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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万军之鞭(1)  (第1/5页)
    (BIS144)赤潮第一章万军之鞭    (I‘)    ***时间与地点不记得了***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醒来时眼角是湿的。    但是想不起来梦里的主要情节是什么了。    隐约还记得一些情绪。    令人神魂颠倒,又有些黯然神伤。    十分努力地去回忆,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今天醒来时一如往常,发现自己躺在有着华丽白丝装饰的床铺上。    “早安。请问早饭要吃些什么呢?”    “三明治,要酸乳酪酱汁。”    条件反射性地说出了两个词后,烘烤过的面包圈的记忆映入脑海,显得香甜而美味。    只是个三明治而已,没有必要特意去回忆吧。    “又不是那个梦。”    管家应声离开了,可那个梦的内容还是想不起来。    自嘲地笑了一声,从床上坐起身来。    床顶是整块玻璃构成的,四角的床支架也是,背面涂了水银,可以当镜子用。    从镜中看到自己金色的长发蓬乱地垂在胸前,一直长到腰间,似乎已经很久没理过了。    床的设计方式很罕见,没什么艺术美感。    怎么说呢,就像是把一只鱼缸一般的大玻璃箱从中间切开,然后在上面铺上床垫。    “为什么我会定做这么蠢的一张床啊?”    苦笑着拍了一下后脑勺。    也许是年纪略有点大了吧,记忆力好像变差了呢。    但等一下——    “我的年纪到底是多大呢?”    想不起来的好像不止是梦的内容,梦里的情绪,三明治的结构或者定这张蠢床的原因。    “……我是谁?”    “……这里是哪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    当意识到这些貌似很重要的哲学问题时,才发现和梦一样完全想不起来。    一点印象都没有。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无论怎样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看,还是想不起来。    (I)    *********    一六六六年九月十三日    麦特比西河入海口自由诸国临时军政会议所在地海陆双重要塞佛提堡    *********    今天的佛提堡下了场骤雨。雨很快就停了,只留下初秋的凉意。    战争和夏天一起结束了,但生活还在继续。    难民的帐篷顺着麦特比西河北岸一路延伸向东,向北,又向东,一眼望不到尽头,从要塞外、筑垒河堤、内河码头、海岸炮台一直延伸到海港区。    南侧诸外堡已经被这片难民潮彻底淹没,那些要塞和棚户连接在一起,构成了一座临时的大城市。难民们从帝国军抛弃的围城营中收集了剩余的物资,居住在里面,就像帝国的围城还没有结束一样。    站在佛提堡码头上放眼望去,那些帆布帐篷和停泊在港湾内的庞大舰队的船帆连成一片,就像一条由各色帆布构成的河流,和麦特比西河水纠缠在一起,直泻入海。    年轻的自由军少校耐门·索莱顿遮起了自己的军官肩章,披上浸过防水油的披风,从这些帐篷之间走过。    “亲爱的大兵!您是到海边来看自由舰的吗,还是接人?”    “军官先生,想买些走私货吗!第七舰队刚刚入港,新鲜的东方货,真正的华朝茶,绝不是太平茶!”    “这位将军阁下,我们有小船,别看外表破点,却能载五吨货物!如果您有货物或者想卖掉的土产,我还可以替您联络海军的后勤官!多大多小的单子都无所谓!”    这场雨影响了今天的生意,冒雨来到码头区的主顾并不多。帐篷里的居民们起劲地叫卖着,一刻也不停歇,用的称呼一个比一个rou麻。    由于很多人的来意并不光彩,几乎所有经过难民营的军人都会按惯例遮住自己的军衔,难民们也只能依靠常识来判断来人的阶级。当然,恭维话叫高一点肯定是没坏处的。眼前这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将军,做将军的卫兵都嫌太年轻了,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用上最高级的尊称。如果一天都不能做成一笔买卖,晚上一家人肯定就没有饭吃。    “借过一下。抱歉。我没有兴趣。”    耐门紧了紧自己的雨披,压低了军帽,摆出一副冷漠的态度,忍受着灼热的渴望视线从人群中走过,毫不留情地推开。    他不是不同情这些难民。可惜,以他的能力,实在也救不了几个人。    在这场刚刚停火的战争中,仅仅伦尼就产生了三十多万难民,加上西儒洛克共和国的逃难者,总数怎么算都超过两百万。    这些原本过着平凡生活的自由公民、准自由公民和他们的妻儿被迫逃离了自己的家园——或者换一种说法,“到自由的土地上去”。    只是,自由的旅途并不像演说里听起来那么美丽动人。    上意美亚的农耕区虽然广大,但实行奴隶制多年,当地的农民并不乐意雇佣太多的自由公民和他们的奴隶一起工作,这会让他们产生道德上的厌恶感,他们宁可使用马或牛。东儒洛克的土地贫瘠,法忒斯则土地兼并严重,都没有能力吸收如此大数量的难民。找不到工作的难民们不可能坐吃山空,只能继续流浪。    有些人选择继续向南,去下意美亚的亚热带雨林里开辟新田。有些人聚集在翡翠湾和英特雷海周边的港口里,等待着去新世界、穆雷曼或者东方大国的航船。但最大的一股难民,始终聚集在不停移动的自由军主力旁边。    “哪里有政府和军队,哪里就有工作”总是一条不会出错的法则。    现在的自由军,既是政府,也是军队。自从军政会议在佛提堡建立了临时中央政权以来,一支又一支军队从远方赶来,一再挑战着要塞的兵力上限,每天后勤部和工程队都被迫从清晨一直工作到深夜。自由陆军有五万士兵,自由海军也从善如流地调集了五万水手。    仅仅是从这十万士兵们手中漏出的花销,就足以养活二十万所求甚低、一无所有的难民了。码头的水兵有的收了贿赂,有的没有,但他们都不愿意驱赶这些在码头上讨生活的难民。    年轻的军官在水兵们的外围岗哨前停下脚步。哨兵很难从他这件陆军红披风上看出他的阶级来,便敬了个军礼,问道:“请问这位同僚……”    耐门抖了抖披风上的雨水,掀起前襟一角,露出自己的军衔,同时亮出手中蜡封的羊皮纸卷。    “奉军政会议钧令,请通知港督,这份命令是给今天早上入港的第七舰队司令长官皮斯·韦恩海军元帅的。”    “明白了,我们会立刻通知港督阁下的。您要一起去见他吗?”    “不必了,我就到码头上等他过来就好。”    耐门在栈桥的尽头停住脚步,眺望着远处的泊船区。他还记得之前在这里服役时,码头上冷冷清清的景象——那和现在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佛提堡是世界排名前十的深水良港,但就算是它,对于泊船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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