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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换个称呼好不好  (第2/2页)
    “我从来的时候就在英华住宿舍,后来搬去大学公寓,然后自己出来租房,都在那一片,周围什么都有,我一个人也懒得出门。”萧宇晟坐在郝悦凌身边解释道。    “你总不能天天不是宿舍就是学校或者健身房吧?这么多年了,你说你没去过周边的小岛也就算了,怎么连本岛都没好好转转?”地铁上依旧很冷,好在郝悦凌早有准备,她边说边把背包里的薄外套拿出来披在身上。    “所以你,”萧宇晟一直想问,当年她究竟在哪,新加坡明明就不大,可为什么却从来没遇见过,“你当年不在西海岸附近读书么?”    “不啊,我在兀兰那边,在北面。对了,明天你陪我去学校附近转转,然后去看看我当时的房东还在不在,好么?”郝悦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联系房东怕是他们正在外面散步,等晚些再打电话好了。萧宇晟应下了,没说别的,原来自己当年找错了方向,一南一北,怎么可能找得到,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往远处走走,说不定就会遇到了。    郝悦凌拉着他在河边的台阶上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往事一幕幕又都涌现出来,那一年的时间对于自己有多么煎熬,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如今再次坐在这河边,熙熙攘攘依旧,所有的喧嚣热闹都不会再让自己感到恐惧和自卑。郝悦凌开口说起当年:“萧宇晟,你知道么,当年我一个人来这里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事,虽然房东一家对我很好,可是就是会难过。分明是自己很想要来,却满是自责和愧疚。mama当时要做手术要化疗,爸爸一个人要照顾她,还要维持家里的生计。我坐在这里,口渴了,想喝水想吃冰淇淋,可是想想汇率,就放弃了。你肯定体会不到那种感觉,毕竟你可是萧氏的大少爷,继承人,怎么可能吃这些苦,受这些罪。算了,不说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请客,请你喝酒庆祝一下!”    萧宇晟只是怔怔地坐在原地,想着她说的话,想象着她一个人经历的那些不快,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很大的石头,让他喘不过气。郝悦凌见萧宇晟一直坐着,不说话,也不动,以为他胃疼不舒服了,就凑近了一些,却滑了一跤,差点往后跌下去,幸好萧宇晟眼疾手快,站起来一把抓住郝悦凌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拉了回来,结果用力过猛,又差点向后倒去。萧宇晟赶紧用另一只手揽住郝悦凌的腰,刚抓着她胳膊的手松开,旋即拉住旁边的栏杆才保持住平衡站稳。    “没事吧?”郝悦凌站稳了就看到萧宇晟撑着栏杆的手像是受伤了,急切地问。    “没事,擦破了皮而已。走吧,想喝酒就回家喝,家里好多酒。”萧宇晟大咧咧地笑笑,顺势牵住郝悦凌的手,往地铁站走。郝悦凌也就任他牵着,走在他身边,能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在灯红酒绿的街上走着,陡然对身旁的人生出一丝依赖和安全感。一路沉默,下了地铁回家路上路过一家超市,郝悦凌说想喝果酒,萧宇晟就带着她进去买了各种各样的果酒,二人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家走。    萧宇晟往日里是很少会饮酒的,家里的酒都是朋友来送的,或者偶尔自己遇到喜欢的攒下来。啤酒和烈酒不管怎么喝,他都不会醉,偏偏是葡萄酒之类的,不管度数高低,一喝就醉。郝悦凌不依不饶地非要开香槟和红酒给他庆生,不准他喝威士忌和啤酒,萧宇晟也只好顺从地将高脚杯和醒酒器拿出来。喝了没几杯,两人都有些醉了,萧宇晟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烈日炙烤一般,眼前的人也越来越模糊,朦胧。    “凌凌...”萧宇晟刚要说话,就被郝悦凌打断了:“郝老师!说了几遍了,没大没小的。”    “好,郝老师,我生日,能许个愿望么?”萧宇晟凑到郝悦凌面前,强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    “好啊,我尽力满足你的愿望。”郝悦凌宠溺地捧着萧宇晟的脸,一脸笑意。    “能不叫郝老师了么?我又不是你的学生。换个称呼好不好”    “你也不能老是老没大没小叫我凌凌嘛!要不,就叫jiejie,这个总行吧?”    “嗯,好,好jiejie。我呢?你也别老叫我萧宇晟了行不行?”    “小朋友,你生日愿望好多啊!”    “我才不要做小朋友,我是大人了,能负刑事责任,能领结婚证的大人。”    “可你就是小朋友啊,乖,你喝醉了,快去睡觉。”郝悦凌比萧宇晟要清醒太多,看他眼皮子打架,醉醺醺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好,睡觉。”萧宇晟晃晃头,猛地站起来,一把拉起坐在沙发上的郝悦凌,打横抱了起来,往卧室走。郝悦凌瞬间清醒过来,挣扎着跳下来,可又被萧宇晟追上抱到了卧室,扔在床上,俯身欺了上来。萧宇晟双手撑在郝悦凌身边,头垂下来贴在她的颈侧,喃喃道:“我才不是小朋友,谁要做你的小朋友,我不是。”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郝悦凌的耳朵,蜻蜓点水一般吻在她耳后。缓缓地抬起头,半睁着眼,看着床上一动不敢动,满脸通红的人,萧宇晟笑笑:“就算是小朋友,那我们也是吻颈之交了,以后我的命都是你的。晚安,睡吧。”    说完又依依不舍地盯着郝悦凌看了一阵,才晃晃悠悠地走出去,轻轻关上门,回到客厅,倒在沙发上就昏睡了过去。郝悦凌在床上躺着,四肢僵硬,心脏砰砰砰地狂跳,本以为萧宇晟会借着酒劲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事,可却留下一个幼稚可笑的“吻颈之交”给自己,心里五味杂陈,翻来覆去,一夜没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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