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万魔之巢 (第1/2页)

    虚空在看到这个青年的一瞬间，立刻就想到了他的价值。

    超级反派究竟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的，这里就有一个绝佳的样本！

    “什么？”青年茫然地说。

    “就是……你是怎么获得超能力的？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青年摇了摇头，说：“我不记得了。”

    虚空和夏伯阳对视一眼，他们心中此时都浮现了一个想法——恐怕没法从这人身上获得什么情报了。

    夏伯阳问：“你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不记得。”

    “你记得自己第一次变身是什么时候吗？”

    “不记得。”

    “……但你却记得你是超级英雄粉，你什么毛病啊！”

    青年努力回想了一下，说：“我还记得自己的一些爱好和习惯之类的，但关键的那些东西，自己是谁，家人朋友有谁，却想不起来了。还有就是变身的时候的事，有一些碎片化的记忆……”

    “等等，”安德鲁打断道，“问个问题，你变身的时候是以你自己的眼睛观察着外界吗？”

    虚空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而夏伯阳却心下了然。

    能力为“变身”的超能力者，有的是单纯地获取力量，本身的独立意识不会受到影响，但有的超能力者却会产生类似“夺舍”的现象，性情大变。那些被“夺舍”的超能力者对变身时状态的叙述，都提到过一点，就是有另一个“更强大的意识”占据着身体，而他们自身的意识以一种仿佛是坐在观众席上的状态观察着那个意识，不再能直接用自己的感官获取信息。

    “不，不是。”青年给出了否定的答复。“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每次我变身的时候，那条蜥蜴就会出现，它来接管一切，而我只能看着它……”

    “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奇怪，”夏伯阳说，“你有没有觉得，那条蜥蜴给你某种熟悉感？你对它是否有着强烈的情感？无论是爱还是恨？”

    夏伯阳的问题，意在确认蜥蜴是否就是青年的另一个人格，如果是，那么青年很可能确实就是一个失控的具有精神分裂症状的超能力者，而和联盟的行径没有关系。

    “我不清楚……”青年沉吟道，“我觉得它比我要丰富很多。”

    “丰富？”

    “我说不清楚。你看，我没什么感受，也不大有情绪波动，也没有欲望，我还记得怎么说话，也还记得我必须要去死。仅此而已。”

    “但那条蜥蜴不一样，它的情感很丰富，有时笑有时哭的，它也比我记得更多东西，我想你们有问题应该去问问它。”

    “现在各位能逮捕我了吗？”

    夏伯阳点了点头，然后一手刀把他敲晕了过去。

    夏伯阳并不意外地看到青年的身体逐渐变成灰色，肌rou开始膨胀，体表长出了鳞片。不消片刻，青年又重新变回了那条体长十几米的骇人巨兽。

    巨蜥和夏伯阳对视了一秒，然后拔腿就跑。可惜它跑出没几步就被夏伯阳用随身携带的合金钢锁链捆了起来，狠狠地摔倒在地，发出了（以怪兽标准来说的）呜咽声。

    “石蜥魔要活下去，石蜥魔不会害人！”巨型蜥蜴在地上不断地扭动。

    “你和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打招呼的。”安德鲁走过去，用霰弹枪顶在了大蜥蜴的头上。“想知道我们大都会人是怎么打招呼的吗？”、

    石蜥魔瞪着大眼睛——当然也没法闭上——畏缩地颤抖了一下。

    “接下来，我问，你答，如果你回答的让我不满意，我就让你看见自己的脑浆，知道脑浆是什么？”

    “知道……”

    “好，第一个问题，你记得的最早的景象是什么？”

    “石蜥魔记得一个很大的红色池子，我从那里爬出来，周围还有很多滑溜溜的东西，附近有一些红色的罐子……”

    “罐子里有什么，你看清了吗？”

    “石蜥魔没有看清，那些罐子里的东西和我差不多大。”

    “石蜥魔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虽然安德鲁对分辨蜥蜴的神情不是很在行，但他觉得石蜥魔似乎有点恍惚。

    “石蜥魔就是石蜥魔啊？我就是石蜥魔……”

    “好吧，第一个叫你石蜥魔的人长什么样？”

    “石蜥魔眼里的小人儿都长一个样，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安德鲁暗骂了一句，收起了枪。“夏，我们没法从这只蜥蜴嘴里套出更多话来了。”

    “等会。”虚空向前走去，问：“除了到地面上被超级英雄打败的时候，你是不是大部分时间都藏在地下？”

    “没错。石蜥魔喜欢地下。”

    “你在地下吃什么？你这么大的体型不能靠吃老鼠活下去吧？”

    “石蜥魔一开始总是有食物，只要顺着轨道走就会有吃的。但后来食物就少了，石蜥魔得靠吃其他小东西过活。”

    不知为何，石蜥魔的话让夏伯阳感受到一股寒意，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在地下遇到过比你还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