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会有个说法的 (第2/2页)
单打独斗倒没什么可怕的,就凭车神这样的身手也能撂倒几个,可是聚集在一起就是一个极大的隐患,只要稍不对头,只要有人冒犯,就极有可能群起而攻之,酿成一场大祸,就不得不叫人担心了。 傅树山。有人在车厢的中部叫着:**的鲍祖昌跑了,咱们总不能这样就算了吧?现在上哪里去? 工商、劳动、建委、还有公安,这些部门都有管农民工的,实在不行还可以到市政府去。站在驾驶台后面的一个年轻人在回答:别急,急也没有用,咱们一个一个的找,总有一个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要什么说法?要说法有什么用?有一个委屈的声音在咕噜着:老子只想要回自己的工钱,马上回家去,这个地方说什么也不能呆了! 莫狗子,上哪儿要钱去?那个**的跑了,谁会给我们钱?有人在无可奈何的提醒着那个中年男人:老傅,今天是国庆节,政府机关要放七天假,去了管个屁用!难道我们就这样在这个倒霉的城市等上七天以后再去找人吗?到时候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要找的部门咱们还是要去找,该说的话我们还是要去说,这里不是乡下,是城市,城市有城市的规则,就是要打架闹事也得先礼后兵吧?那个长得很结实、nongnong大眉、有些冷酷的叫傅树山的青年人在安抚大家:***都说过,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等我们走完了所有的程序,还是拿不到钱,还是没有见到效果,还是没有人帮我们说话,那就别怪我们不讲道理了! 杨德明的心里沉甸甸的,他认为这个叫傅树山的家伙说得很对,有利有理有节,而且很有头脑。他已经发现这个叫傅树山的年轻人年纪不大,烟瘾却很大,在公交车上还在抽烟。杨德明发现那个说话很冷静,脸色有些阴沉的年轻人是这伙农民工的头,而且很有些不好对付的感觉。杨德明从监视器的屏幕上再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边分的头发、有些好看的脸,身上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是个工人,只是眼睛很有些狠毒,看上去叫人不舒服。
真**的窝囊!一个坐在写有老弱孕残专用座位上的**汉子在毫无顾忌的向车厢的地上吐着痰:老子们给这座城市流血流汗,受了骗、上了当连**的一个说理的地方也没有,这世道真**的不公平! 老子想杀人!一年的工钱全**的被骗走了,回去都没脸见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用大大的拳头重重地敲了一下薄薄的车厢*,发出很响的声音:傅树山,老子什么都不怕,别**的先礼后兵,这个**的地方非得闹出点大的动静才会有人来解决问题,非得出了死人翻船的大事才会有人注意咱们! 常大炮,别**的乱说!有人在叫着那个男人的绰号提醒他:谁不知道你有前科,我们可都是大大的良民,不愿意跟着你这个家伙趟这浑水! 我看咱们还是回去算了,找来找去找谁也没有用的,我们上当受骗都是自觉自愿,怪只能怪鲍祖昌那个王八蛋!有人泄气了,在车上沮丧地说:现在那个家伙跑了,连**的人影都找不到,上哪里去要钱?那些当官的除了吃饱了贪污受贿玩女人,还会来管我们,那不是白日做梦?长喜广场值钱,可那是一堆钢筋混凝土,搬又搬不走、分又分不开,看着有什么用? 谁说没有用?那栋大楼就是这座城市的新地标!谁说不值钱?我听说这栋大楼价值一个多亿!谁说要不回咱们的钱,大家齐心协力,一定会有个说法的。傅树山还是显得很冷静,也很有信心:大家先别说泄气话,听我说,长喜广场那么大的一个项目,那个叫马长喜的房产大亨那么有钱?难道他就不怕工人闹事?难道还付不起我们这些人的几个工钱? 杨德明越来越明白,这些农民工就是来自长喜广场的建筑工人,因为受到了包工头的欺骗,辛辛苦苦干了一年的血汗钱都被那个叫鲍祖昌的包工头给卷走了,没有找到人,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想到处去投诉呢。 可是车神有些心里发毛,那些官老爷会把他们反映的情况当回事吗?他也有些发愁,这帮大男人万一投诉无门,会不会铤而走险?会不会惹事生非?会不会因为憋了一肚子的火,在某个时间段,因为某件小事而酿成大祸呢?不知道,也不敢想,那不是他的事,那是属于瓦匠该cao心的事,杨德明的任务就是找个机会给马长喜打个电话让他提高警惕,尽量早一点摆平此事,他知道房产大亨有的是钱,可是今天是国庆节,他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现金呢? 杨德明在为自己的朋友忧心忡忡的时候,车厢的电视里正在播放蔡国庆的那首欢快的歌曲:借我一双翅膀让我高高飞翔,让那目光更亮看到美丽风光,翻山越岭奔向人间快*,踏着明媚阳光留住每刻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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