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岁,决定向理想人生发起挑战_第十四章 大荒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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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大荒葬 (第2/3页)

一亮,从草丛里拖出一把石斧。只是,越拖越长,最后江禹一脸干笑地看着,这把足有他两、三个身长的巨大石斧,很是无语。喂,你这斧头比我脑袋都大啊,你这是闹哪儿样啊?

    算啦,凑合用吧。江禹一步步拖拽着石斧,挑了棵最细的乔木,这次先是上前比划了一下,只有那么一点点,应该没问题,然后才勉勉强强拎起斧柄,一甩斧头抡过去。“铿锵——”又如中顽石,这次连火花都蹭溅出来了,震得江禹手心发麻,石斧一脱手,居然恰好砸在他脚背上,疼痛不已,“嗷”地一声,跳脚而起。

    江禹看看乔木,只见它被砍着的所在竟然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印,只一会儿就不见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又瞧瞧震红的虎口,手掌仍在发麻,忍不住一皱眉。

    这威力……也太弱了吧!

    ……

    “没了圣体,你什么都不是!”

    “我是行者、仙二代、收藏者和小说家。”

    “嘴硬而已。你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无知更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

    江禹暗自握了下拳,一种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无力感,让他很是不适,他忽地想起了某个讨人厌的圣女说过的话。

    没了圣体,我是什么?

    江禹认真思忖了会儿,可想不到答案。他凝视着双手,目露不服,我就不信了,我绝对不是圣体依赖症,“没了圣体,什么都不是”,当年我能理直气壮地回怼你,日后也能。我江禹强大的理由,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他抡起石斧,一次又一次甩向乔木。

    “铿锵——”“铿锵——”“铿锵……”

    火星四溅,林间不断传出铁石交碰之声,仿若是打铁淬火一般。

    这个黄昏,江禹一个人在此面对那根黑箭乔木,砍、劈、锯、磨、压、折,无所不用其极,与它死耗了近两个时辰,他全身大汗淋漓,手足更酸软无力,加上本就伤重,直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地厉害,可居然只把这根黑箭乔木磨出了一个浅浅的白痕。

    江禹累地瘫软靠着乔木,他伸手拍拍它,有气无力道:“算你厉害啊,明天我再来收拾你。等着瞧吧,我江禹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说完,他就xiele最后一口气,“呼呼”地昏睡过去。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只是被一阵“呜呜”的号角声吵醒时,黑暗已如潮水般涌了过来。他朦胧中看见,不远处出现几道模糊的人影,伴随着兽骨敲打和号角吹响的声音。他甩了甩脑袋,清醒后才看清是小村的一群人,只是装扮有些怪异,正在爬坡。

    他放下石斧,爬起来就欲追过去看看,但一起身,却是触电一样的酥麻席遍全身,身体发沉,向前扑倒。原来是疲乏久积,身体不受控制了,成了一种僵直的状态。他活动了好一会儿,才有所缓解。村人们行地缓慢,江禹很快就跟了上去,并在尾部找到了小女孩。

    此时已入深夜,但周围并不显得漆黑,大荒的夜里是深红色的,因为一到夜里,四周就会漂浮起一团团虚幻的红色光球,照亮这里。地面在此刻竟有些恐怖,它是红褐色的,由于夜里红光隐现,地面还飘有一层稀薄的暮霭,予人动态的错觉,竟像是置身于一条流动的血河中。山坡上还有飞舞的荧光小虫子,若是偶然看到碧绿的磷火,那是兽骨在夜里自燃。

    大荒的夜并不冷,反给人一种燥热的感觉,是那种心神不宁、打心底烦闷之感。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经常失眠啊江禹思考着,他跟了村人一路,只是周围除了器乐之声,皆是默然无言,他也就默默看着。

    最前面是两只机关木狮开路,它们由某种灰白木材构造,个头只有七、八人那么大,周身刻满了一圈圈繁复的符号,在如液体流转。正额前嵌有一颗照明珠,前后分有两面不同的表情面具,前是喜笑之白脸,后为哭泣之花脸,背部是个平板,驮着几个骨头罐子,机关组成的尾部垂在地上,连通向内部,开了个口儿,沿路撒下乌黑而又浓稠的血浆。

    后面跟着四个舞女装扮的村中女孩,她们头戴草环,面上涂着花花绿绿的斑纹色彩,只是并不相同,眉间都点着一颗红痣,细看之下,其为狮、虎、雕、猿四面首,神态迥异,栩栩如生。脖颈系着三根红色丝带,戴有项饰,双手各持一面鸾羽编成的扇子,雪白的裘羽抹胸,露背露脐,腹上画了一个小圈,圈内图像依稀为祷告的先民以及各类飞鸟走兽。着一件花草编织的短舞裙,裸露出古铜色的大长腿。她们在跳着舞前进,故而行进速度很慢,舞姿也不显优雅,很是狂放,蕴含着古老的力之美感,不拘一格地腾跃、翻转、舞扇,看起来是种原始舞蹈。

    再往后是五个老人,皆为统一的黑皮兽衣,耳后插着数根彩色的翎羽,带有青黑色的奇异头冠,表情很是严肃,各自端有一个净白色的骨瓶,手握一根翠绿的柳条,往瓶里蘸取液体后,朝四周挥洒,那是种极为甘甜的玉液。

    最后则为一群村民,虽装束不都相同,但皆是红衣红帽,也分为两队,一队为中间,有四人担着一座木车,上面垂着帘子,置有一尊小石像;其余两两一对,挑着一个兽皮灯笼,并未点燃,二队居于四周,围成个圈儿,护着它们。

    那石像散发蒙蒙光辉,在夜间很是醒目,有一个无形的护罩笼在队伍上面,江禹猜测,可能这就是深夜却无凶兽夜袭的原因吧。

    最终,整个队伍在山坡顶上停下,前方没有古树参天,视野很是开阔。石像被置于正前方,舞女们停下舞蹈,跪在地上潜心祷告;机关木狮伏于地面,骨头罐子卸下,从内部走出来两名cao着骨碗、骨棒和兽角螺号的妇女,那号角之音和兽骨敲响皆为她们所发。她们在机关兽前一阵倒腾,而后机关木狮人立而起,交互握着两个骨棒,“哒哒哒”敲出一阵阵密集的声响。

    有人自机关狮内取出两个火盆,擦出火花,兽皮灯笼被点燃了,它上面是封顶儿的,只有下面开了个口儿,从内部燃烧起深黄色的火焰,江禹觉得这有点儿像是前世的孔明灯。从它下面扯出四条粗绳一条细绳,粗绳都拴在那骨头罐子边缘上,把它吊了起来,细绳则系于一根竖起的木头架子上,从灯笼下不断溢流出烟气。

    端瓶老人将瓶子置于石像前,柳枝一拂,插进骨瓶内,但见火光一闪,瓶子内冲起一束苍白色的火焰,它并不灼热,反而冰冷冷的,苍白焰光燃至瓶口一寸高。

    “祭祖!”

    随着一白发老人的朗声响起,舞女们再度起舞,是种古祭祀舞,她们在细腰、脖颈上系了一圈缭着小银环的丝带,“叮叮当当”碰撞脆鸣,模拟了狮形、虎魄、猿意、鸾戏,柳腰纤纤、玉足腾跃,和着急促的骨棒声,野性而妖娆,令人血脉贲张,激动不已,为力之美学,实为精妙,不可胜言。端瓶的老人举起骨瓶,恭恭敬敬朝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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