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研究 (第1/1页)

    “上面呢？”刘红火指了指二楼。

    “我可以以一种方式感应到人类的信号。”新一天默默说道。

    “这很合理。”刘红火把心里的吐槽说了出来，“你现在告诉我你能飞我都不奇怪。”

    人类作为一种个体体积相对比较大的动物，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生命活动，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辐射，某些东西能通过某些方式被畸变者察觉，听起来不是那么离谱。

    但是飞行，对于人类而言，即使长了一对翅膀，那这对翅膀必须要足够大又要足够轻，又必须足够省力，不然飞起来一定十分困难。

    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注1），正常的。

    “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异能。”新一天似有遗憾地回答。

    “我的经验告诉我，畸变者对生物的信号感应是一种综合的效应。”吴艾森也丝毫不奇怪地说，“而且，到了更深层次的阶段，你不仅仅可以感受到人类的信号。”

    她则选择性忽略了飞行方面的讨论，

    新一天好奇地看着她：“那岂不是说，我的能力到了那种阶段也可以对不限于人类的生物释放？”

    “这点我可以确定。”吴艾森点头回应，“塞壬狼不就可以靠着它的能力捕猎吗？而且它一个非人类生物，有对人类使用能力的例子。”

    新一天恍然大悟，他十分赞同地鼓了鼓掌。

    “塞壬狼？”刘红火一脸迷茫，新一天不得不给他补充了一下这个小队里除了他都已经不算秘密的秘密。

    “这会不会就是唐七一所说的那头狼。”刘红火很快联想到那个夜晚。

    “很有可能。”吴艾森不敢十分肯定。

    “万一是后代呢？”新一天保持开放性和发散性的思维。

    吴艾森考虑了一下可能性，在她看来这种可能比较大，刘红火保持无视。

    “你想怎么试验能力？”刘红火切入正题。

    “距离和效果。”新一天简洁答道。

    “因为你没有试验对象，所以至今为止你对你的能力效果还没有完全了解？”吴艾森问，她现在对之前救下斯嘉丽的顺利感到庆幸。

    “没错。”新一天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回答。

    吴艾森沉默了两秒，又提问道：“你有没有对自己使用过能力？”

    “对自己使用能力？”新一天皱眉。

    吴艾森看着这反应，知道他没有，随即解释道：“这可能属于可以训练的技巧。”她没有过多地透露细节，毕竟这涉及研究所的一些人的隐秘而不是单纯的机密。

    “把它看作一种自我催眠或者自我暗示，只不过，我不知道畸变者对目标的选择是怎么样确定的。”吴艾森也一知半解地说道，她其实还没有真正独立地参与到畸变者的研究中，而且她的目标更多的是研究畸变的源头。

    “我有一个能力对刘红火没有用。”新一天突兀地插了一句。

    吴艾森迷茫地伫立原地，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这样转变。

    在训练期间，她和新一天的对话并不算多，她的定位并不是战斗型的队员。虽然也明白新一天古古怪怪，但总的来说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能够接受并熟练无视一些他的发病型行为已经是最近的进步了。

    “有时候他会这样，突然地去关注心里想到的一个问题，不可控制地去思考或者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情去做心里想到另一件事情。”刘红火解释道，这是他所了解的新一天的病症之一，类似强迫症的表现。

    “噢。”吴艾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可能是畸变带来的器质性精神障碍，综合新一天的表现来看，有点像双相心境障碍，但又参杂了很多种的人格障碍表现。”

    “我也是这么觉得。”新一天以手摸下巴，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我研究我自己。

    只有刘红火在一旁，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于心理研究所的疯狂研究员人群之中。

    “等等，你还曾经偷偷对我使用能力？”刘红火难以置信地说道，“你这家伙想让我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刘红火，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拯救世界？”新一天来到两人旁边，悠悠地开口道，他盯着刘红火带着恼怒意味的双眼。

    第一种畸变能力，逆向思维。

    他的双眼在这不算很亮的二极管灯光下变得更加幽深，裸露的皮肤倒是没有夸张地变红，血管凸起的程度也稍显不明。

    显然，经过周期性和科学有效的训练期后，他的身体能力增强了不少，使用能力的负担变小了。

    旁边的吴艾森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新一天，就像看着她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刘红火果不其然就像新一天所说，他毫无被能力影响的表现，他眯起眼睛，似有得意地透过眼缝蔑视新一天。

    他嘿嘿一笑，举起一支食指轻轻摇晃，说道：“就这？没什么感觉。”

    新一天闭了闭眼睛，摇摇头，似乎他同时表达了能力不奏效和刘红火没有上进心的无奈两种意思。

    “你每次都是对他用这个能力？”吴艾森问道。

    “同一个能力，同一句话。”新一天点点头。

    旁边的刘红火瞪大了眼睛，想起曾经那些对话，他开始有点恼羞成怒了。

    “不如试试其他能力？”吴艾森建议道。

    刘红火本来略有气恼，想让新一天知道什么叫“非暴力，不合作”（注2），但眼见吴艾森也陷入了这个探讨，只好先记下这个仇。

    所谓，君子报仇，等艾森走了也不迟。

    新一天看看刘红火，似乎没什么继续反对的意思，就进入了状态，对他使用了第二个能力——三思后行。

    同时，他试着用语言去引导他：“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他的本意是，刘红火现在应该最想休息，或者实在对他怨念极深，想要打他一顿，但是因为目前重点要试验能力不得不强撑精神，如果能力有效，他应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潜意识的想法，要不去睡觉，要不打自己一拳。

    只见刘红火表情恍惚一下，眼神稍有迷离，他怔怔看向吴艾森。

    糟糕！新一天心里一紧，他来不及多想，身手异常敏捷地插在刘红火和吴艾森之间，抱住刘红火就要把他摔在床上，试图把他摔醒。

    注1：鲁迅《热风随感录五十七》

    注2：来自甘地带领印度人民反抗带英殖民统治的运动，特点是非暴力和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