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绝地反击(25) (第2/2页)
了四五顶草草搭建的帐篷,终于有敌人惊觉,三三俩俩的组织反击,不过就像大海里的小浪花,掀不起多少波澜,两相夹击下来或死或降,奈梅亨士兵则越打越勇,顺利拿下敌营。 “大人,比想象得要简单多了。” 欧文兴奋的搓着手,似乎对刚才的战斗意犹未尽。 “营里没几个人,几乎未作抵抗。” “别高兴得太早,后面还有更多的困难呢。” 我适时打击了下骑士的骄傲,自满容易造成轻敌,而我们绝没有可以轻敌的资本。 “留活口了吗?” “带上来!” 欧文拍拍手,战士押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敌兵上前。 “我留着心眼呢!”他得意的笑了。 “仁慈的老爷,饶了我吧,我是无辜的顺民,看在上帝的份上!” 俘虏告饶的说辞大同小异,无外乎老爷、饶命、上帝什么的,对于和牲口一起吃糠咽菜长大的他们而言,相互差不多的笨口拙舌。 我背着手皮笑rou不笑的盯着这个唯唯诺诺的战俘,他青灰的脸庞透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菜色,替领主打仗是义务,吃得不见得有平时好。 “我问你答,说真话的人上帝会保佑他的。”我指了指彼此的胸膛,意思不言自明。 “我懂,我懂,舌头不说的我都说!” 要不是被人捆着,我毫不怀疑他会舔我的靴子直到舔漏为止。 “莱希菲尔德伯爵去哪了?” 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判断下步行动的依据。 “你们的士兵呢?” “昨天半夜走了一拨,天亮前又走了一拨,早上伯爵大人领着骑士老爷们和穿重甲的掷斧兵出动,朝……” 他紧张兮兮的咬着嘴唇,担心说错话送了性命。 “朝那个方向去了,好多人好多人,应该……应该有几千人!” 瞧着俘虏信誓旦旦捶足顿胸保证的模样,我顿时没了兴致,估计这家伙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带走吧。” 我失望的摆摆手,那个押他上来的奈梅亨士兵像拎只小鸡雏轻松抓着脖子,连拖带拽的将其拉走,猜到接下来命运的俘虏哭爹喊娘的满地打滚,杀猪似的嚎叫:“您答应我的!您答应我的!老爷……”
“如此来看,您的推测很准确。” 欧文额头汗水连连,一系列的搏斗使他体力透支的厉害: “莱希菲尔德伯爵故布疑兵吸引咱们的注意,然后率主力悄悄渡河,准备从上游偷袭,是这样没错的!” “可他没想到我先埋下了施耐德这颗钉子,而且三色堇比钉子还要顽强,牢牢把敌人的主力钉在原地,半宿未能挪动分毫。” 我望着上游的方向,千篇一律的针叶林浩瀚如海,其中的某处便是你死我活的修罗场。 “老伯爵一定想不到咱们敢冒险强渡过河抄他的后路,几十个人干上千人的场面,啧啧,想想就激动地浑身发抖,下命令吧,大人!” 欧文急不可耐的催促道,在杀过瘾的骑士眼中,那画面相当刺激,而在我这个决定无数人生死的决策者看来,那画面极其血腥与残酷,毕竟我们不是以一敌百的吕布。 “时间拖了这么久,心思缜密如老伯爵恐怕早有安排,冒失的杀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骑士打断我的话,眼睛急得快冒出火来。 “施耐德顶了半袖,再晚就救不了他了!” 欧文的吼声惊动了几个正赶马经过的士兵,他们噤若寒蝉的缩着嘴,小心翼翼牵好缰绳,生怕触了霉头。 “等等!” 我急忙喊住灰溜溜装透明的几个人,他们脸上立刻流露出“完蛋了”的表情:“这是什么?” “啊?” 士兵们面面相觑,公爵大人的问话令他们不知所措, 。 “这是……这是马啊,四条腿的……马。”一个士兵支支吾吾的解释,另一个脑瓜秀逗的家伙竟然惟妙惟肖的模仿起马儿嘶鸣的动作。 满头黑线……混蛋,当我是白痴吗! “问你马是从哪来的?”我没好气的说着,白眼翻的绝了。 “马?营地里的几匹拉辎重的老马,您看,牙口都老得不中用了。”天真的士兵一边说着,一边掰开马嘴给我看牙。 “就这几匹吗?” “那边还有更多,军士吩咐我们先牵两匹去驮伤员。”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计上心来。 “所有马我全征用了,捆起来!” 几个士兵不明就里的愣在原地相互对视着:“没听到吗?所有的马,集中起来,我自有妙用,快去!耽误了正事你能担待得起吗?” “是,是,大人。” 士兵们忙不迭应着,欧文疑惑的凑上前问道:“这些马太老了,拉拉东西尚可,骑乘的话脚力根本难以担当,成年人穿身锁甲骑上去肯定得垮。” 他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再说我们的士兵大多没受过专业的训练,驾不驾驭得了另说,想在颠簸的马背上控制住摇晃的身体砍人都难。” 我憋不住笑了:“你从哪看出来这马要拿来骑了?” “不骑?那马有何用?” “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闭嘴不理他,营地的火仍旧熊熊燃烧着,也没人去管,任其肆虐的将一顶又一顶帐篷化为灰烬,军士们负责任的收拢麾下士兵,抓紧时间搜索战场,尽量以缴获来弥补装备的劣势,二十多匹运补给的老马被集中到我面前,它们告别了曾经叱咤风云的硝烟岁月,现在温顺的可爱,简直不用怎么强迫便乖乖听话,随便主人牵来拉去的咋样都好。 “该出发了吧,大人,马全在这了。”欧文永远是沉不住气的那个人,但他希望救朋友的急切心情我是理解的。 “斥候没回来,德维德的矢车菊没信,敌人主力位置没明确,三者皆空,时机不到。” 我冷静的讲着,不让任何多余的东西掺杂进来,心底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战争,必须沉着,绝不可感情用事! 欧文眼皮落寞的耷拉下来,我把这个小细节尽收眼底,想安慰却无话可说,能说些什么呢?施耐德做得很好,为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他的牺牲是值得的,这些话如鲠在喉的卡在嗓子眼,无论如何难以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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