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挑头 (第1/2页)

    我考上大学了，早早就到学校了，我们学校据说有个传统，新学生报到后多由上一届的师哥师姐负责接待。我们那个省的学生迎来送往的也是这样，那年我们省的新生有四十多个，绝大多数是来自其中一个市，那天说好了由上一届的带我们上省城玩，我们大概有三十多人去（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我们都到齐了，可没见带我们去的人，好像有事去不了了，后来有个人跑来通知我们改天。可我们人都到齐了，谁也不想算了，都不甘心，有人提议，就坐车到车站边上逛一圈再回来，真还有二十多人响应，我们就去了，可到了车站我们都傻了！上哪玩啊？我们基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谁也没见过大城市，这时我去买了份地图，看了一眼，我说我带你们玩。我不知道我哪来的自信，但对带路我一点也不犯怵！据说我还刚会走路，主要以爬为主的时候，因为有人抱着我去过我爸爸干活的工地，趁大人（我mama）不注意，我自己爬着去了！那也是几公里的乡间羊肠小路，爬丢了一只鞋，掉了一条裤腿（开裆裤），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泥猴出现在我爸爸那工地上，让我爸爸的工友惊讶不已！说干着干着活，突然冒了个小脑袋出来！直到我长大了还在不时说起这事。

    我的那帮同乡（同学）居然也信了我，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看了最晚的一班车的时刻，然后带着他们出发了，一个二楞子带着二十多傻帽开始找地方。我记不清玩了哪些地方（我故意不说的，说了怕有人对号入座），但对玩了什么，看了什么我真的没什么印象，是的，他们在玩，我在安排下一个路线，还得提醒有手表的每人带几个，不能走散了，到时间到哪里集合，还得安排好吃饭，上厕所的（尤其是女生），公交车一次有时一下上不了那么多人，我必须大声告诉到每一个人，让他们前面在哪里下车等下一班车的同学。奇迹的是也玩了一天，路线规划得也很合理，该玩的地方都去了，也赶上末班车，也没走丢一个人。我有当导游的潜质。

    我说过，我们省的同乡基本都是来自其中一个市的，其他的市，几年也没一个学生。一般情况下，每一届领头的也是那个市的，开个联谊会，迎接新生，欢送毕业届。但我们这一届，名义上领头的也是那个市的，只是实际上我才是，可能是带他们玩的这次经历，让他们认可了我，他是对外的，在核心成员中拿主意的都是我，大家好像都愿意听我的。我也觉得好奇，在班级里，我一般也是个像生活委员，体育委员之类不起眼的“小官”，可弄到最后，班里大凡有什么事，都好像要我拿主意，男女生还都能接受我这个夺权的，我好像没有刻意想让大家服从我的意图，可真有什么事，大家好像都等我的意见，邪门了。

    因为经常要搞活动，免不了要到饭店打交道，我们的活动也没有什么新意，就是聚餐，要想把一百多学生聚起来上哪儿去玩一天那不可能，但联系好周六周日晚上聚个餐是可行的。在和饭店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就是我们学校的食堂的菜比饭店还贵。论单份菜，那肯定是饭店贵，但饭店是大盘的，同样这一盘菜，在食堂大师傅那颤抖的双手下能分成好几份，没仔细算过，但也差不多，问题是：饭店吃饭，点了菜，吃米饭是不要另外加钱的，食堂米饭也是买的，对了，饭店吃了就走，都不用洗碗。就在那年暑假，学校食堂在临开学之前贴了一个告示，说米饭要涨价。这是他们的高明之处，老学生经过一个暑假，谁还记得上学期米饭什么价？新学生来了就这样，没有对比，而且等大多数学生开学，那纸质告示也就烂了（但他们贴了啊！公示了一个星期多啊！），可那一年我暑假就在学校没回家，我看了有点生气，想弄点动静出来。

    挑头的事情我已经不是头一次干了！记得在高中时，我们班的一个学生和一个老师吵起来了，原因我不记得了！反正他们俩都是犟驴，一个大不了被学校开除，一个大不了老师不当了！谁也不肯让步，事情就僵在那里了。那老师后来就不给我们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