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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钱眼儿 (第2/2页)
,鼓起勇气喝道:“是谁在敲门?” 没人回答,敲门声坚定的响着。 一如既往的不急不缓。 云松又喝道:“天已经很晚了,道祖歇息了,想给道祖上香的话还是等明天好了。” 随着他这句话响起,外头依然没人回应,但敲门声突然加快了速度: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见此云松冷笑起来,说道:“装神弄鬼,可笑可笑!妖孽,小道隔门也能看出你不是人!你要进来那就推门进来好了,你敢进来,小道让你原形毕露!” 敲门声终于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干巴巴的老迈声音: “伢子,我也隔门闻见你了,你来开开门,把门打开,它们都进去了,让我们也进去。” “我要找我的钱,你有没有见过我丢的钱?” 听到这话,云松忍不住的提了提肛。 它们都进去了? 我们也进去? 谁们? 他握着剑凝神看向院子。 院子里头一如既往的死寂平静。 但又好像热闹起来。 云松沉声问道:“你说‘它们’都进来了,是谁进来了?” 门外声音并不回答他,自顾自的接二连三响起: “伢子,你过来把门打开,你把门开大点,开的大一点……” “伢子,你来开开门,我知道你在屋里,我有一件事问你,有一件事问你……” “伢子,我的钱丢了,你有没有见过我的钱?” 苍老平缓的声音一句接一句,腔调没有起伏,语气没有感情。 异常诡异。 云松心思一转,问道:“你丢了钱?那你丢的是金钱、银钱还是铜钱?” 苍老平缓的声音说道:“我丢的是纸钱,被你捡走了吗?” 云松不回答,又问道:“你丢的是黄表纸钱、铝箔纸钱还是金箔纸钱呢?” “我丢的——我丢的,对,我丢的是什么纸钱呢?” 苍老平缓的腔调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趁着它陷入迷茫中云松立马再问:“你刚才说它们进去了,它们是谁?为什么要进来?” 门外声音下意识响起:“是送葬的、上吊的、水漂子,钱眼儿在里头……” 话说半截戛然而止,接着破木门大力的摇晃起来,门外的鬼开始咆哮起来: “伢子,你真是狡猾,你算计我,你戏弄我,我要你的命!要你的命!还我钱来!把我钱还我!还我!” 白天被王有德一把就能卸下来的破烂木门这会却变得充满韧性。 它震动剧烈,好像有一头疯牛在外头乱撞。 但也只是摇晃震动,两扇门板始终死死的堵着门口。 云松看到这鬼推不开门逐渐就大了胆量,他伸手冲门口比划叫道: “要我的命?好大的胆子!小道生是道家的人、死——那是不会死的!” “你想要我的命?好,你进来呀,你有种就进来,你进来看我怎么整死你!我要是整不死你我就是你爹!” 此时环境阴森,有鬼上门。 他虽然从牙齿武装到了菊花,但终究心里发慌,所以对方用话语吓唬他,他就打嘴炮来回击。 这也是给自己鼓劲打气的一个方式。 再说如果只是隔着门打嘴炮,那谁来了他都不怕: 云某嘴炮一生,不弱于人! 就在他斗志昂扬的时候,隔壁中殿传来一声熟悉的笑音: “嘿嘿,你吹牛哩,那守财鬼已经死了,你还怎么能整死它?” 接着这个声音又捏着嗓子眼故作jianian细的笑: “嘻嘻,你懂个屁,这个后生狡猾的很,他知道自己整不死守财鬼,所以才说‘整不死你我就是你爹’。” 熟悉的声音再响起,充满浮夸的味道: “啊呀,他真是太狡猾了,他这是做定了守财鬼的爹,可是守财鬼它的爹——不是已经死了吗?” “哦我知道了,原来他是个死鬼了,那咱们岂不是白来一趟?” 这个声音云松很熟悉,正是先前离开的王有德所发出的嗓音! 中殿里头显然进了东西! 他知道自己继续躲在这卧室没用了,索性一手桃木剑一手铜柄拂尘冲出去。 出门他直接左拐去了中殿,厉声道:“何方妖魔鬼怪,敢在我——草!” 原本空空荡荡的中殿变得拥挤起来。 房间正前没了道君像,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黑白布相见的幔布。 幔布上高悬一幅黑字,上写‘抱恨终天’,下面贴着很大的一个‘悼’字。 往外延伸有供桌,上面设牌位、有香炉,排放了蜡烛,放了三牲和茶点做供品。 供桌前头是一副血红的棺材,棺材盖子打开放在一旁,里面隐隐有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刚才出现在中殿的说话声正是从它里面传出。 房间两边贴墙壁处则放上了花圈、纸人、纸车马这些东西,最显眼的是一辆白纸折成的长鼻子大轿车,看标志还是斯蒂庞克牌。 看清这一幕云松吓成了菊松。 更吓人的在后头。 当他出现在中殿门口,突然一声‘来宾客’从棺材里传出,贴着墙摆放的纸人顿时动弹起来。 有的纸人披麻戴孝去棺材头上跪下,有的纸人不知道从哪里抬出一台白纸留声机放到供桌上。 留声机上纸质碟片转动,竟然真有哀乐吹吹打打的响起! 哀乐启奏,棺材前的一个纸人站起来将手臂伸进棺材里,从中取出一张黑白遗像挂在了幔布上。 云松定睛一看。 这遗像上赫然就是王有德的胖脸! 那这算什么事? 孔雀东南飞,我把中殿归。 归来见老王,老王坐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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