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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丛林历险  (第2/3页)
  “屁话,你是建宁太守的亲儿子,我是南中庲降都督的亲孙子,可不能让其他家的后生看笑话。”    “不会的,在建宁,那些人都是咱俩的跟班。”    “你懂啥?再说了,你就不想在昆明族那些夷妮子面前风光风光。”    爨琛的脸刷一下红了。    “我不爱跟她们耍,她们都不怎么爱穿衣服,滇池里太凉了。”说完,爨琛低着头嘿嘿一笑。    霍彪一抹大鼻子头,讪笑着盯着爨琛道:“好你个串儿,还说没背着我去偷腥,怪不得拉你来剿匪,你半推半就的,舍不得相好的吧?”    “绝对没有,要有,我被鳄鱼吃了。”爨琛一脸真诚地发誓。    “串儿,串儿。”    “在了……啥呀?”爨琛有些恍惚地晃着脑袋。    二人说话间,千万星光不知何时挂满苍穹,苍穹直坠水面,眼前如有千万盏明灯闪耀。流星划过天河,直接消失在水天之间。    两人都被眼前的天象惊呆,没想到在热带丛林的暗夜居然出现水天一色的幻境,整个营地被太虚笼罩,如浴银河。    “串儿,串儿,又一串。”霍彪指着繁星闪耀的地方道。    在天水相接的边缘,一对火流星向营地飘来。等爨琛刚把脑袋摆正,火流星突然腾空而起,向两人扑了上去。    幸好霍彪这会儿没结巴,就在一股腥臭腾起时,他顺手把爨琛推开,才躲开了跟过来找“宵夜”的鳄鱼。    “串儿,林子里千万别赌咒了。”    霍彪不停地拱着大鼻子。    眼看着“宵夜”溜了,鳄鱼岂肯罢休,甩起尾巴,就朝“发誓的”铲了过去。    爨琛忽闪着铜铃大的眼睛,气喘如牛,汗如雨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做完什么剧烈运动。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眼看鳄尾越来越近,爨琛沉着冷静地抱住头,撅起腚,关键是忍住没哭。    一旁同样像是被做过剧烈运动的霍彪见状,胸中陡然升起无限侠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鳄尾即将扫到爨琛腚门时,霍彪急忙闭上眼,朝着鳄鱼的大约方向,飞掷出随身的匕首。    “吱……”    就这一声刺耳的响声,足以说明刚才爨琛的撅腚绝对是在危机之中作出的标准战术性动作。    因为,他穿了裈甲鹘尾。    鳄鱼尾巴上的甲片轻轻划过爨琛的臀部,铲飞了地上的石头。    “哎哟!”    霍彪的臀部中招了。飞起的石头正好砸到他的腚沟。    而他没有,而且根本不屑穿一身铠甲。幸运的是刚才那一飞刀起了些作用,鳄鱼尾的力道临了收了八分。    所以霍彪只是感觉尾骨被人杵了一下。那声“哎哟”只不过是出于一种紧张和尴尬。    接下来,爨琛眼中的一切成为了他一生记忆深刻的知识点。    鳄鱼有舌头,但没什么大用。    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鳄鱼的铡刀嘴里多了一根“牙签”,而它的舌头对这根“牙签”一点办法都没有。    鳄鱼张大嘴的画面爨琛和霍彪都见过,但无可奈何地被一根“牙签”撑开的情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更准确地说,他们俩一生也没再见到第二次,因为这件事发生的几率比芝麻掉进针眼里还低。    “牙签”就是霍彪刚才闭眼飞出的那把“侠义”的匕首。    鳄鱼的突然袭击瞬间搅乱了营地,也搅乱了天穹之中闪耀的千万盏明灯。那些明灯倏地散开,飞进了已乱成一团的营地。    原来,那些与天星融为一体的明灯是萤火虫。    此时此刻,营地中央的鳄鱼要是换成嫦娥仙子,一定是一处童话般的仙景。哪怕是换成建宁的歌姬,也起码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霍彪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心猿意马,于是他狠狠给了自己屁股一巴掌。弄得旁边的兵士还以为刚才那块石头把他打漏了。    面对大家带着惊疑的似笑非笑,霍彪一把夺过兵士手中的铁头青钢矛,跃跃欲试地对着正摇头摆尾的鳄鱼怒目圆瞪。    收起战术动作的爨琛立刻站到霍彪身旁,摆出了共同出击的架势。    “串儿,玩玩。”    “玩啥?彪哥。”    “叉鱼。”    “哪来的鱼?”    “笨蛋,鳄鱼。”    “只叉过滇池的鱼。”    “我叉!你给我垫着。”    霍彪冲着爨琛怒吼了一声。    爨琛力道下沉,挺肩变身弓箭步,霍彪蹬腿上肩,腾空而起,凌空翻身,正好跃到鳄头上方。    人在空中,矛已就手,借着身体下坠的冲击力,长矛急速戳向鳄鱼头顶。鳄鱼皮坚,这一戳只将矛头扎进鳄鱼体内,矛身却断作两截。    鳄鱼受到重创开始发狂,身体剧烈摆动。营地一时飞沙走石,兵士们纷纷躲闪。    这时,一个人影遽然闯进鳄鱼挣命的圈子,旋身抡起板斧,朝鳄鱼脑袋砍了过去。    一轮黑血掠过玉轮,鳄鱼头齐整整地被剁了下来,铡刀嘴里的“牙签”还在晃荡。    抡斧者,无挡飞军爨都尉。    晨曦暖红,晨风微凉。    薄雾轻起时,除了哨兵,其他人还在酣眠。    不知是上了年岁,还是昨夜的烤鳄鱼rou没吃下几口,脸色灰暗的爨熊缓缓起身,拿过哨兵手中的牛角号,示意昏昏沉沉的哨兵去眯一觉。    他一个人围着营地转了一圈,然后对着林子发起了呆。    早晨的营地偶尔传出几声和谐的轻鼾以及几声不和谐的虚恭。直到一排排惬意的“嘘嘘”声响起,爨熊这才收回心神,回到营地中央,开始部署今天的行动。    “这里是什么人的地盘?”    “回都尉大人,此处正是南中交州交界的地方,僚子、濮越人都不敢在此栖息,应该是块三不管的地方。”    一个僚子尖兵回道。    “这帮河匪遁地隐形了不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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