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回 无碍（1） (第2/2页)

不如少一事，非皇帝安排的事情基本不碰，叹口气道：“我知道了。”话音刚落，忽然想起一事，道：“你说的是他们？”叶乘风道：“属下妄自揣度，请龙头责罚。”

    李清影道：“这是黎先生和你说的？”叶乘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那日见到黎先生，他欲言又止，属下是后来猜的。猜的也不知对错。”

    叶乘风与他的武功一般，思考事情十分跳跃，并不是个十分严谨之人。这番言论到让李清影有些惊诧了。

    李清影摇摇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叶乘风道：“多谢龙头，属下告退。”

    第二天一早，李清影和裴寂、单飞选了军中良驹，直奔长安。和叶乘风沟通完，他基本确认武则天已经没有几天性命了。他现在的一切，可以说全是武则天给的，别人眼中她是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杀伐果决，重用酷吏，手段狠辣。但对他来说，她是他的真正的外婆。

    三人每天只休息两三个时辰，不分昼夜，不到十天便到了长安。

    刚到金光门前，早有守卫喊道：“来者可是大将军，晋国公？”李清影道：“正是本公。”守卫道：“皇上有旨，大将军、晋国公到长安，立刻进宫，不得迟缓。”李清影道：“领旨谢恩。”

    驾马狂奔，来到含光门，飞身下马。门前侍卫道：“皇上特许，准大将军、晋国公骑马进入皇宫。”李清影道：“遵旨谢恩。”足下一点，又翻身上马，驰到长乐门。

    再入已是内宫，李清影翻身下马，旁边早有人把马拉走，另一人带着李清影走入长乐宫。太监大喊：“则天皇上！皇上！晋国公回来了。”李显的声音从外传来：“快传。”

    太监带着李清影进入，李清影跪倒道：“臣李清影拜见皇上，拜见则天皇上。”

    宫内药味很重，金太医随侍左右，还有宫女在熬药。

    武则天躺在床上，银发有些乱，披散在枕边，虽只几个月，又消瘦了许多。皇帝李显，前皇帝李旦、韦皇后、太平公主都在旁边陪着。

    武则天道：“你回来了。”李清影道：“是！皇婆婆。”武则天道：“你们都在就好。”过了很久道：“李显，你听着。”李显道：“是！皇母。”

    武则天道：“我死之后去皇帝号，与先皇合葬，立无字碑。”李显踌躇片刻，武则天道：“我只是帮先皇掌管了十几年天下。功过如何，便由何人评说吧。”李显道：“是。”

    武则天道：“赦免王皇后、萧淑妃二族以及褚遂良、韩瑗、柳奭三人亲属。”李显略微一怔，也应道：“是！”

    武则天道：“将清影身份昭告天下，还他应有身份。”李显道：“是！据陈大慈塘报，清影此次在西域立下大功，剿灭阴阳教反贼，打退了吐蕃的进攻。”武则天道：“这些事情我已经管不了了，如何封赏就是你的事了。”李显道：“是。”

    武则天闭上眼睛，不再看众人。过了一会儿，金太医道：“则天皇上安寝，皇上也要保重龙体，休息一会儿吧。”李显应了一声，没有动。其他人更是不敢乱动。

    当天晚上，长安城下起雪来，则天皇上驾崩。这一刻，李清影的心似乎被抽空了，呆呆的跪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铺满了双颊。

    她注定是一个充满争议的女人，在她登位之路上充满了血腥与杀戮，登位之后满是残暴和征伐。甚至连当今皇帝在她面前也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唯有他在这里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李显按照武则天的遗照，连下数道圣旨，大多关于葬礼安排、全国祭拜等，其中一道将李清影身份大白于天下，封为襄汾王。

    之后便是礼部准备葬礼。李清影作为外孙，无需守灵。但他心中悲痛难耐，主动请缨。李显知他与武则天亲厚，特批准许。

    武则天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与高宗合葬于乾陵。

    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常。李清影让宣作冰去寻如意。元心师太返回太湖总舵。叶乘风去恒山打探一心师太圆寂的原委。

    李清影去寻了粟田真人，将仙菊院和叶振风的事情说了。从王府小妾变成属下的妻子，粟田真人也不知是当开心还是不悦。但仙菊院任性惯了，粟田真人只好同意了。当然，李清影都同意了，他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叶振风也算是朝廷中人，武则天过世，眼下自是不能成婚了。李清影让情侣二人去调查阴阳教的情况，找到阴阳教的落脚点。

    宫中的事情似乎变了，似乎没变。李重俊被重新立为太子，惹来了韦皇后极大的不满。武三思说韦皇后yin乱后宫。也有人传与皇后yin乱之人就是武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