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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家有一妻,如获至宝 (第1/2页)
三日之后,一封请帖送到了段桑颜的手里。 她看着喜帖上的金箔字,不解地看向身边的樊mama:“姨母在世时,可有与襄阳王妃有过交往?” 樊mama仔细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不曾听说过。” 那就奇怪了。无亲无故,又无密切往来,襄阳王妃怎会将请帖送到她的手上? “襄阳王年事已高,疾病缠身不上早朝已有数月。我知道了,定是他们知道小姐要与陛下定亲的事,故此才想与小姐攀亲!” 襄阳王从龙的早,凭他的身份地位,会屑于与她攀亲? 这时候,大红轿子从段府门前路过。 樊mama突然想到:“听说襄阳王妃膝下一直没有儿子,好不容易怀上了,谁知老来得子生下来的竟还是个女儿。今日出嫁的,便是她!这之后便起了谣言,说襄阳王身体不好,这女儿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段桑颜听了冷笑一声道:“这些闲来无事的妇人,就喜欢咂舌。” “小姐,哪还去吗?” “既来之,则安之。襄阳王妃既已将请帖送到了我这个晚辈的手中,我又岂能驳她的颜面?”她又望着芷桃嘱咐道,“此事来的匆忙。我记得二叔家中是绸缎庄,你去挑选些上好的绫罗绸缎,记住,一定要是新的!贵的!这之后,再去六嫂的铺子里,买一些新鲜的糕点。然后去段于氏的家中,她一个寡妇带孩子不容易,买些鸡鸭鹅就当是为她分忧了。樊mama,你眼光好,去三叔母的铺子挑选些金银首饰,芷桃,你也跟着去,跟着学学!” “老祖宗,用得着送这么多吗?” 芷桃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姐。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姐要迎娶她闺女呢!” 段桑颜莞尔一笑,随即脸色凝固起来,语气冷淡道:“能与襄阳王妃结识的,除了几位皇亲国戚,就是那两位侯爵了。一个是成阳侯,一个是汝阳王。若是送得少了,那岂不是我脸上无光?所以这礼,只能多,不能少。” “是老祖宗。” “知道了小姐。” ****** 不会,马车停在了积英巷的襄阳王府外。 芷桃刚刚扶着段桑颜下了马车,便遇见了前来接新娘子的王家的车队。 新郎官下马叩门道:“岳丈,岳母。小婿前来接娘子了!” 府门大开,却是几个男人堵在了门口。他们个个膀大腰圆,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又双手掐腰,似是要为难新郎官。 段桑颜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芷桃的眼神却落在了车队后面那一箱箱的金银财宝上面,她指着那一箱箱的聘礼,轻声对段桑颜说:“小姐,这王家是什么来头?聘礼竟这般丰厚?” 段桑颜瞥了一眼,思索道:“这我倒是不知。不过聘礼竟然如此丰厚,想必不是官爵,也是一方富商。” 说罢,两人的目光又回到了新郎官的身上。 “小姐,那几位拦门的是谁?我怎么觉得他们是有意为难新郎?” 可不嘛。拦门只是一个形式,意思意思就罢了。可他们几位却是刁钻的很。又是让新郎跨过火盆,又是让他吃难以下咽的墨团,又是让他用丝线在绢布上绣字.......这分明是不想嫁女嘛! “看来襄阳王妃的这个女婿也并非善茬。要么是爱屋及乌,要么.......哼~” “要么是他们之间有难以启齿的勾当!” 二人被突然从身后响起的男人的声音吓住,不约而同地猛然回身。 看清了身后站着的男人,段桑颜才拍拍胸脯,惊魂未定道:“原来是裴公子。不曾想,裴御史光明磊落,他的儿子竟还喜欢偷听姑娘家议事?” 裴九思目光转向她,恍然发现她皮肤白皙如雪,被浓密睫毛盖着的黑色双眼烁着期盼的目光。正午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美艳至极。只可惜......矮小了些,个头还未到他的臂膀呢。 但俗话说的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是小了点,却也甚是可爱! 裴九思看得痴了,忘了回神。又在这时候,与回头的段桑颜四目相对上。 那一刻,他竟知害羞是何意了。 他侧过脸,轻笑一声道:“听说王家的次子曾向襄阳王妃的三女儿提亲,那时襄阳王妃嫌他们是小门小户,便择了渝郊吴家的吴二郎。此番王家求娶幺女,那吴二郎自然笼络人心,要公报私仇了。” 原来如此。不过这有何处好为难的?媳妇不还是他的! “你方才说襄阳王妃嫌他们是小门小户?可你看这成箱的金银财宝,分明是富甲一方才对。” “这王家有一块祖上传下来的石矿,此前家中生意一直不景气,直到近年来才慢慢坐上了金陵首富的位置。自然也就成为了襄阳王妃心中最合适的人选。况且金陵是襄阳王妃的娘家,她的小女儿嫁过去便是夫家待她不好,她也有个靠山,有个可去之处。为此,襄阳王妃已经早一年讨好娘家的家亲了。” “早一年?”她感到吃惊。没想到襄阳王妃竟如此有筹谋。早一年就打点好了家亲。这怕是早就盯上王家了吧? “话说回来,裴御史不是卧病在床吗?你怎会如此清楚襄阳王家中的事?” 裴九思眼中满是骄傲,挑眉一笑道:“在这都城之中,就没有我‘梅公子’不知道的事!” 梅公子?原来他还是四君子之一,那个传闻中销声匿迹,不曾出现过的梅公子? 呵,也难怪。我要是长得奇丑无比,戴着面具自是也不敢见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不惯这个男人,此刻更是想杀杀他的傲气:“没想到梅公子竟有如此才能。小女子倒是有一个疑惑,烦请梅公子替我解惑。前些日子我家进了一个贼人,还不等我审问,这个贼人就被同伙救走了。既然梅公子说这城中没有不知道的事,那么请问,此人是谁?家住何处?年方几何?” “这.......”裴九思的脸色骤变,慌乱地语无伦次道:“这贼人,我,我哪儿知道?” “裴公子方才不还说自己什么都知吗?”她皮笑rou不笑地走近些,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道:“下次裴公子说大话前可要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大话无碍,可牛皮要是吹上了天,后果可不堪设想!” “芷桃,走,吃席去!” 人走远了,宾客都纷纷进入王府了。裴九思还愣在原地。 他神使鬼差地摸着自己的胸膛,里面的那颗不安的心脏跳动的飞快。方才的一幕犹如走马灯一般一遍遍在他脑海中重复,她可爱的笑容,她那双肤如凝脂的纤纤玉手,还有那力度均匀的打在他心间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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