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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未婚妻  (第1/2页)
    杀死长生者正文卷12,未婚妻闻人府。    内宅的亭廊里,一少年坐在石凳上看着手里刚装订成册的书,嘴里评判道:“这些诗文看上去和上次也没多大的差别,你这诗会上的人怎么尽是这些水平啊。”    坐在他对面是一位穿着红色石榴裙的温婉女子,一边品着茶,不疾不徐地说道:“要真有一篇传世名作,西园诗会早就名扬天下了。”    少年笑道:“雒阳就没有什么有名的诗人吗,你就没邀请过?”    温婉女子说道:“此前也请过几位,但上佳的诗文也不是通俗白话,那些有些名气的才子在诗会上的作品也都少了许多神韵,还有些人恃才傲物,对我这诗会不屑一顾。”    少年看着手中书册,感叹道:“看来这天下间,像南窗居士那样的文人,少之又少啊。”    温婉女子则道:“玄唐能出一个南窗居士,已是玄唐之幸了。”    少年继续翻看赋满诗文的书册,嘴里忽地轻咦一声。    “一片两片……这是余焕章写的?”    他看着署名,面露惊讶之色。    温婉女子则未说话,只是安静地喝茶。    少年来回品味字句,蓦地笑了起来:“有点意思,余焕章这是开窍了啊。”    他将整本书册看完,思虑一番又问道:“姐,听说你这次还邀请申屠隽石了?”    这少年是礼部侍郎闻人云谏的嫡子,闻人景衡。    “嗯。”闻人锦屏轻声应道。    “申屠隽石果如传闻中那样吗?”闻人景衡好奇地问道。    闻人锦屏思虑道:“他传闻中什么样?”    “传闻中申屠隽石跟他爹一样,为人乖张凶戾,杀人不眨眼。”    闻人锦屏心下暗道,这传闻倒不是空xue来风。    她想起申屠隽石所作的那首诗,沉默片刻说道道:“诗会上他没怎么说话,我也不好判断。”    “噢。”闻人景衡也没怀疑,放下书册后,无趣地托腮抵在石桌上。    他长长叹气:“真没趣啊,我也想去长安玩,焕霆没他爹管着,现在肯定潇洒死了。”    闻人锦屏挑眉:“你今日功课做完了吗?”    闻人景衡撇嘴,起身离开了亭廊:“不做不做,今天出府玩。”    闻人锦屏道:“你不怕爹爹教训你?”    “爹今天有客人,我赶在下午回来就行了。”    看着顽劣的弟弟远去,闻人锦屏无奈叹气,她倒是希望弟弟能懂事一些,但她弟弟并不听她的,她也管教不住。    闻人锦屏拿起石桌上的书册,看到了署名余焕章的那四句。    她脑海中闪过诗会那日,一直在余焕章身侧的那个俊俏少年,也不知是什么来路,能在短时间内作出这种妙文,想来文采不凡。    这书册上面记录了上次诗会的所有诗文,唯独申屠卷石那首没有记下。    那诗她也觉得粗鄙,她本身对申屠隽石并无什么恶感,但对方在诗会上如此放浪的表现实在让她不喜。    闻人锦屏对自己很有自信,她觉得一个男人想占有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至少不该如此没有礼数。    但偏偏申屠隽石的父亲是申屠赢,闻人锦屏想起那日无意间听见父亲所言的他家的处境。    她也想帮父亲分担一些。        余惊棠的车驾停在了闻人府的正门口,安厌随着余惊棠一同下车,他还是第一次走这种富贵人家的正门,虽不如相府那般恢弘,但也大气不凡。    在那日余惊棠提及他的婚事后,安厌便也向自己身边的下人简单打听了一番闻人云谏。    从下人那里得来的信息只有这人一连做了十年的礼部侍郎,十年来官职从未变更过,没有得到过升迁,也没有贬职过。    闻人府正门,仆人们左右列成两排,安厌同余惊棠一起迈步走了进去,便见到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正朝他们迎来,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走起路来身形摇摇晃晃,脸上的肥rou也在那儿一颤一颤的。    中年男子向余惊棠打招呼,嘴里唤着:“惊棠!”    安厌忽觉有些错乱,闻人云谏这个名字太过儒雅斯文,外加上还是闻人锦屏的父亲,他还以为对方是个英俊不凡的人。    但再看眼前这位身宽体胖、面目慈祥的男人,安厌有些怀疑闻人锦屏究竟是不是他亲生的。    余惊棠和闻人云谏见面后并未有什么虚伪的客套,只是叫了声对方的名字,余惊棠便介绍起了安厌。    “这是我侄儿安厌,我一故友之子。”    闻人云谏上下打量起了安厌,一双眼眯起来便有些看不见了。    “这是我好友闻人云谏,你也喊他伯父便好。”余惊棠又向安厌说道。    安厌当即恭敬地施礼:“侄儿见过闻人伯父。”    听余惊棠让安厌喊自己伯父,闻人云谏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来,他看上去有些喜庆,让人难生恶感。    这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安厌姿态放得极低。    “好,好,先去里面说话吧。”    闻人云谏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两人穿过庭院,进了客厅。    “想不到你余惊棠还有朋友。”闻人云谏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也没见你提起过。”    余惊棠沉吟道:“很早之前了,他父安光烈生前曾对我有救命之恩,不久前家里遭了变故,才从燕州到雒阳投奔我来,一路还遭了劫匪。”    “福大命大。”闻人云谏点头道,看向安厌又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这个伯父可是雒阳最大的官儿。”    说完,他忽又思索起来:“燕州地界已经有贼寇了吗?”    盛世玄唐,百姓富庶,人人能吃饱穿暖,根本没人愿意落草为寇,但接连几年的天灾,害苦了百姓。    余惊棠皱眉道:“估计不止燕州,灾情覆盖的州县可能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当地官员瞒不上报,都怕当这第一个典型。”    “天后那边呢?”    “我已私下派人去各州县详细查探,等取得详细情况,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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