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上_浊贯中州(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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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浊贯中州(二) (第2/2页)

不见。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节制之人,总是习惯了保持清醒,不是必要的话,她几乎连觉也很少睡。可昨夜不知为何突然睡的如此之深。璧月初晴,黛云远淡,阳光侵入帘栊,朝雨浸润梨花。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

    “奇怪。这烛火居然燃烧了一个晚上。”她走向转角处的烛台。摸了一把灯座,还是温热的,溢出的灯油已经凝固了。

    自己从来没有点灯入睡的习惯,她享受黑夜的笼罩,这样她可以潜心思考。她从不惧怕孤独,她喜欢夜色的温柔。莫说睡觉,从前不论在天界还是在黄河只要入夜她从不燃烛。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驱动火焰,她学过御火术,意念若在,火光长明。

    “没准真是自己忘了。这凡界东西稀奇,我也是第一次来,可能觉着好奇就点来玩玩吧。这个烛台还算精致,至少和仙界的不同。”她忽然打消疑虑,打算着手去做下一步的计划。

    龙舟容冶殿

    “这殿里这么多男人,可为何本宫觉得一点也不暖和,反倒冰凉无比。”“您是天子之女,自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在您身边,这太极图也得反过来,你就是阳,您一日不来,这里自然凄冷。”

    “别学后妃那套哀怨的做派。”公主爬起身来,挥手遣散周围簇拥的面首。他们还想在争取一番,公主一甩袖子,只好连连退下。

    墨脱举着酒樽,一口饮尽。昨天夜里,也不知喝了多少杯,看着这桌前倒下的酒壶和散的七零八落的棋子,她感到胸闷的慌。她自幼就被训练要冷静清醒,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让人主导判断。

    她呆呆地望着手中的酒杯。很多年前的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也是这样的一处凉殿,宽大的胡床,她双腿蜷缩,抱着膝盖,被灌下一杯又一杯的酒。烈酒入口,如火在喉,她想要吐掉,却被迫高高扬起下巴。

    她的眼中泛着泪光,手中的酒杯掉落,就洒在了漂亮繁复,充满阿拉伯风情的织锦软垫上。

    “一杯一杯复一杯。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琴淮胥来到了人间,由于他是以上神身份前来凡间游历,故也不算历劫,自然与那被迫入轮回之境的不同,不必经过忘川之水的荡涤,自然能保留神仙一世的记忆。

    但他这一去也并非完全轻松,他肩负着寻找上古兵器定舟剑的责任。若非答应如此,恐怕天帝也不会轻易放他一个上神下凡。因为相传若无意中扰乱了凡界的命格,恐怕会被永远困在轮回之境里,直到被元神冲散成一缕轻烟。

    因此,他保持着事事谨慎的态度,不与凡界之人产生任何瓜葛。

    在凡界是不能使用法力的,因为这样也可能会破坏秩序。因此他这下也不能高高挂起了,只得找了一间铺子打算买点食物饱腹。

    “三文钱。”他买了一个包子,正要拿起,那小贩打下了他的手:“还没付钱呢。”

    “钱?”他看隔壁摊子的人,看着他们手里都抓着一个钱袋,将铜板整齐地串在绳子上。

    没想到这人间竟然有这样的规定。他总以为人心险恶,充满诡诈,可用货币作为媒介,不仅代表着信誉,也更能促进经济的发展。虽然天界不需要什么经济发展,买东西全凭法力与地位,谁的力量强大就能轻而易举地拥有更丰厚的东西,但从前他是七重天的上神,自然体会不到那些地位比自己低微的小仙的困境。这样看来,原来仙界才是弱rou强食的世界啊。

    “我今日出门匆忙,忘记带了,但如今果腹要紧,这个给你,就当我押在这里了。”琴淮胥解下头上的玉冠递给小贩。

    那人将他握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阵。“从未见过这样的傻子。买个包子竟然拿这么好的宝贝做抵。”

    匆匆吃了几口,他打算还是先凭自己赚些钱财好。毕竟入乡随俗,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可他除了弹琴又会做什么呢?弹琴?对了,不知凡界是否有琴阁,或许能凭此赚到钱。

    “哎哟,这位公子,看你生的眉清目秀,白皙颀长。真是玉树临风,不如来我这里吧。”他一看这匾额,上面写着:钓雪楼。

    “这是何地?看起来很是风雅。可有琴师?”

    “那我们可真是有缘啊。”那半老徐娘拉住琴淮胥的袖子,将他往里边带:“怎会没有呢。我们这样的场子,自然是风花雪月,风流无比咯。”

    仙界凌风台

    吃了好多辣椒,可是望南熏还是几乎只有几颗泪珠,她一边抹下来擦在那珍珠鸟身上,如乌鸦反哺一般,尽心竭力却还是几乎不起效果。小鸟眨着眼睛。

    “要不然把辣椒抹在眼睛里试试......”花扶黎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花神大人,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这样你的腮红鸡治好了,我的眼睛就要瞎了啊。”

    “你别怕,我有法术,可以让你不会痛苦。”

    “那好吧....你不准骗我。”望南熏一狠心,一把将辣椒掰成两半,使劲揉搓,榨出汁来。她将辣椒汁抹在眼睛边上。

    “啊———辣死我了!”她虽然耐辣,可方才吃了那么多辣椒也将她的防线击溃了,现在她觉得不仅口中喷火,眼睛也酸酸痛痛,完全睁不开了。

    “奇怪,这法术怎么使不上劲来。”

    “啊?”望南熏更加绝望了,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大把大把地往下掉。

    一滴一滴,皆落在时逾白的羽毛上。他扑棱着翅膀,渐渐苏醒过来。

    “它醒了!”

    “可为何还是没有变回人形?一直这样,三天后的仙考它总不能以这副形象到场吧。”

    “可我已经尽力了。我也不知为何,可能他伤的太重。”

    “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打成重伤。算了,多谢仙子。仙子若有什么愿望,我和逾白都会助你一臂之力。”花扶黎拱手道。

    “我.....也没......三日后便要仙考了,我还得回去.......”

    “我明白,你既然救了他一命,他自然会让你去日昃塔。”

    “不不不.....”她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未想要去日昃塔服侍。”

    “你若表现优异,我自然让你排名靠前一些。”

    “多谢花神大人,多谢大人。”南熏将双手合十,感激万分。“南熏先告退了。不过....”她又转过身来,不放心地看着眼前的珍珠鸟,“他还很虚弱。花神大人应该没有养过灵兽,我有照料的经验,若可以准许,我可以多来看他。”

    “好。那就拜托仙子。”花神辞别了她。又看着负伤的好友,心中困惑不已。“你去调查一下,看看出事以前,司时大人和谁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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