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吹打 (第3/4页)
与江杏儿,小黄门带来的两个禁兵手持横刀,站在亭外。 小黄门道:“见过郑知府。” 绝对的不敢傲慢,虽郑朗未回京,可他也知道郑朗在赵祯心中的地位,并且这件事……“不敢,内侍贵姓?” “我姓孙。” “见过孙内侍。” 孙内侍看了看湖面,好奇地问道:“这是……?” “治湖,”郑朗简明扼要的将原因说了一遍。 “那么为什么……”孙内侍指了指凉亭。 “若是一块美玉,用一块脏抹布包着,放在地摊上出售,与用一块上等丝帕包着,放在店铺里出售,价会差几何?杭州是一个好地方,反正泥无处可放,于是用泥筑堤,再少花一些钱,种一些茶树,凉亭,不仅是水利,以后也是一道明艳的风景。不是刻意为风景花钱,钱不多,以后湖美,城更美,何乐而不为?”郑朗只能这样回答了,但不是重点,又问道:“陛下问臣何事?” “陛下有数事相询。” “臣不敢当,请垂问。” “你派的那些人回来没有?”对此无论任何人,只要知道内情的,都十分关注。郑朗对赵祯说了一些,可未说出全部。 对倭国宋人有了一定的认识,知道东奥岛产黄金,西别岛出白银,还知道畿内有山城、大和等五州,五十三郡,另东海道十四州一百一十六郡,东山道八州一百二十二郡,北陆道七州三十郡,山八州五十二郡,小阳道有八州六十九郡,南海道有六州四十八郡,西海道有九州九十三郡,还有壹伎、对马三岛,各统二郡,所谓五畿七道百七十二郡,四百一十四驿,八十八三千三百二十九课丁。 记载对了一部分,大多数是错误的。 因为平安时代倭国势弱,没有派出使臣前来,于是宋太宗召见了一个倭国商人,商人耻于史册,不记,只记了一句话,召见奝然,存抚之甚厚,赐紫衣,馆于太平兴国寺。上闻其国王一姓传继,臣下皆世官,因叹息谓宰相曰:“此岛夷耳,乃世祚遐久,其臣亦继袭不绝,此盖古之道也。中国自唐季之乱,宇县分裂,梁、周五代享历尤促,大臣世胄,鲜能嗣续。朕虽德惭往圣,常夙夜寅畏,讲求治本,不敢暇逸。建无穷之业,垂可久之范,亦以为子孙之计,使大臣之后世袭禄位,此朕之心焉。” 看看人家倭国多好啊,一姓相传,传了那么长时间,可中国呢,平均几十年就换了一代江山。 不知道究里,知道了,赵匡义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又于硫球取硫磺,对东海那些事儿,宋朝人不陌生。 也是郑朗所说的话让赵祯相信的原因。 到达倭国时间也很快,前世郑朗读过一段史书,倭国与高丽若是顺风顺水,四五天船只便可漂泊而来,郑朗有些不相信。 但是的确如此。到倭国航线也是唐朝的航线,从明州出发,横渡东海,到倭国值嘉岛转航到博多港,全程顺水顺风仅七天。唯有到高丽航线做了变动,从山东登州也改成明州,全程十五天。 宋朝与倭国使节交往不多,但与高丽使节交往频繁,为战略需要才相互来往的,举宋一国,双方来往共达近九十次。 这个航行时间是指顺水顺风,逆水逆风不好说了。 因为近,沿途多有供给,逆水逆风也可以行驶。然而到大食东非等国,路途远,不得不随季风而行而息,最远的到东非,来回需要一年半时间。不是航行时间,一半时间耽搁在各个码头港口。 王昭明离开杭州快三个月,所以问了一下。 郑朗道:“臣不知道,这一行不是为了行驶,也不是为了交往,我朝虽比唐朝弱,可在倭人心中,依然是泱泱大国,连商人前去,都十分尊重,供其衣食,初行不会难,难的是以后。时间是浪费在寻找与谈判上。” 谈判可以往后挪,寻找要花时间的。 给了一张地图,能证明什么?
比如给了一张宿务岛的地图,这种地形应当比较好找的,就那么一个草履虫形,十分独特,但在陌生的吕宋群岛找到它,岛屿又那么多,言语不通,没有几个月时间休想找到。 是技术落后造成的局限姓。不是在飞机里鸟瞰,站在船甲板上看,石头树木,差不多一样,要在再脑海里形成一个直观印象,汇成地图,何其不易。除了拥有自己这种BUG。 倭国要好一些,来往密切,地形也比较熟悉。 郑朗想了一想又说道:“但不会等很久,相信没有多久,会有信传来。孙内侍若不嫌弃,留在杭州,大约相候一到两月时间就能得到音讯。” “好,”孙内侍说道,杭州好啊,富裕美丽,难得出遣,又是这样的好地方。 不过想勒索不可能了。 郑朗与王安石说过一句话,自己是将中庸写了出来,执行很难。 自己遇到了很多事,但比起其他诸知州,还算少的。 到太平州,当时自己是状元,又得到赵祯器重,连任职都是朱批。牛鬼蛇神主动避之三舍,自己授之其利,计往不究,大治便来了。但仅是太平州,若当时来到杭州,会有很多麻烦的。后来太平州的政绩,无形中增加自己的声威,若不是吕公弼与韩绛将马蜂窝捅开,又会象太平州。 大背景又很好,赵祯是仁君,朝中大佬们政见不同,十恶不赦的大臣却很少,包括夏竦。上司又不错,张夏与叶清臣也是能臣。 这是自己主动回避,用利笼络,若没有巨利,仅靠那个中庸之道,想要彻底调节,并且大治,依然不可能。 也是郑朗迷茫的地方。 但在孙内侍眼中,杭州然是一个好地方。 郑朗又问道:“为什么陛下如此着急?” “唉,西北很有可能要出事了。” “西北本来就要出事,臣早就说过,陛下不听,何须叹气。”郑朗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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