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你***去死吧 (第2/2页)
么也没有一个能理解他的用心良苦呢?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明白改革开放就是一场经济上的革命,就是一场思想上的大解放。为什么就不懂得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的道理,就不知道汪精卫的那套曲线救国的理论也有他的道理,那些向日本人投降的汉jianian还不是有奶便是娘,那些在解放战场上火线投降的国民党将军不也是同样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田坚强处理问题的方式和行动从来就是果断而迅速,他果断的转让了那家香港女人帮他创建的、业务蒸蒸日上、生意很好的公司,把那套留有不少黄**痕迹的住宅也很简单的处理掉,很快的重新成立了一家完全属于自己的电子通讯公司,不过就是几个月的功夫,田坚强就鸟枪换炮,又是一片欣欣向荣了。因为有了自信,有了自主权,也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就成了钻石王老五,就和有些人在和他一起喝茶谈生意的时候开玩笑说的一样:不错,从叶利钦的卖国求荣变成了普京的强硬立场。 他当然会给母亲和袁小俐写了一封很长的信,详细说明了当时考虑的经过,很坦诚的谈了那套关于曲线救国的理论,也对自己过去的过失和对她们带来的伤害表示了深切的懊悔。他简略的介绍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请求得到那一对母女的谅解。对于自己的母亲的原谅他很有信心,毕竟自己是老妈的遗腹子,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着母亲的心,不是还有浪子回头金不换一说吗? 他在信中对袁小俐回忆了过去的好时光,也说明了自己三年前不得不那样做的苦衷,当然还有强烈的对自己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小俐meimei的眷恋。梁咏琪的那首歌是怎么唱的:我在走路的时候想你,想你的时候走路。我在傻笑的时候想你,想你的时候傻笑。我在发呆的时候想你,想你的时候发呆。我在工作的时候想你,想你的时候工作…… 他在那封长信里写道:我知道,不管如何,我在小俐meimei的心目中永远都是唯一,就和你以前对我说过的那样,你的所有都是为了我而存在,当然也只能为我所拥有。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而你即使在我反身离去以后,肯定、也一定会一如既往的会和以前那样和mama在一起,会一如既往的等着我回心转意,也会一如既往的会原谅我的错误,我相信这一点,也等待着这一天。现在,要我回去吗?只要你和mama的一个肯定,我就会出现在天官牌坊的那块红色的石板上。当然我更希望你和mama能到宝安来,我们会重新开始,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
很快的,一周以后,他的那份邮件快递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根本没有被打开过,上面的备注栏里写的很清楚:查此无人。田坚强一下子就愣住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那个在备注栏里留下那个拒绝的信息的就是袁小俐的笔迹。从小看到大,细小、圆润、认真,就是袁小俐的笔迹,他不会看错。 他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给那些峡州的昔日的好朋友打电话,逢年过节、周末休息都会打。大多数的电话都依然打得通,也会有人接,只是一听见是他的声音就马上挂断电话,几乎一个字也不说。*啸天是书生,还会很有礼貌的回答:对不起,你打错了电话,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田坚强。 你说你是谁?……田坚强?不认识!……石头?你***去死吧。大哥大只要听见是他的声音就会勃然大怒:田大妈说,石头早就死了,你***别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 那是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那是一种家破人亡的感觉,那是一种恨不能立即从宝安的赛格广场278米上纵身跳下去的那种绝望的感觉。那是一种有着对过去的无数的好时光的眷恋,对南正街、天官牌坊、二十四号楼和南正十雄的无限伤感,还有些悔不当初的深深懊悔。他不知道袁小俐听过那首南斯拉夫歌曲没有,他曾经被打动过,就在一个烟雾弥漫的酒吧:深深的海洋,你为何不平静?不平静就像我爱人那一颗动摇的心。年青的海员,你真实地告诉我,可知道我的爱人他如今在哪里…… 其实在那个灯红酒绿、声光犬马、快节奏、竞争**的南方城市里,根本不会给人任何伤感、叹息、懊悔和沮丧的时间和地点,也不会让你有回头看、整理心情和推敲盘算的忧郁和考虑。天亮睁开眼睛,海量的信息扑面而来,就知道这就是现实;走出门去,灿烂的阳光、林立的大楼、川流的人海、蔚蓝的大海、地铁、空中客车、可口可乐、微软、程序、关键部件、还有忙碌的生活就在眼前,适者生存、强食弱rou就很残酷、也很明明白白的摆在面前,就只有集中精力去拼、去抢、去努力、去争取。石头从来不是一个弱者,当然会如鱼得水。 每天都很紧张,每天都很精彩,每天都有接不完的电话、谈不完的生意、签不完的合约、当然还有应酬、算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当然也会有新的金钱、新的利润、新的朋友、新的女人,新的生活。他就会在忙碌和享受之中将远在渝东鄂西、西陵峡口的那座城市忘得**,把那座叫峡州的城市藏在自己的心底。这几年,不用人家奉承,他自己认为自己是个成功人士,事业蒸蒸日上、金钱滚滚而来,还有那么多招之既来的漂亮女人,连那个香港女演员不是抢着给他抛媚眼吗 只有站在这座高大巍峨的天官牌坊底下,站在那四个紫气东来的大字牌匾下面,面对着那栋庞大的、U字型二十四号楼,面对着在国庆的阳光下笑得眉开眼笑的母亲和自己的一些兄弟,还有那满地的鞭炮碎末、大红的地毯、熟悉的老虎和陌生的孩子,田坚强才扑通一声***的跪下了。 那完全是自觉自愿的,就是在走下出租车的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意识到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地方会对他有这么大的魔力,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举动。田坚强就在那下跪的一瞬间醍醐灌*、恍然大悟了,明白了不管自己走到天涯海角,他都属于那条已经消失了的青石板的南正街;不管自己如何飞黄腾达,他都是这座厚实的天官牌坊的儿子、不管自己如何想忘记这栋大杂院似的大楼,这里永远都是他的根。不管自己在外面如何风光无限,他都属于这座长江边上的城市,都属于这些爱憎分明、热心快肠的兄弟,都属于那个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的老妈,都属于那个为了他的母亲、也为了那个为了他而放弃了学业、放弃了自己的家业的心**人袁小俐。 可是,袁小俐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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