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与中介_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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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第2/2页)

是想,我就有办法。”

    徐先说,“我只不过扶你一下而已,你没必要这样。”

    绿竹说,“你救了我一条命。”

    徐先说,“你要是想感谢我,给我一两银子就可以了。”

    绿竹说,“我的命,不止一两银子。”

    徐先说,“那就没办法了。”

    绿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徐先的脸,说,“我说过,我有办法的。”

    徐先说,“你疯了。”

    绿竹说,“此时,此事。”

    徐先说,“疯了,都疯了,全都疯了。”

    徐先后退一步,转身走了。

    等徐先走了,又过了一会儿,对着空荡荡的凉亭,绿竹轻轻地说,“此事,此时。”

    你救的,不仅仅是我的命。

    *****

    最近小盛算是戒赌了。

    徐先上次回兰州,小盛一次也没去过致富赌庄。

    更奇怪的是,小盛欠的钱,赌庄好像也忘了。

    那些钱不算少,这样的一个数字,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忘了,即使忘了,也有账本和借条。

    无论是债主还是欠债的,双方都知道,这债,还在。

    就像天上的太阳和月亮和星星。

    你看不见,它们还在。

    你不见了,它们还在。

    这几天,徐先出门也不带小盛了。

    徐先经常去找霜儿,霜儿没空的时候,他就会在长安城里瞎逛,说不定就会在地上,不小心捡到几两银子。

    他特地去了几家赌坊,已经没有一家赌坊,敢把钱摆出来了。

    徐先要去参加每月初二和十七的赛事,人家已经不让他报名了。

    徐先问过霜儿,有没有关于杀人的买卖。

    霜儿说,“这种买卖已经很少了,不是说没有这种事情,而是大家都喜欢用自己熟悉的人手,像你这种临时的杀手,没人肯用。”

    地上,是不会有几两银子可捡的。

    无论小心,还是不小心,都没有。

    徐先慢慢理解老赵的难处了。

    钱,不好挣啊。

    徐先想,再这样下去,等过了这个冬天,明年的春天,又要出关搞钱才行。

    *****

    徐先到西市,了解一些物品的行情。

    但徐先很清楚,这方面他是没机会的。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徐先不是专业的商人,他只不过想了解一下,什么东西比较值钱,万一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从鼻子底下溜过去的时候,他要能捞得起,抓得住。

    徐先从一个珠宝铺走出来,遇到一个人。

    那个人抱拳说,“徐兄,这么巧啊。”

    能一下子叫出徐兄,可见并不是那么巧。

    徐先想了一下,也抱拳说,“莫兄,上次的事,还得多谢莫兄。”

    那人说,“一句话而已,有什么可谢的。”

    徐先说,“在下徐先,不知莫兄大名该如何称呼。”

    那人说,“在下莫松,徐兄现在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去喝个散酒。”

    徐先说,“莫兄请客,自然是有空的。”

    *****

    莫松把徐先带到一个小酒肆里,要了一坛浊米酒,一盘盐水豆,两人对着喝了起来。

    莫松说,“徐兄最近风头很劲啊。”

    徐先说,“莫兄有何指教。”

    莫松说,“指教不敢,最近我有些想法,需要像徐兄这样艺高胆大的人合作,就怕徐兄看不上。”

    徐先说,“莫兄说来听听。”

    莫松说,“原先,我也是做赌场买卖的,后来变了天,这份十分赚钱的行当,我就不敢去想了。跟随我的弟兄,大多数都另找门路走了,剩下五六个,还在跟着我。这五六个人,虽然傻了一点,但是都能玩一两下刀枪。”

    莫松说,“这五六个人,还带着下面的百来个人手。这百来个人,拿不起刀,但力气有一些,平时做一些苦力,接的都是送货般家跑腿之类的活。”

    徐先看着他。

    莫松接着说,“现在天下已定,往西走的商队,又开始多了起来。在下虽然消息不通,但是夕阳堂的名声,也是听说过的。”

    徐先不说话。

    莫松说,“徐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徐先不说话。

    莫松说,“如果徐兄不感兴趣,这些话,就当我没说过。”

    徐先说,“你告诉我,你想做多大,走多远。”

    莫松说,“那我就得罪了。夕阳堂押镖的买卖,格局太小,力气出得多,钱却拿得少。要赚钱,买卖就要自己做。当然,自己做买卖,也没这么简单,还需要几个行家,能掌眼,能识货,能讲价。这样的人,正好我认识几个。”

    徐先说,“夕阳堂确实是缺少这种做买卖的行家。”

    徐先知道,夕阳堂做不了这种买卖,更主要是因为,老赵还有别的顾虑,甚至随时带领全家,准备跑路。

    莫松说,“这次是个好机会。”

    徐先说,“什么章程?”

    莫松说,“夕阳堂的名头,还有徐兄的名头,拿出来用。兰州到长安的路面,我来跑,你什么都不用做,拿两成。兰州之外的路面,你来跑,你拿四成。”

    徐先说,“什么都不用做?”

    莫松说,“当然,需要你的刀的时候,你还是要出刀的。”

    徐先说,“你有多少本钱。”

    莫松说,“目前凑一凑,大概有五六千两银子的样子,我还可以再押一点借一点。”

    徐先说,“你准备做什么?”

    莫松说,“兰州以内的路面,我们可以先做简单的,丝绸去,皮毛回。这个买卖最保险的,所以利润不高,来回大约一成的纯利,如果按照一年跑三四趟来算,你一年大概可以拿四百两左右。”

    徐先说,“从兰州以外,又怎么样?”

    莫松说,“兰州以外,到玉门关,丝绸去,葡萄酒和玉器回,利润浮动较大,不过跑一趟,平均至少六成利。一年只能跑一回,你至少可以拿八百两。”

    徐先说,“看来你是有准备的。”

    莫松说,“其实我想做这门买卖,已经想了很久了,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徐兄一来,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徐先说,“你的建议,并不是很诱人,我需要考虑一下。”

    莫松说,“那是当然了,做这门买卖的人不少,但能像你我这样合作的,就没几个了。徐兄要考虑一下,那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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