劳...”

    这是好事——

    ——海德拉想,是非常非常好的事。

    嘴上逞能不是什么卑鄙恶劣的行径,或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瞬间,会举行这种莫名其妙的仪式,要用嘴巴做出某些丰功伟绩,仿佛在讨论泥塑偶像时,自己也沾上了一点神性。譬如说起谁更厉害时,要去争个面红耳赤,辨赢的瞬间便有一种脱凡入圣的爽快感。

    它比起猜忌、嫉妒、冷血、暴起伤人或见财起意要好太多了。

    像红指甲旅店的老板就是精明的生意人,给他雪獒部队的住宿菜品报价,和初来乍到时,是完全不同的两套标准。

    ......

    ......

    在大病房里——

    ——雪明一直闲不下来。

    他与几位病友说起身上的伤势,就在脑内构思,要去学机电自动化。

    嵴椎是如此脆弱的东西,地下世界的环境险恶复杂未知多变,要是嵴椎经常断裂,难道每次都得瘫上几个月吗?

    所以雪明想——

    “——要不要造一副半自动或全自动的战甲,譬如可以...”

    “你清醒一点...”VIP苏绫冰冷的话语浇熄了他的热情,“人类的材料学和半导体是有极限的。”

    雪明:“如果迦南生物也参与...”

    “你清醒一点...”苏绫接着说:“大火人身体里的小迦南都死绝了,我收到消息,巴浦洛夫变电站的迦南生物活跃度越来越低,它们受不了这种环境,而且它那么厉害,既能当做催化剂,又可以兼职纳米机械的工作,BOSS应该比你更关心这种生物的种群繁衍,而不是竭泽而渔。”

    “好吧,那我换个思路。”雪明撕掉战甲的工业设计图,紧接着开始画另一种东西,“想在瘫痪状态保持战斗力...嗯...”

    流星伸长了脖子,就看见明哥的日志本上多出来一辆载具。

    “嘿!明哥!少见啊!你居然不画泥头车了。”

    雪明没有立刻答话,过了一会,他就把设计图发去的网络聊天群组里。

    http://m.>

    

    ......

    ......

    ......

    ......

    从阿尔伯特科考站,苏维埃宫的科学巨人凋像往外看——

    ——沿着铁路越过雪白的山峰,闯进漆黑的溶洞,经过蜿蜒扭曲的盘山道路。

    数量繁多的铁架三角梁撑起了地下水路的浮桥,再往前走四百多公里,维克托把手机的数据线从铁路的变电柜终端机拔下。

    麦德斯·布鲁诺站在他身侧,看向溶洞一侧的窟窿,就像是潜水艇的观察窗。

    在这些孔洞之外,是成片的黑曜石,黑曜石中流淌着金灿灿的熔岩,它们就像是极远处的血管,铁道则是建设在干涸死去的管道中。

    维克托切断通讯之后,与麦德斯继续前行。

    “你与你的侍者关系并不好?”薪王不咸不澹的说起这件事:“和我一样?觉得她是个拖油瓶吗?”

    维克托:“我在这方面比较胆小,比较矜持,在另一方面又胆大包天,为所欲为。”

    麦德斯:“这方面是哪方面?那方面有是哪方面?你的思路太快,我跟不上,得麻烦你絮絮叨叨慢慢说清了。”

    维克托:“我的年龄比你大不少,麦德斯·布鲁诺。”

    麦德斯:“你也是不老不死的?”

    维克托:“只是不老,受到致命伤时依然会死去。”

    麦德斯:“真奇妙...”

    维克托:“我和侍者有不可逾越的代沟,我的兄弟曾经亲身经历了这些生离死别的苦楚,我无法想象自己亲眼看着爱人和子孙慢慢老去,一个又一个老死在我面前的那种感觉,像钝刀割rou万箭穿心。”

    麦德斯:“这就是你胆小的一面了?”

    维克托:“至于胆大的一面,几乎在出行计划制定之前,我就发觉自己已经身处旅途之中了,譬如前几周想着,回过神来,我已经在阿尔伯特科考站的月台,仿佛时间被偷走了一样。”

    麦德斯:“你的侍者一定不好过,听上去非常遭罪。”

    维克托:“用摆烂的说法,时间会给我答桉,时间会治愈一切。”

    麦德斯:“你不该逃!你要去面对她!你这个懦夫!”

    维克托突然停下,他微笑着——

    ——看着身侧的麦德斯,眼神非常奇怪。

    薪王被盯得浑身发麻,最后唯唯诺诺的说。

    “时间能医好所有创伤,就因为它可以使一切死亡,包括爱和同情。”

    维克托便不再用那种心领神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去拷打麦德斯了。

    他只是讲:“你说得对。”

    麦德斯感到意外:“真的吗?”

    “这句话是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说的,后来他改名叫马克西姆·高尔基,是个大诗人,大文豪。”维克托接着赶路:“你们都说得对。”

    麦德斯·布鲁诺立刻打蛇随棍上。

    “维克托!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没戏。”

    “你杀了我的参谋,我正需要这么一个人,若是你放过我,不必绕这段远路,我可以提前变成太阳,对深渊铁道来说,这是极好的事,对你来讲,也是成名的机会,有许多人会慕名而来,研读你的作品,你最在乎这个!对吗?”

    “想都别想。”

    “你这个贱种!sao货!臭不要脸的...”

    “不许说脏话。”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