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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安史刀兵起四方 (第2/6页)
丈崖如何?” 百丈崖崖高千尺,是崆峒山的第一高峰。尚仁人带了佩剑,随刘光泰一同来到百丈崖头。刘光泰道:“师弟,你把这天元十三式从头至尾的练上一遍,也好让愚兄看看有哪些不足之处。”尚仁人依言抽出佩剑,练将起来。 起初尚仁人有意让刘光泰将每一招每一式看得清楚,但到后来,一剑剑刺出来,已化成一团白雾。此时天边渐暗,偏赶今夜无月,四周一片漆黑。 尚仁人练着练着,忽觉背后风声习习,有人已到了他背后。尚仁人下意识问道:“是师兄吗?”刹那间只感后心一凉,一把锋利的短剑自他左肩透过,实则尚仁人百忙之中向右一闪,虽避开了要害,可无奈剑招来得太快,他于全神贯注练功之中无暇闪避,因此中剑受伤。 正奇怪间,那人狂笑不止:“尚仁人,对不起了,你我二人是冤家对头,注定便是要鱼死网破,哈哈哈哈!”尚仁人大惊,原来此人正是刘光泰。 此时尚仁人毫无反抗之力,他虽知刘光泰生性骄傲,目中无人,但万想不到他会不顾同门情谊,对自己痛下杀手,当下里惊怒交集,说不出话来。 刘光泰抬起左腿,正中尚仁人前心,尚仁人倒退两步,但他神智不清,竟忘了自己身后便是万丈深渊。这一下踏了个空,坠入了百丈崖底...... 虽已时隔多年,但尚仁人每当想起此事,不免心痛,此时忧心大增,脸上不由自主地显现出凄惨神色。他坠下百丈崖后幸好未死。也不想回去找刘光泰报仇,而是勤学苦练,后来无意间遇到了铁掌帮第三代帮主姜剑元,看尚仁人资质过人,便收他为弟子,传以铁砂掌,后来姜剑元仙逝,传位于尚仁人。 尚仁人心头怅然:若不是师父遇到了我,我可能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正沉思间。一个声音将他拉了回来:“叔叔,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此时风已经停了,空中的雪飞扬了半天之后,终于疲惫的落将下来。 其实萧灭安曾听尚仁人对他言道铁掌帮以及崆峒派的一些往事,知这些琐事对他伤害颇深,当下不以为异,只道他是重新想起旧事,以致如此。 二人边走边谈,倒也颇为舒适,一路上晓行夜宿,甘州西北地区,狂风凛冽,二人都是白天赶路,待天色将到傍晚之时便找寻店房休息。 这日中午时分,已到了泉州管辖界内。泉州与甘州相邻。二人进了城,觉得腹中饥饿,便找了一家酒楼打尖,尚仁人无心饮酒,只要了六个小菜,二人边吃边谈。 萧灭安发现饭馆之中聚集了不少江湖豪客。右首桌子上坐着一位老者四个镖师。那老者红光满面,捻须微笑,正在聆听对面一个汉子讲话。对面那个汉子道:“听说明日是蔡希德蔡将军的六十大寿,我们是来给他老人家祝寿的!”尚仁人知道这蔡希德乃是泉州守将,已投靠了安禄山。 另一人道:“如今天下大乱,朝廷里更是jianian臣当道,哪个还在为朝廷卖命。蔡希德将军只是安大人手下一个将军,就已经有这般待遇。就凭咱们这身武功,肯定会得到重用!”左首边一个身穿青袍的女人忽然冷笑道:“得到重用?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汉子是个粗人,闻听此言,大怒道:”你说什么?是在说我没有这个本事吗?“那女人身边一个白衣中年人道:”你自己有没有本事还不清楚,还要我等多说?”那汉子怒道:“他妈的,没来由的消遣老子!”那个老者道:“谁人不知这蔡希德助纣为虐,是反贼安禄山的走狗,阁下何出此言?”一个黑衣人说道:“阁下是谁,竟敢辱骂安大人,你有几个脑袋?” 那青袍女人冷笑道:“不错,阁下尊姓大名?这话从何说起?” 那老者冷笑道:“老朽乃昌隆镖局总镖头徐阔海。”右下角一个白衣秀士忽然道:“徐大侠的大名,我等甚是仰慕。不知徐大侠因何来此,难不成也是为了蔡希德蔡将军的寿宴而来吗?”众人哄堂大笑。 徐阔海大怒,厉声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帮这大胆反贼做事?”那身穿青袍的女人道:“人各有志,这也勉强不得,不过徐大侠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辱骂蔡将军,岂不是太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徐阔海瞪着眼睛道:“女侠是哪一位,在这里指手画脚?”那青袍女人道:“老婆子我无名少姓之辈,跟徐大侠的大名比起来,便是萤火之光了。” 那白衣秀士道:“徐大侠,当今皇帝昏庸无道,你空有一身本领,保他作甚,我看你还是投靠安大人的好。”萧灭安听他几人的话头,似乎便要动手,转脸看向尚仁人,只见尚仁人微一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不要妄动。 徐阔海暴怒之下,将手在桌子上一拍,那桌子直挺挺向那白衣秀士飞了过去。那白衣秀士微一冷笑,随即将杯中半杯残酒泼了出去。只听木器碎裂之声,那桌子被那半杯酒击出了一个透明窟窿。那青袍女人淡淡地道:“好功夫!” 徐阔海于一招之间已然知道对方内力非同小可。当下飞身跃起,一掌向那白衣书生击去。那书生左足足尖点地,右掌推出,二人双掌相交。徐阔海感觉对方劲力奇大,这一击之力,竟然令他身形连连后退,后背贴上了墙壁。那黑衣人道:“徐大侠武功高强,我们只是仰慕您,又何必动怒?” 徐阔海道:“安禄山这jianian贼大逆不道,反叛朝廷,天下谁人不知?我劝各位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 尚仁人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位徐大侠很是佩服。那青袍女人道:“徐大侠此言差矣,安大人求贤若渴,我等自然甘愿为他效力,又何谈助纣为虐之说?”青袍女人身边一个金面老者道:“徐大侠义薄云天,江湖中人人知晓。但不知怎地却误解了安大人?”萧灭安听众人口中意思,自然大部分都是安禄山的手下了。 那青袍女人道:“徐大侠,你空有一身抱负和武功,倘若用错了所在,岂不可惜?” 徐阔海忧国忧民,侠肝义胆,但却是个粗人,骂道:“你放屁......” 忽然门口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徐大侠好言相劝,尔等不但不听良言相劝,反而说些谀词奉语,如此大言不惭,真叫我可发一笑!”在场众人都打了个寒噤,听这声音浑厚苍劲,是个高人所发,可却冷若冰霜,没半分喜怒之气。 那青袍女人道:“阁下是哪位高人前辈?还请现身相见!”那声音道:“花外天,你以为我不认得你?那穿白衣的,人称白衣术士许三清。还有那黑衣人,你叫黑袍天尊纪三杰,和这许三清是同门师兄弟,是也不是?”那青袍女人正是花外天,她惊道:“阁下为何还不现身?如此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 正在此时,门外一团白影闪身而入,萧灭安定睛看时,见此人是个白袍老者,胸前银髯飘荡,凛然生威。没一人看清他是怎么进来的。 许三清斜眼道:“敢问阁下可是白头山的长白怪侠梅海从梅老前辈?” 那老者冷笑道:“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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