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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李牧之获救》  (第4/4页)
,阎王爷也带不走你喽。’说完了他就一转身,我也看不出他是怎么走的那几步,就贴到了大个子的身后,那大个子正杀得性起,觉察身后有人也不回头看,反手贴着后脊梁就削了一刀,可这刀落到一半就落不下去了,老和尚此时空手抓在刀刃上,冲着大个子说:‘嘿嘿,大傻子,别人砍不动你,你也砍不动老衲。’然后就伸出一根指头,冲着大个子腋窝下面捅了一下,别看这简单一指,竟让这个疯狂而无敌的大个子,瞬间瘫在了地上,不住地抽搐着。然后老和尚又对我说:‘小家伙,把那边那个搞偷袭的坏种给我叫过来。’    见了他老人家刚才那套本事,我这时候什么胆子都回来了,一咬牙就冲着远处那个射箭的家伙走去,离着十来米冲他喊道:‘坏种,佛祖他老人家喊你过去轮回。’那人虽然带着面具,叫人看不清神色,但我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杀意。    就见他也不动,只是大声地冲着老和尚喊道:‘既然是禅师要保的人,就是借给我一箩筐豹子胆我也带不走了,还请您看在我家主子面子上,高抬贵手,留我二人性命吧。’那老和尚听得此话,又是嘿嘿笑了一声,然后也对他说:‘那小子还算懂礼貌,方才还打算请老衲吃杯酒,如今就算我还他人情吧。这样,你自断一臂,算是给老衲赔礼道歉,然后带这个大傻子回去,我带这个小家伙还有那两个没死的回去。咱们就此两清如何?’远处那人一下子愣住了,沉默片刻居然真的手中短弓一挥,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我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骨头的碎裂声。然后他歪着膀子一声不发地向着昏死在地的大个子走去,拖着一只腿就离开了。那老和尚见此情形,笑眯眯地对我说:‘小家伙,走吧,你家大人都快急死了。’就自己先向着下山的路走去,我只好搀扶着两位受伤的护卫,一路跟了回来。”李牧之终于讲完了这半夜经历的所有事情,此刻显得有些疲累,没什么坐相地垮在了大椅子里。    李正罡光是一直屏息静气地听着,都足以让他为这孩子所经历的危险而后怕,只是差一点,他李家这宝贝疙瘩可就丢了小命了。他赶忙叫来了门外候着的沛霖,让他把李牧之带回去疗伤休息,然后对着李振武说道:“牧儿说的这一切事,你切莫与旁人提起,但对于那两个黑衣人,你亲自去查,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咱们家中现在能指望的人可不多了。我明日便给祖宅传信,说不得这次要把那几个闭死关的家伙也给叫出来了。”    李振武听得自己四叔吩咐,赶紧点头称是,然后又不放心地问道:“那老和尚呢?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李正罡看着自己这个侄子,忽然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开始有点后悔刚才的安排了,怎么一下子不那么放心让你出去办事了呢?法隐禅师此人,你今后若是见了,必须拿出像对我一样的尊敬来,他要掺和的事,你必须顺着他来,一句莽话都不要说。这大和尚要是动起手来,别说是你,就连我能不能撑过十招都不好说。”    老爷子后半句语气极为郑重,李振武就是再楞,此刻也把这些话深深记在了脑子里,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屋子。    不到半个时辰,李牧之这边已经被安顿得妥妥帖帖,喝了两大碗稀烂的rou粥,全身擦洗过后伤口都敷了金疮药,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倒头大睡了起来。一阵风把门吹开了一道窄窄的缝隙,房间内忽然就现出了法隐禅师的身影。老和尚来到桌前,把手中提着的一个小包袱轻轻放下,看着微微发出鼾声的李牧之,轻轻叹了一声,低声地嘟囔道:“缘分,这古怪的缘分……”侍女此时来把门关严,房内却已经没了老和尚的半分气息。    城西,吕宅。    “江乙,我今天已经听了五个好消息,你打算要对我说什么?”吕道然此刻正在小仆人的伺候下换着官服,头也不回地问道。    “主人,江乙知罪,特来领死。”一个人跪在房间的门槛外,身形有些歪斜,此刻微微颤抖着,仿佛十分恐惧的样子。    “你看,我都说我已经听了五个好消息,怎么会不听你这第六个消息呢?”吕道然用手整理着腰间的玉带,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着那跪着的人说:“都说相国肚里能撑船,你接下来的要说的话,还能撑破我的肚子不成?”    吕道然这话里每一个字都是正常的,但此刻听在那名叫江乙的人耳中,就像连续听到了几十个“死”字一般。他咬了咬牙,单手撑地直起了腰,对着面前的主子说:“江乙办事不力,没能将李家世子带回,坏了主人计划。”    “呵呵……”吕道然还是笑眯眯的,但此刻发出的两下笑声,却带了十成的冷意,接着面色一沉,低声问道:“是李振武?还是李正罡?”    “都……都不是。是那个妖僧。”    “江乙,你本事大了,学会撒谎了。”吕道然从口中低低挤出来了这一句嘲讽,也不知是懊恼自己计划被打乱,还是生气这个废物在替失手找借口。    “主人,我不敢!真的是法隐那个老怪物!”嗅到了杀机,江乙大声辩解道。    “好,好,好,那我问你,既是法隐要与你抢人,为何不杀你?”吕道然气得连说了三个好,一只手已经抬了起来,只要江乙一句答不好,马上就送他上西天。    “他……他,他说,说这次算还您方才请他喝酒的人情。”江乙悄悄抬眼皮偷看主人,支支吾吾地小声说。    听了这话,吕道然被气得咬牙切齿,浑身煞气涌动,直接把刚刚扎上的玉带都给崩碎了。见主人脸色如此难看,就连贴身随侍的那个小仆人也不敢上前收拾,怯怯地站在一边。更别提此时直面雷霆的江乙了,他那自断一臂的伤已经忍了许久,精神已经有些恍惚,又被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给一冲,直接昏倒在地。    “把这个废物,还有院子里躺着的那头蠢猪都给我藏好了,李家已经有了防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吕道然明显是还要留着他们有用,即便如此盛怒,此时也没有下杀手,而是吩咐仆人去善后。他自己三两下换回了长衫,抬手点在墙上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只听墙体中仿佛有什么机关转动了几下,屋子最里面的那处地面忽然分开,一道向下的石阶出现在了那里。吕道然黑着脸,也不用什么照明,就径直走了进去,身影刚一消失,洞口就再次合上,恢复了原本青砖地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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