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_**8.自己原本就是属于那个家庭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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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自己原本就是属于那个家庭的 (第2/2页)

楼,那些从南正街走出来的人也几乎没光顾过她的家里,彼此之间也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但镇果果并不后悔,也一点不感到沮丧,就是像国庆节的今天这样,不得已参加百百佳公司的庆典,不得已和那些嘉宾一起到耀东酒楼参加午餐酒会,她也完全置之度外,她真的不属于南正街,也不属于警长的那个人际圈子。

    镇果果压根就瞧不起这帮出自南正街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的父辈如果不是在川江上日晒雨淋跑船的水手就是在码头上挥汗如雨、拖着板车搞搬运的穷苦力,如果不是在炼钢炉前烟熏火燎的工人师傅就是在那些小作坊式的工厂里划着楠竹、编织竹器的篾匠,了不起就是个巴掌大的车间主任,百十号人的小厂的厂长罢了,而在她所出生和生活的那个叫二道巷子的地方,则是一些政府官员、峡州城里的一些富商和银行、税务、工商与警务高级职员居住的地方,再不济也是那些船长、大副、轮机长的家,和南正街可是有着天涯之远。

    只不过因为南正街的那些和董胜开一样的混小子不可一世,在那种胜者为王和用拳头说话的年代里,用暴力把二道巷子的威风给打掉了,使得那个曾经威风八面、有权有势的地方一蹶不起,也使得二道巷子从此走向没落。很多二道巷子的人都认为,当年不应该利令智昏,和南正街进行火拼,应该和外交政策一样:绝不出头。

    同时,南正街有杨大爹那样具有前瞻性和洞察力的神仙,除了凝聚力和号召力,还有令人深信不疑的智慧。他们在那次拆迁的时候,不仅要了那栋整整九个单元、九层楼、能**三百多户、近千人的庞大的二十四号楼,使得南正街的大部分人能继续生活在一起,而且在那栋大楼前竖起了天官牌坊,还恢复了南正民居群,使得南正街的百年历史得以延续,更重要的是建起了那个享誉全国的空中**,自然而然就在峡州成了独一无二的好去处,也就使得南正街的那些人在另一个地方有滋有味的生活一起。

    二道巷子则不同,官员的冷漠、小职员的懦弱、有钱人的自私,加上那些高级蓝领们的缺乏集体荣誉感,还有商人的为富不仁,到了他们那里拆迁的时候,由于人员混杂、态度各异、观点不一、再加上互相揣摩和彼此防范,很快就被拆迁公司各个击破,各自四散而去,连一点点根系也没有留下。后来在二道巷子的原址建起的那个叫长江帝景的住宅小区也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高层,根本没有丝毫皇家气息,这也是很正常的,楼盘的名称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而已,马长喜的江景天下就名副其实吗?

    南正街的人很幸福,就是后来没有住在二十四号楼,只要走进天官牌坊,就会有人热情地打招呼,有地方坐、有茶喝、有饭吃,有人陪着玩,有时候还能被过去的邻居留下住上一宿,那是何等的待遇;而二道巷子则不能同日而语,树倒猢狲散,早就曲终人散。偶尔在街上遇见过去住在一条街的女友,镇果果也会大呼小叫,也会感叹岁月如梭,一晃就从小丫头变成已婚女人了,都是有老公有子女的家庭主妇了,就会感慨万千。谈完了自己和对方,还会谈二道巷子,大家的看法都是相似的,二道巷子的没落就是因为那个叫赵江波的男孩子在解放电影院打了南正街的那个叫田坚强的小子一巴掌,就导致了后来峡州至今为止最大的那场街头斗殴,为了街道小团体的荣誉,也为了那些半大小子的自尊。

    那是一场血腥味很浓的斗殴,也是一场以暴制暴的群发事件,不过因为都是发生在夜晚,也因为双方的那些男孩子当时都颇有些意气用事,就是赵江波的胳膊被打成粉碎性的骨折,后脑勺还留下了长长的一道伤疤,也从来没有人到警察那里去报警,不过就是自认倒霉而已,不过就是乖乖认输而已。那些几乎和镇果果一起在二道巷子长大的女人当然知道她与赵江波的那些故事,就会小声的问上一句:你们后来怎么……

    镇果果的眼睛里就会噙满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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