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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猴子和向导  (第3/3页)
濮越人一听要上rou筷子,瞬间吓得抖似筛糠。    “饶命,饶命……”    掌刑兵士正想跟死去的同袍报仇,根本没打算饶了这些人。    爨熊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啪,啪……”    一阵惨叫惊得林子里的飞鸟扑腾着飞入空中。掌刑兵士擦了把汗,十几个濮越人已经成了剥了皮的兔子。    掌刑兵士喝了口水,欲再行刑。爨琛突然跳出来拦道:“二叔,要不先审问审问再打。”    “嗯,嗯,嗯……”    濮越人一听,立马缓了过来。    “杀我兵着,我必杀之。”    爨熊的牙齿缝里蹦出了一句。    “只要大人饶命,小夷即刻把猴子全杀了给大人下酒。”    刚才挨了猴王滋的濮越人哭道。    掌刑兵士一愣,心想你小子还学会移花接木了,于是猛地举起手中的rou筷子,欲再加刑。    “等等……打死了就啥也问不着了。”霍彪抹着脸上的雨水道。    被打得体无完肤的濮越人本来还有些扭捏作态,霍彪一瓢冷水泼过去,几人顿时清醒。    “再不干脆就给你们来点热的。”说完,霍彪叫炊事兵端来了咕嘟冒泡的腊rou炖鱼。    几个人跪着不停磕头。要在他们额前放几瓣蒜,估计都能榨成蒜汁。    霍彪清了清嗓子,在几人面前摆出了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    “你们是哪的濮越夷子,敢跑到南中地界来捣乱,谁给你们的胆子?”    “大人饶命,我们是交州艾罗部濮越人,奉刺史大人之命,到林子里砍伐青钢木的。”    “屁话,青钢木不是你们交州的特产吗?想糊弄小爷,rou筷子正饿着了。”    霍彪撸起袖子,准备亲自上手。    “再说,砍伐青钢木为何要到雨林深处,就你们几几个人能伐几根木头,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有所不知,交州的成材青钢木已砍没了,刺史大人命到雨林深处寻找,我等只是为伐木的大部队运送粮草的,红鼻猴就是驮子。”    青钢木。制作箭羽和长兵器的上等材料,交州特产。    问着问着,霍彪感觉有些不对劲。一脸疑惑地转脸看着聚目凝神的爨熊。    “大部队有多少人?”    “数百,具体不详。”    “在何处?”    “离此不远,但路途曲折。”    “带路。”    不知道是被爨熊的气势所震慑,还是畏惧rou筷子的痛爽,爨熊问得简单,濮越人答得干脆。    再爽也不敢不要命。    当爨熊提出要几人带路的合理要求时,几人立刻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气还没出够的霍彪见状来了精神。    一通气势如虹的竹筷子几乎被他舞出了剑气。    大汗淋漓的霍彪停下喘着大气,几个人已经rou烂筋酥。    “大人饶命啊,非我等不知深浅,实在是不认识路啊。”    “不识路你们怎么送货?”    “猴子认识。”    营地的气氛变得凝重。那锅rou糜汤沸的腊rou炖鱼被丢在一边,没人再垂涎欲滴。    南中自归附蜀汉以来,一直与东吴交州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数十年的平衡瞬间被打破。如果濮越人没骗人,事实上,以现在的情况,他们也绝不可能骗人。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迅速将情况上报霍彪他爷爷,庲降都督霍戈。    爨熊一时难以抉择。    同样苦恼的还有爨琛,“河匪兼职砍树,还是砍树的兼职当河匪?”    霍彪拱着大鼻子,跃跃欲试地拧起一个濮越人,怒目道:“快把那群猴子招回来,要不然拿你们喂鳄鱼。”    “也有可能喂森蚺。”    他补了一句。    “回大人,猴子们找母猴对桩眼去了,不尽兴不会回来。”濮越人哭丧着脸道。    霍彪一愣。    爨熊在霍彪详细审问濮越人关于“对桩眼”的细节时,仔细咂摸着爨琛的话。    良久,爨熊霍然起身,转身死死盯着正在跟霍彪详细解释的濮越人。    “带路!”    猴子们肯定没找到“桩眼”。几遍竹哨子召唤过后,一个个悻央央地回到濮越人身边。    霍彪也并非不务正业。试了几次后,他和爨琛基本掌握了耍猴的基本要领。    一行人跟着爨琛和霍彪,爨琛和霍彪跟着猴子,走上了旱路。    有一个细节。    腊rou炖鱼的口味猴子并不喜欢,他们只是对人类的烹饪过程感到好奇。    美味也并没有糟蹋。出发前,爨熊让兵士们饱餐了一顿。久经沙场形成的本能告诉他,砍树的和河匪是一伙,能让濮越人给他们冒险送补给,这群人的来头肯定不简单。    所以,接下来一定是一场恶仗。    他没派人回去送信,因为情况还不甚明了。而且他脑子里还有一个十分纠结的困惑没有解开。    河匪抢的都是南中各家运往交州,甚至出海的物产,有粮食,有兵器,还有十分值钱的丝织品。这些东西在战时都当战略物资进行储备。    爨熊不敢细想,职业军人的直觉驱使他必须去探个究竟。    丛林里,猴子有时候比人管用。跟着猴子走的一段路,大家没遇到鳄鱼,也没淌过水,甚至非常幸运地没遇到过蛇。    霍彪的心情自然放松了许多。    但舒缓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    丛林的日头渐渐消失时,猴子们停了下来,个个一脸错愕地拨弄着自生的凶棍不知所措。    路断了。    被一条河截断了。    兵士们也如猴子一般,个个一脸错愕。    他们错愕的不是眼前的河。    而是河里有他们几个月来苦苦寻觅的东西。    一条竹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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